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皇帝在上面发表重要讲话,老程和老侯这两个家伙一点也不尊重领导,在下面窃窃私语。
而且把张济安也叫了过去,加入他们的聊天群。
知道不知道大唐的朝会也太没有仪式感了?还守不守会议纪律了?
张济安看了看上面的老李皇帝,只好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句:我是来治病的。
老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所以老程就推荐了张济安来治病救人。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个理由似乎不错,显得自己好伟大的样子。
至于药方,他开得很简单,炒一些黄豆,加入黄土一起炒,炒出来的黄豆是十分酥的,不但酥,而且味道也不错,如果再放点盐或者五香粉之类的,那味道就更香了。
至于五香粉没有听过,没关系的,英雄楼就有的,老侯又不是没钱的人。
又香又酥的黄豆,在朝堂上吃起来绝对好,而且这东西低脂高钙,富含蛋白质,吃了之后绝对胃口很好,身体棒棒,吃嘛嘛香。
弄不好,大唐朝会上估计会掀起一股吃黄豆的热潮,没办法,大唐居然没有向日葵,想要嗑个瓜子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只好用吃黄豆代替了。
其实这东西吃了也挺好的,还能够补充智力,可以让老侯的脑子更好一点。
当然,要说吃了黄豆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容易导致某一个地方噗噗噗个不停。
不过也没关系,这东西真要有这样一个效果,而老侯又好面子,那他可以整天待在家里边一边吃黄豆,一边噗噗噗。
说不定如此一来,老侯还不用掺和太子府的那一堆事了,万一一条老命保下来了,到时候岂不是还要感谢他。
既然这药酒给老侯推荐不成了,那只好找下一位买主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试药人选,估计老程都要发飙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零号客户,你上来一通就给我打发了,你是来给我搭台的还是和我拆台的?
既然你不愿意跟着我给我帮忙,那好,老子破罐子破摔,你那药就不卖了,老子还可以多喝一些。
反正泡酒的时候,你们两家一家出药材,一家出烈酒,老子又没有花一分钱,就连那酒坛子都是崔家拉过来的。
既然你喜欢浪,那就浪吧,大不了不赚钱而已,那些酒放到你家里边,给我喝我也不喝,你还要掏钱反过来请我喝,看你怎么处理。
老程傲娇起来了,对于下一步的销售计划不再发表任何意见,理也不理。
他看了看张济安一眼,这小子就是故意来气他的,你大爷!
不过张济安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老程这也就是说说而已,主要是生气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客户,而自己居然看不上。
张济安觉得,这事儿不能怪自己,老程工作热情是有的,积极性也是有的,但就是这眼光太差了。
你让一个有肠胃疾病的家伙来给你当药酒的代言人?
得了吧你。
弄不好弄的老候肠胃出了问题,真要是搞一个胃出血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大唐的医疗条件非常差的,现在能够做手术的人也不多,尤其是这开膛破肚的做手术,也不知道大唐有没有这样的医生。
万一把老侯喝酒喝死了,估计他们都得要承担责任,而且那酒再就别想卖一瓶了。
所以,张济安觉得这病人实在是需要换,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换一个。
这东西的效果现在只有程咬金试过了,而且从老程今天早上走路飘乎乎的脚步,也可以看得出这东西应该是有效果,而且是有大效果的。
但问题是老程自己来负责销售这一块,如果他再说他的用药效果,难免就有王婆卖瓜之嫌。
张济安给他说了理由,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在座的这些大臣哪一个比较虚一点,毕竟这是人家的秘密。
如果你不了解情况,冒昧的上去卖药,这些家伙都是爱面子的家伙,到时候绝对会让你有好处,至少揍你一顿是必然的。
老程有点烦恼,自己总不能在这两仪殿中挨个去问,“老兄你虚吗?”
