顾书辞将她轻放在床上,想要再吻上去,却在看到红肿的双手时立马清醒过来。
他起了身,拉了被子为她盖上后便冲了出去。
整个过程,易晴空从未推开过他半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来说,易晴空对贞洁观看的很淡。相爱的人做这种事,情到深处,自然水到渠成,没什么自爱不自爱的说法。只要是真心付出的感情,她都觉得没什么,爱本来就是占有,包括心和身。
易晴空蒙上被子,只觉得可惜,连连叹着气。
好一会儿,门突然响起。顾书辞穿戴整齐,一身的湿气从外面进来。他端来了饭菜,摆放在桌上,转身走到穿边坐下。
顾书辞拉开被子,易晴空瞬间春光乍泄,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自己有些凌乱的胸前,又觉得自己矫情。
顾书辞盯着她,眼里微微有些发红,她立马披上外衣遮了一下顾书辞才回过神来。刚才顾书辞出去,又一身湿气的回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去做什么了。天气冷,她不舍得他有又受那样一次罪,所以,矫情就矫情地遮一遮吧。
“那个……书辞啊。发乎情,止乎礼。你看我这不是月事在身,实在有些不方便……”
“你别说话。”
顾书辞打断了她,轻轻用手捂住她的唇。他怕她在喋喋不休,他好不容易压下的**又被点燃。他看着她又变的红肿的双手,心中的欲火又慢慢地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满心满眼的心疼。
他抬手帮她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衣服,整个过程心无杂念。易晴空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自制力,柳下惠都不及他这么自律吧?
顾书辞到桌上倒了一杯白酒,易晴空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下了床,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她伸出双手,掌心向上。顾书辞抬着酒杯,对准她的伤口淋了下去。
易晴空忍着疼痛,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却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哼。顾书辞看着她隐忍的模样,突然就想到了她肩上所背负的这一切。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本该在家里不为生计操心的人,却被逼着与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男子一样奔波操劳,怎能让他不心疼。
顾书辞叹了口气,盯着她的双眸质问她。
“晴空,你是个女孩子,痛了就该说,是谁教你的,这样隐忍一声不吭?”
易晴空听出他的话,虽是有些清冷的质问,却难隐话外的心疼。
是啊,怎么不心疼?以前以为她是易晚照的时候,觉得她是男儿背负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她虽然总是不着调,但她大事拿捏到位,率性却又机敏……他对她,更多的是欣赏与心心相惜。
而今知道她生为女子,却默默地抗下一切连半句抱怨的话都不曾听到,他震惊之余,又是心有怜惜。这样的奇女子,他三生有幸才能让他遇上。
易晴空见他紧促着双眉,她轻轻笑了起来。
“走出去看看,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苦,能咽下去的苦便不叫苦,又何必给别人徒增烦恼呢?”
易晴空话是说的很漂亮,可她清楚的知道,并非她不愿意说,只是因为这样的苦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开玩笑,她曾经也是一个兵,保家卫国的兵,在男人面前都是丝毫不逊色的存在。可不比深闺的大家小姐,就是如今这副身体不如从前,毅力却还是她自己。
“你别忘了,你是女孩子。如果从前你觉得自己无处可说,现在你就给我记好。我不是外人,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我现在说你是我的妻子也说得过去。以后,别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痛了要记得说,向我说!”
易晴空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笑了起来。顾书辞这个男票可真是越来越有霸道总裁的感觉了,感觉自己不表现的小鸟依人一些都有点对不起他的心疼。
可她真的是坚强的,于她而言,只要不是生死,那都不算事。她的坚强,超乎他的想象。她只是在易晚照的事情上才会显得稍微脆弱了一点。
“你说的对,你不是外人。以后我再有什么伤心难过或是抗不过去的事,你通通帮我解决。我可要让你知道,为人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看你还敢不敢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说我是你的妻子。”
易晴空调皮地说完,顾书辞才扬起嘴角笑了起来。这样活泼的她,才是他熟知的她。
草草吃了饭,顾书辞便在房里打了个地铺。没办法,这深山老林里,能有这样一个地方歇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们可不敢在奢求能够一人有间屋子的待遇。
躺到了床上,易晴空翻来复去睡不着。从遇刺到现在,她才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理理这次被截杀的原委。
王岭然想杀她,却误截顾书辞。而顾书齐想要杀顾书辞,却误打误撞被易晴空盯上。看来,他们两都是被人恨上,要置他们死地。
“书辞,你睡了吗?”
易晴空翻了个身,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来,顾书辞闭着双眼,她却不相信他真的能睡着。开玩笑,美女在一旁,她就不信他真的能心无杂念的说睡着就睡着。
“没有,怎么了?”
好一会儿,顾书辞才闷闷地答了她的话。
“你说王岭然这般心狠手辣,一而再的要制我于死地,我是不是该反击一下?一直隐忍着显得我特窝囊,根本不像我的行事风格啊。”
顾书辞睁开眼,他将双手枕起来,转了个头看着她道:
“你想怎样反击?”
“我这不是在与你商量嘛。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是你说的有什么事要向你说,如今我有些畏手畏脚,你不得帮我想想法子,总不能一直让我这样受制于人吧?”
“你平日主意不是挺多的吗?怎么,狠招没见你出过就江郎才尽了?”
顾书辞这是在讽刺她?她越来越发现,好像有事没事,谁都能讽刺她几句了。难道是她平日太过张扬,早就让人怀恨在心?还是她太过平易近人,谁都不把她放眼里了?
可顾书辞上一刻还扬言是她丈夫啊,怎么就变心了?
“这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易家无权无势,可不是想借借未来夫君的势嘛。”
易晴空讨巧卖乖,求人还是要有求人的态度。
顾书辞听到她说未来夫君这几个字,嘴角跟着微微上扬起来。讨巧卖乖,她可真是没底线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