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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一个拳头的距离
    云络道,“不知道,身份成谜,但肯定不简单。他的天师是皇上亲封的,不知是个什么用意?”

    我皱了皱眉头,道,“我总觉得他对我别有用意。”

    云络道,“何以见得?”

    我随即摇摇头,笑道,“感觉罢了。许是我想多了。”

    我推推云络,道,“你快去忙吧!我换身衣服,有些帐还要找迟天师算呢。”

    云络一怔,随即问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道,“有你拖后腿,有些帐不好算。”

    云络道,“我让紫苏跟着你,有事,也能及时通知我。”

    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云络默了默,“我是在担心迟天师。”

    我,“......”

    我换了身男子的锦袍,将眉画浓,眼画大,贴了两撮八撇胡,再出来时,已经化身成浓眉大眼,接近猥琐与不猥琐之间的青年大步。

    我抬步向外走,一身小厮装扮的田橙已经等候在门外。

    “听说你要找姓迟的算帐?恰好,我也有帐要算。”

    一拍即合。

    我想难怪她与庆都的贵女一直不合,却与我相合,我们都不是大家闺秀的性子。了

    我让人围了百香楼,只许进不许出。

    众香客议论纷纷,人心惶然,有的提着裤子就从屋里跑出来。

    老鸨扭着屁股从楼上风情万种的款款走下来,帕子柔媚的一甩,香风阵阵,未语先笑,“公子这是做什么?可是我们哪个姑娘不好,得罪了公子?小桃红,艳菱,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过来给公子消消气?”

    艳香袭来,身侧已经挤了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美人媚眼如丝的往我身上靠了靠,“官人......”

    我脸微微一红,阻住美人靠上来的身体,将准备好的银票甩出去,冷厉的道,“本公子今日是来寻仇的,与各位无宥,各位朋友请继续,扰了各位的兴致,在下先行赔礼了,今天的美人酒水都算在迟郁迟天师头上。”

    楼下欢呼震天。

    老鸨顿时眉开眼笑,酥声道,“得嘞。原来公子是要找迟天师啊!迟天师就在后院,??桃房里,奴家让人领公子过去?”

    说着无限风流的向我扫了两眼,帕子在鼻前轻轻一挥,妩媚的笑道,“公子,走这边。”

    我心中一惊,这妈妈还真是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我是女儿身。

    我面不改色的向老鸨靠了靠,又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她的桃红色的小衣里,笑道,“承妈妈的情了。”

    老鸨笑靥如花的望我一眼,扭着饶人的小蛮腰,酥媚入骨的笑道,“公子客气了。抱琴,领公子去后院。小心伺候着。”

    抱琴娇滴滴的从屏风外转进来,媚笑着抱了我手臂,“知道了,妈妈。”

    我不适的抖了抖手臂,没抖开,就随她了。

    老鸨回头,挥舞着手帕,媚笑道,“今儿有人请客,各位还不尽情的玩儿?”

    楼下响起一阵欢呼,接着是青楼女子的娇声。

    一切又归于喧嚣。

    抱琴袅袅娜娜的领着我们去后院,迟郁却不在。

    一个红巾缚面妖娆女子,从榻上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勾魂摄魄,冰硬如冰。

    原来姓迟的,喜欢这样的冰美人。

    冰美人清澈的?子在我身上转了转,淡淡的道,“他呀,在闻香居。”

    抱琴吃吃笑着,又领我们去了闻香居。

    一股怪异的香味冉冉飘来。

    我奇道,“这儿就是闻香居?”

    抱琴掩了鼻子娇媚的笑道,“就是这儿了。抱琴的任务完成了,公子,琴儿告退了。”

    我点点头,推开门,就见一个花孔雀般五颜六色的绝色男子,瞪着一双撩人的桃花眼,瞠目结舌的瞪着我。

    田橙尖叫一声,捂了眼睛奔出去。

    我这才想起来他是在大解。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冷道,“你快着点!”

    转身出门,盯着房上的“闻香居”三个大字,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好好的厕所,叫什么闻香居?他们就不怕对这个香字有阴影?

    迟郁扭扭捏捏的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赤红,配上他男女不辩的美丽脸颊,活脱脱一个受了非礼的小媳妇儿模样。

    明明,吃亏的是我好吗?

    我气得直接亮鞭子了。

    迟郁惊得一跳,“你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一鞭子就抽了过去,迟郁随风而走。鞭梢连他的毛都没碰着。

    我气得呼哧呼哧,叫道,“日照、紫苏!”

    两道人影凌厉的攻了上去。迟郁一边躲一边叫,“姑奶奶,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有话好好说啊,会死人的!”

    “朱姑娘,朱姑娘,你看光了我,我都什么都没说!!

    “你也不能一上来就动鞭子啊?好歹让我知道知道原因,死囚犯还让辩解呢!”

    “你要真好这口,我找几个变态的小倌,也给你送府上?”

    田橙“噗”的笑出来。

    我回头很很的瞪她一眼。

    田橙一滞,将溢出来的笑声,又重新憋回了肚子里。

    虽然迟郁叫得欢,但日照和紫苏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

    我眼瞳微微一缩,挥了挥手。日照和紫苏退了下来。

    天上飘下来一片红似火的枫叶,婉转流连似随波的萍。

    不知怎的,迟郁突然摔在我面前,以一个十分得瑟的姿势。头恰恰就在我脚前,鼻子距离我绣鞋上的珍珠,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

    于是,我就一拳头,补齐了这个距离。

    迟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