这指定得挨打。
这事能摆到桌面上来说吗?即便是虚也不能出虚,必须要装出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你才虚呢,你家全家都虚。
这种方法肯定不管用,不但不管用,而且也压根就不会有人响应。
程咬金听着侯君集开始和身边的人在谈论其他的事情,也叹了一口气,老候这段时间看来掺和的越来越深了。
老程也在这里有点发愁,虽然面子上他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边也在焦急,毕竟这东西卖出去了他才有钱花。
说不再管这件事情,那是假的,只不过要找一个合适的药物的试验者,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要在朝堂上有足够的地位,这样才比较吸睛,才有利于药酒的推广。
其次,这人在某方面其实一直很一般。第三,他这种惧内的性格也要尽人皆知。
如此一来,一旦这家伙喝这药酒真的有效果,恐怕许多人都会开始来买,这时候这个喝药酒的人立马就成了他们的代言人了。
不管你情愿不情愿,到时候这个帽子你就甩不掉了。
张济安看着那些大臣,一个脑袋一个脑袋的数过去,他不相信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最关键的是要学会运用排除法。
可别说这一眼看过去倒是真的让他发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房玄龄。
不得不说,这东西似乎也有点遗传的样子。
房玄龄本身就是一介书生,看起来文文弱弱,而且战斗力似乎也不行。
这时候,张济安忽然想起,房玄龄本身惧内,他老婆可是有名的醋坛子河东狮,这也可能与老房没有征服他老婆有一定的关系。
不过想一想,现在房玄龄已经六十已过,再用这药酒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假如当年房玄龄还年轻的时候用一下这药酒,如果有效果,倒是可以起到一定的示范作用的,现在没用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他儿子房遗爱似乎也有类似的问题。毕竟这位在历史上可是有名的绿帽王,高阳公主宁可与和尚私通,也不愿意与房遗爱在一起。
而房遗爱对于高阳公主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李世民最喜欢的女儿,惹不起。另一方面恐怕也与自身能力有限,从而感觉愧疚,抬不起头有密切关系。
要不然以这家伙五大三粗的样子,似乎不应该那么怕老婆。
再看看房遗爱的身体,比他老爹可是要结实的多了。不但身体结实得多,就连个头也比他老爹高大了许多。
这时候,一个念头从张济安的脑海里闪过,不过瞬间不再想这个问题,这与卖酒没关系。
想到这里,倒是不如将这酒卖给老房家。
最后经过房家父子俩的实践,就不相信没有效果。
再说了,以房遗爱的性子,与他的一般狐朋狗友三天两头出门,甚至在平康坊欢饮达旦,难免喝醉了就会给他的狐朋狗友们去说。
等到房遗爱与高阳公主琴瑟和谐的时候,难道房玄龄对他的态度就不会成为一个风向标吗?
当然,目标是确定下来了,可是真的要把这事办成,恐怕还需要老程出马。
张济安来到这大唐也不过半年光景,和人家关系也不熟。
和房玄龄比起来,人家那才是高门大户,而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暴发户而已。
看一下人家的头衔,梁国公,太子少师,开府仪同三司,近十年的宰相,这份荣耀在大唐的文臣当中,除了长孙无忌,已经没人能够相比了。
这样的人自然有他的傲气,张济安想要做人家的思想工作,显然是不现实的,尽管这人表现的十分低调。
再加上卖这种酒,鬼知道老房会怎么样,甚至还觉得是来揭他家短的。
而程咬金则是和对方有着交情,几十年的交情了,所以这事儿必须要老程出面。
“你觉得老房可行?”
“那当然,老房,呵呵,你没看他那么怕老婆吗?那肯定需要这酒。”
早晨看了看房玄龄的胡须,又想了想自己的平日里表现,“唉,恐怕不行啊。老房都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一直不大好。”
“没说让老房去焕发第二春啊,你只需要让他知道这酒喝了对身体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的确,你总不能告诉老房,说你儿子不行,你儿媳妇都有意见了,所以我给你儿子弄来了这些酒,你试一下看有没有效果?
估计房玄龄当时都能掀了桌子,虽然身体不如程咬金,年龄比程咬金也大,但是绝对会和老程拼命的。
你只需要让他喝了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其中的功效作用还是需要老房自己去体会。
用它自己发掘出其中的功效了,甚至不需要你去刻意的推销,他自己都会来抢购了。
从“要我喝”到“我要喝”,这应该是一个飞跃吧?但愿房家父子能够完成这样一个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