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篱道,“这种才子佳人的戏本子,没的把你教坏了,不看也罢。”
我气道,“你不怕我把你的王府给拆了,把你那些莺莺燕燕给吓瘫痪了?”
“不怕,你男人有的是钱,也有的是女人。”然后给我一个请随便拆,你随意的眼神。
我,“......”
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乖,把嘴张开,这个藕丁看着不错。”
他抬头瞥见五皇子依然台柱子般傻愣愣的杵着,面上现出一丝不悦,“你还不滚吗?真打算让本王把你丢进潆江里喂鱼?”
五皇子面上现出狂喜,“滚,我现在就滚,二哥、二嫂你们慢用,弟弟就先滚了。”
我气得心肝脾肺肾一起疼。面带微笑的吃他给我夹的菜,心里止不住的骂:萧篱你二大爷,你二二二大爷,你八辈祖宗的二二二大爷!
我气咻咻的回到长乐苑,长乐,长乐,我长乐个屁啊?没被气死就是我命大。
一进门,一股熏香扑面而来,熏得我头发晕。
我一肚子气正没处撒,气道,“什么破香?熏得我头发昏!把熏香给我取了,把管熏香的丫鬟打一顿扔庄子上去。”
福宝气道,“你又撒什么疯?”
撒你家二大爷的疯。
我冷笑道,“你若是心疼这香,就都搬到你房里,一天三遍的点。”熏不死你!
萧篱皱了皱眉头,挥手让丫鬟退下,“是熏香有什么问题吗?”
我道,“太香了,我怕我那些虫子忍不住蠢蠢欲动。”
萧篱,“……”
福宝,“……”
萧篱的眉眼冷了冷,“采买熏香的是自己人,那就是经手的丫鬟了。所有碰过熏香的,全部杖毙。福宝,你去做。”
福宝后知后觉的忙上去摁灭了熏香,连熏笼一起搬到外面。
我惊道,“不用了吧?那么多人,都处死?”这得多大的罪孽?地府的鬼差还不得累死?
萧篱瞥我一眼,“你也该上上心,别人的手都伸到眼皮子底下了,非得捅你两刀你才知道疼?”
我摸了摸鼻子,暗想陈王妃的手脚还真快,“那也不用都处死吧?不调查调查?”这案子查的有点随意啊。
萧篱道,“内宅的阴司,是查不出来的,若不杀一警百,早晚爬到你头上去。这些丫鬟死的不冤,他们看你不管事,就消极待命,否则怎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我窒了窒,这么铁桶一块,我怎么给陈王妃创造机会啊?
萧篱道,“你也累一天了,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我,“......”
我能不能自己管这事儿?你杀气这么重,我有点不敢做坏事了。
长乐苑一角,萧篱和福宝面对面蹲着。
福宝道,“王爷,那么多人都杀啊?”
萧篱不虞的道,“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同吃同住的,就没一个发现端倪?不过是事不关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长乐苑不留这样的人。”
福宝道,“可是有一个是兰侧妃的大丫鬟,跟着她从尚书府嫁过来。当时,她正帮兰侧妃选熏香。”
萧篱道,“那不是嫌疑更大?你有什么可纠结的?”
福宝道,“兰侧妃派人问了好几次,还给奴才封了几个大大的红包。”
萧篱道,“所以你就帮着她说话了?”
福宝道,“没有,奴才就是觉的这么一棒子打下去,难免有几个被冤枉的。外面又该传王妃是蛇蝎心肠了,王妃也不会太愿意,不如卖尚书府一个好儿。”
萧篱眼?转了转,沉吟道,“兰侧妃的大丫鬟,捆了,送尚书府去。其他的都撵到庄子上。就说是王妃跟本王求的情。”
他暴燥的点了点福宝的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妈了?谁家下人坑害主母,连个人也不死的?”
福宝揉了揉额头,“是王妃让奴才找王爷说的,她还让婴灵儿吓唬奴才来着,说王爷杀一个人,她就让鬼咬奴才一口,咬死了,就把奴才炼成凶尸。”
萧篱,“......”
萧篱道,“这些日子,你看好王妃,日常琐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本王知道,她最近乖得很,不知又在闹什么妖蛾子。”
福宝为难的道,“奴才看不住她。她脑子里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防不胜防。她还吹您的枕边风来着。”
萧篱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要不要本王派个能看住她的来?不就让你跪了一天嘛,还学会抱怨了?她下了套,你就往里钻。在你和她之间,你说本王该向着谁?”
福宝,“......”
没有比这更扎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