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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 心腹大臣
    顾书辞坐回了易易晴空对面,脸山得逞的笑意还挂在了嘴边。

    易晴空发现,从前顾书辞任她随意挑逗,每次,他总是红着脸,一副羞涩的模样,而今他到学会了反调戏她了。长大了,脸皮就越来越厚了?

    她收回脸上调戏的神色,这个顾书辞,她是不敢在随意挑逗的了。

    “我猜,你和这邵公公前来,必定是冲着我来的。我猜你和邵公公来的时候,朝中必定无人知晓,而且此事于我而已算是好事,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顾书辞听着她**不离十的话,十分好奇她是如何猜到这些的,难道她远在江南,不曾接触到皇上也能揣测出圣意?他轻咳了一声,又问道:

    “你怎知我们来江南朝中无人知晓?”

    “恩……两点。第一,朝中若知晓你们受圣上之命前来,那二皇子的人就不会再跟着来,这不是明摆着与皇上唱反调嘛。

    第二,我到这广丰县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我一路是赶着路来的,你如今和邵公公就已经来到广丰县,说明我才走没几天,你和邵公公就跟着来了。

    皇上说过要等我把赈灾的事处理好才会让我做地方官,你们这样急匆匆的来,可不是不对对外宣布嘛,不然皇上可不就是打了自己的脸了。

    等你们事情办成,朝中众人就算知晓此时,也无人敢故意提起,谁敢先出头,那便是不给皇上脸,除非他官做够了,否则谁会那么傻自己上去找难堪啊?”

    顾书辞看着她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他才悠悠地温问道:

    “晴空,是不是这些事情都在你意料之中啊?”

    易晴空摆摆手,十分认真的说道:

    “没有,这些都是意之外的事。原本我想着,我等的这道圣旨最早都要秋后才能等来,不想圣上却是如此看得起我,不过也好,这样,我在这广丰县也好放开手脚。有个曾庆阳压制着,做事总是畏手畏尾的,实在放不开。”

    顾书辞叹了一口气接着她的话说道:

    “圣上哪里只是看得起你那么简单,依我看来,他是有心要将你培养成他自己的心腹大臣吧。

    一来,我看得出他是十分欣赏你的才华的,我是亲眼见过御书房内摆放着你会试时的答卷,如果他能再年轻十岁,只怕你那些提议他都会去实现吧。

    二来,你身份背景简单干净,顶多就是有几个权贵朋友,其余的姻亲不过一门陆府,而且这是还闹得人尽皆知。所以,他更加看好你。你没有复杂的背景绑住手脚,把柄就没有那么多,比起他人来可不就更让人放心?”

    “照你这么说,我如今也算是圣眷正浓?有种犯罪感啊,若是将来他发现我所努力的这一切,都将成为替明宇夺储的砝码,他会不会气死?想想,我总觉得自己不太厚道啊。”

    顾书辞轻笑起来,轻轻敲打了一下塔的脑袋道:

    “白白浪费着副好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你并没有不效忠他呀,只要他在位的一天,你效忠的人都是她。你只是在下一位储君的立场上选择了他其中的一个儿子罢了,算来算去,这大周天下始终是他们李家的天下,你效忠的也李家的后人。

    又不是你要谋朝篡位,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内疚感,多余。”

    易晴空点点头,顾书辞安慰人还真是挺有说服力的,她笑起来说道:

    “你说的也对啊,争来争去,其实最终还不是他们李家的江山,不论最后是谁来坐这个皇位,还不是他的儿子来坐。

    于他而言,那根本就没有什么损失。”

    “你能想明白就好。”

    顾书辞边说,边捏着小小的酒杯喝酒。她记得,以前顾书辞不爱喝酒的,怎么今天就一直喝个不停?

    “不不不,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你不在姚之鹤审我之前就把圣旨给宣了,你若当时就拿出圣旨来,料想他也不敢轻易在公堂之上审我,我也不至于连日奔波还要来这里受这牢狱之苦。”

    顾书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我这不是……想要探探这姚之鹤的虚实嘛。看看他们对你是甚之又甚,还是小看轻视。又或者,他们是否还有什么隐秘什么的。

    再者,也可趁此机会让邵公公看看这所谓御史大夫是怎样的在地方拿乔的。”

    他边说,边有些底气不足,眼神闪烁却还振振有词。

    “你可长进了,万一这姚之鹤真的对我用刑,难道你还袖手旁观不成?顾大人,你这是用我的生命健康来做试探啊。”

    “你只管放心便是,我有把握他伤不到你的。你可是易晴空,哪是他一个御史大夫就能伤到你的。”

    顾书辞边说,边讨好一般的将双手复在她的手上,紧紧的拉着始终不放。

    也是这一夜,贾实带着于下的米糠和几大船的番薯种子道了广丰县的码头。也因为正是深夜,他选择了停在港口却不向城里汇报。

    他和易晴空曾经有过约定,情况不明,决不轻易下船。

    他把船停在港口,沿着船又在四周散下金锐的毛刺,这样就算有人想要潜上船来,也不是轻易就能达到目的。

    当初,易晴空问他愿不愿意在与她一起轰轰烈烈干一场时,他有些犹豫。比较,他快五十岁的年纪,一辈子风风雨雨,就想着一缕炊烟,下半生就那样安静的过去了。

    可当他真的过了几年那样的日子时,才真正是悟透,没用的人,没有价值的人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那些年来,也是易晴空第一个给予他晚年的尊重。所以,易晴空开口请他时,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他也庆幸自己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易晴空,她给了他施展拳脚的平台,让他哪怕年近晚年,还能如此意气风发,轰轰烈烈的活一回。

    第二天一早,易晴空醒来,顾书辞已经不在监牢里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清楚,只是桌上却放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餐,铺盖旁边放着一套干净的新衣服。

    易晴空嘴角上扬,心里美滋滋的,她这个牢啊,坐得也真够悠闲,简直就是来休息的嘛。若这时候她不在牢里,只怕现在又在忙得焦头烂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