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枫城主满脸笑意道:“请讲。”
他俨然已经将寻夜奉为荣誉城主了,处处都显出恭敬之色。
寻夜指着岑宗大师道:“我炼丹的时候,需要一些炼丹师在一旁。”
这点就让蓝枫城主摸不着头脑了。
一般来说,炼丹师炼丹最怕的就是别人打扰,特别是别的炼丹师,最怕的就是被他们学到炼丹的技巧,偷学了去,这可是炼丹界的大忌,寻夜不可能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寻夜没有继续向蓝枫说明缘由,只是对岑宗大师道:“岑宗大师,还要劳烦你这几天物色魔天城十位最出色的炼丹师,在我开始的炼丹的时候观看我炼丹。”
岑宗大师也受宠若惊,道:“赵晚药师,这么多炼丹师,那你炼丹的时候……可会被他们所打扰?九殿心火这么霸道,万一你分神了,出差错了怎么得了?”
他忧心忡忡,更加不敢私自答应,万一炼丹时候分神了炸炉了什么的,他可负担不起。
寻夜淡淡一笑道:“岑宗大师就不必担忧了,我自有我炼丹的方法,就是麻烦你一定要找最出类拔萃的炼丹师来观望我炼丹。至于我炼丹的时候,还劳烦你帮我挑拣一下药材,毕竟是为了全魔天城的百姓炼丹的,不可掉以轻心。”
“大是那是。老夫马上去挑选!”
寻夜不敢怠慢,和蓝枫城主商定,炼丹的日期就定在三天后。和大家一起修补了城主府的防御结界之后,乌梅拉住了寻夜:“到底什么意思啊?叫那么多的炼丹师观望你炼丹?别以为我不知道,炼丹用九殿心火本来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万一出错了炸炉了,炸开的可是霸道无比的九殿心火,你当真为了火人不要命了?”
寻夜道:“你以为我想啊,但是那个蓝枫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他要叫我炼丹,无非就是要我成为他们魔天城的专用炼丹师,我可不想被他绑在这里。我还要去找母圣的实体,还要帮木笛找到解药,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乌梅瞪大了眼睛:“那你是想……”
寻夜点头道:“你猜到了?我就是要那些炼丹师都来学习我炼丹的手法,将这些能够对付火人的丹药炼制出来并不难,难的是将使用九殿心火炼制丹药的方法传授给这些炼丹师,传授的越多人越好,我们才能抽身啊!”
乌梅笑道:“就知道你早有打算,可是九殿心火那么霸道,那些炼丹师怎么可能控制住?”
寻夜眨巴眼睛道:“他们不会控制,我就先把九殿心火控制住啊,再教他们如何保管九殿心火,如何分成若干小火心来掺入丹药的炼制,等他们都掌握了,那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徐天正在帮蓝枫城主一起挑选进贡上来的药材,蓝枫对他赞不绝口:“徐天兄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对药材的分类如此在行,之前是小看你了!”
徐天呵呵笑道:“蓝城主过奖了,徐某也是门外汉,只不过是看多了药材,会一点分类的心得罢了,那里比得上那些真正的炼丹师对药材的熟稔程度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寻夜拉到一边去。
寻夜对蓝枫说:“蓝城主,这个人我先叫走了。”
正好附近有一间堆满药材的仓库里面,四下无人,刚好用来商议事情,不会走漏风声。
徐天看着寻夜,心惊胆战道:“赵晚药师,不知道……叫徐天什么事情?”
他四顾无人,颤颤巍巍道:“你该不会是想找个地方把我悄悄干掉了吧?我这个人平生没有得罪你啊……还请手下留情!“
寻夜瞪着他道:“别装了,这里没有其他人。”
徐天于是只好改口道:“夜……夜圣。我徐天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啊?”
寻夜冷哼了一声:“哼,要不是乌梅提醒我,我还真的不敢肯定,但是现在我肯定了,你跟薛坤本来就是一路的,对不对?”
徐天被她说得倒退了几步,冷汗淋漓道:“夜圣,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候乌梅从暗处闪出来,冷冷道:“薛家的子弟,手臂上都会有从出生就被种下的蛊虫印记,就算是过去了千万年,那个印记也不会消失,反而会因为控蛊术的进步而越来越深。之前一直纳闷你为什么一直在手臂上缠着布条,原来是为了印记不为我们知晓。看来你隐藏的还真的挺深的啊!”
徐天捂着手臂,道:“什么印记,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但是他掩盖不了眼神中的惊慌。
寻夜摇摇头道:“别装了,徐天,哦不,应该叫你薛天才对……”
薛天咬咬牙,撕下了布条,他的手臂上,赫然有一个像虫子一般的印记,而且呈现很深的颜色。
他闭上了眼睛:“罢了罢了,我确实是薛天,既然被你们知道,就不要留情,杀了我吧。反正你们也已经杀了我二哥,留下我,始终是个祸害……”
寻夜清了清嗓子,道:“薛天,你误会了,我们没有要你命的意思。这么多天的相处,你跟你二哥完全是两种人,你跟他,不一样!”
她迎面看到薛天睁开了眼睛,一脸吃惊看着寻夜,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当面跟他说这样的话,他从来都是薛坤的备用资源,从来没有人说他跟薛坤不一样。
寻夜又继续道:“你的心善良,而且为他人着想,薛坤却是时时处处都为自己谋利益,你们俩有本质的不同。”
乌梅赞许道:“对啊,我也觉得,虽然你们都姓薛,但是你跟你二哥确实很不一样。”
薛天颤颤巍巍站了起来,道:“多谢……夜圣和乌圣如此赞许我,我虽然和二哥都是庶出,但是二哥在家族里面却是时刻都饱受关注,在大哥出事之后,父王也是重点栽培他。而我,也只不过是他的陪衬品罢了,没有人关注过我,也没有人认为我会比我大哥二哥出色,在他们的眼里,我也只是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