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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娄师德赴宴
    娄师德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进了英雄楼,许敬宗在背后悄悄的看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概。

    老许在后面直摇头,这种人,心眼太多了,抱吴王大腿的事情你都弄得要像上刑场一样,这是要给谁看啊?

    本来和娄师德并肩走着的许敬宗,却悄悄的溜在了后面,然后退回了大门口,继续迎客。

    等到娄师德走到半楼梯上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没有跟着上来。

    麻蛋,被坑了!

    你三天两头来找我,装作和我是生死相依的老朋友一样,假如你跟着我一起上来,我还可以装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来参加今天的开业大典。

    结果你这家伙走到半途居然自己溜了,搞得好像我屁颠屁颠的来抱吴王的大腿,这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这家伙太不讲武德了!

    亏得在外人看来你还是我的朋友,带着你到处给吴王殿下开拓市场,我还配合着你演戏。

    朋友个屁!

    这都是什么玻璃朋友情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走到二楼楼上,顿时感觉十分温暖,娄师德外边的锦袍就有点热了。

    北方的人们说到江南,总觉得应该是四季如春,十分温暖。其实杭州这地方的冬天,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地方冬天还是有点冷,而且应该是因为靠近杭州湾的缘故,还是湿冷,对于许敬宗这样刚从西北来的人来说的确不好受,不过娄师德倒是习惯了。

    但是习惯是一回事,舒坦不舒坦是另一回事。而杭州的英雄楼同样是以让客人得到最大的享受为目标的。

    火炉,烟筒,蜂窝煤一样都没有少。

    杭州这两天天气较冷,甚至还飘了点雪花,只不过还没有在地上落安稳就化成了水,这也是杭州最近几年少见的落雪。

    就在空中那么零零星星的飘了一点,就把满怀着诗歌情怀的杭州人开心的了不得,一些书生甚至坐着画舫,在河上开起了诗会,以雪花为题开始写诗,诗还没有写的时候,雪已经化了。

    杭州的天气一下子变得冷了起来,这让大冬天没有生过火炉的杭州人,一下子在街上缩起了肩膀。

    有的人甚至连厚一点的过冬衣服都没有准备,谁知道这个地方居然还会下雪。

    而英雄楼的火炉把屋子里烤得相当暖和,蜂窝煤的炉子要说有多暖和,其实也不见得很多用过的人都深有体会,在大冬天最冷的时候,其实还是不够的。

    除非你把炉门全部打开,扯足了劲儿的烧,就像长安的贵族们用蜂窝煤火炉那样。

    要不然,像穷人家用蜂窝煤炉子那样,一天只烧三五个蜂窝煤,想要让屋子里暖和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不是太冷。

    可是到了天气暖和的时候你试试?这家伙,即便是把进风口半封了起来,那也会感觉热的要命。

    而杭州的英雄楼,今天却是把进风口全部打开了,扯足了劲烧结果坐在里边的人一会儿工夫就暖和得多了。

    娄师德算是亲眼看到这火炉的奇妙,之前,他只是听从长安来的人说起过。

    还有那大门上的对联,也让他感觉十分奇妙,虽然只是两张长条的红纸,却显出了一些文化的气息,当然,红色还有一种喜庆的成分在里边。

    在二楼最大的一个包厢里,李恪坐在主位,第二位就是娄师德了,至于本来应该做第三位的许敬宗,这会儿却不见了影子,很好的扮演了一个隐形人的角色。

    李恪也没有丝毫的架子,和这位娄知府相谈甚欢,在外人看来,这位知府大人抱吴王殿下的大腿,已经抱定了。

    “殿下,这酒楼可是在杭州独一家的,将来必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哦,娄知府也是这么看的吗?”

    娄师德很想说,我就是客套一下,但是他就不敢说,也不想说不能说。

    于是便只能“呵呵”干笑了两声。

    然而李恪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位知府的尴尬,“那娄知府觉得这酒楼为何能够生意兴隆啊?”

    我去,我就是一句谦虚的话,您还要我给一个依据。不过娄师德也是当过多年领导的人,这点问题自然也是难不住,他本人也相当聪明,善于发现问题,很快就发现了英雄楼的优点。

    “殿下,这酒楼既然叫英雄楼,这个名字,下官倒是听说过,据说长安前段时间开了一家酒楼也叫英雄楼,生意异常火爆。这两天有从长安来的客商说,不到英雄楼吃一餐饭,喝半碗酒,不算到过长安。下官在想,这英雄楼与长安的英雄楼应该有点联系吧?”

    李恪矜持的点了点头,“嗯,说的不错,你倒也是有点见识,这酒楼,的确是与长安那边的英雄楼有点联系。”

    还好,答对了,虽然没奖,却已经很不错了。

    娄师德接着说到,“不知长安英雄里的那个酒有没有?下关听人说长安英雄楼的酒天下第一,比魏公酒都要好。”

    李恪点了点头,“酒自然是有的。”

    “那这酒楼一定会生意红火。”

    “哦,娄知府还能说出点什么吗?”

    “下面门上贴的应该是长安城中最近风靡的对联吧?听说这东西最近在长安也很是盛行,据说一些贵人府邸都有这种对联。”

    “是啊,这便是长安最近很是盛行的对联,这对联现在不光是官员和富人的家门口上有一些,老百姓家里边也开始有了。”

    “是的,下官也听说,就连卢国公在家门口也贴了一幅。”

    说到这,李恪笑了起来,“卢国公那对联据说是自己编了词句,请父皇给写的。写了两幅,结果不知卢国公怎么就把两副给贴成了一副。”

    说到这里,知道这个典故的人都笑了起来。虽然这事情才过去十天左右,但是消息灵通的人却已经收到了消息。

    长安毕竟是全国的政治中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会是有人在关注的,即便是一些花边新闻。

    同一个包厢里边其他人看了这一幕,他们只看到这两位谈笑甚欢,也足以证明,知府大人已经报了吴王殿下的大腿。

    如果不出意外,这一幕将会在三天后,出现在老李皇帝和长孙无忌等人的耳朵里。

    娄师德不停的看向门口,期待着许敬宗的到来。只要老许来了,他就可以和老许再一次表现出友谊关系,从而证明他今天来主要是基于老许的关系。

    而老许这时候却在楼下,和另外一个中年人在一楼大厅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两人独占一桌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中年人叫宇文渡,他父亲叫做于文怵,是当年隋朝有名的造船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