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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此女心志坚定
    越子倾整个脸涨得通红。

    若非卞容仇这厮早先救过她一命,这一匕首,越子倾绝对毫无犹豫在他脖子上划道口子。

    她只觉太阳穴直抽,好不容易才忍下要一刀了结他的冲动。

    “解你自己的。”

    “哦!”卞容仇一脸恍然,而后调笑。

    “话要说清楚嘛!害小爷误会,怪心动的。”

    话间,卞容仇很是利落的解下了自己的腰带,还特意用手指勾起,仍它随夜风摆动,脸上玩味意味十足。

    玩我?

    “不能恩将仇报,我忍了。”越子倾在心中默念,深呼一口气。

    看越子倾这么快调整了心情,卞容仇觉得更有意思了,笑得越发灿烂了。

    “然后呢?”

    “坐下来。”

    越子倾权当没看到卞容仇嬉皮笑脸的欠抽样,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举着匕首,跟着蹲了下来。

    “把双脚绑上。”

    隐忍也要有个限度,越子倾不再给卞容仇开口调戏自己得机会。

    但凡见他有开口的趋势,她就出声催促。

    卞容仇笑而不语,乖乖照做。

    期间,越子倾不忘指挥,“绑一圈就行,多余点带子,对…然后…双手抱住脚。”

    “抱住了,你不会是要…”

    狗嘴里能吐出来什么象牙。

    越子倾直接喝止,“闭嘴,别动。”

    然后越子倾空出一只手,用腰带绕着卞容仇的手足走了一圈,一紧,确定他四肢不能动弹,她才放下匕首,用双手将缠紧的腰带打了个结。

    打完结后,她又拉了拉,还算结实。

    看越子倾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卞容仇又忍不住逗她的冲动。

    “娘子,你这么绑着为夫,是要做什么啊!”

    越子倾一脸笑嘻嘻的,拾起匕首站起来,抬肘狠狠朝卞容仇后背就来了一下。

    这下还挺重的,惹得卞容仇一阵咳嗽,“你…咳…要不要…咳咳…这么狠啊…咳咳咳…我要告你谋害亲夫。”

    还真以为治不了你了?

    越子倾将匕首收入袖袋,弹了弹劲装下摆的灰尘。

    “算还你救命之恩,我就不将你踢下去了。”

    这哪行,还指着携恩图报呢…卞容仇抗议。

    “哪有人这样报恩啊!”

    越子倾理直气壮,“我啊!”

    说完,也不跟卞容仇多扯,往前走了一步,纵身就跳下了屋脊。

    屋顶上,独留四肢被绑住的卞容仇,大喊。

    “喂,你好歹告诉小爷,你叫什么名字,小爷去哪里可以找到你啊!”

    “你也配。”越子倾在哼了一声,头都不带回一下。

    然后她还听到屋顶某人打了个喷嚏。

    高处不胜寒,吹久了是有点凉,越子倾环臂抱了抱自己,骂了句“活该”。

    很快身影就窜入了另一条巷子,不见了踪迹。

    ……

    常平坊一处二进宅院,是越子倾他们新换的据点。

    院内,石桌上,摆了一碟花生米,一碟卤牛肉,一壶酒和三个酒杯,却只坐了两个人。

    二人皆是一身夜行衣打扮。

    卫风眉头紧皱,坐立不安,瞪着自斟自饮的封止。

    “你怎么能留殿下一个人呢?”

    这话,卫风问了不下八遍。

    封止轻嗅了下杯中酒,醇香中夹着淡淡的果香,“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会挑酒。”

    卫风一把压下封止举杯的手,“你知道殿下若有个闪失,多少人要跟着遭殃吗?”

    封止苦笑,拍了下卫风的手,只等他松开,才道,“你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说着,封止又是一杯桃子酒下肚,还用筷子送了片卤牛肉进嘴里。

    美酒佳肴,一脸满足模样。

    卫风脸色瞬间暗淡下来,烦闷道,“也不知殿下,何时能放心用我。”

    封止笑笑,戏谑中带着几分深意,似乎并不看好。

    卫风不解他这笑是何意。

    论武功,他自认不在封止之下。

    论谋略…他或许是差了那么一些。

    可是人怎么可能毫无败绩,他那两次兵败,不过出师不利罢了。

    “封师兄,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能重振我卫家雄风?”

    封止嘴角还是带着一样的笑容,“我是笑你所投非人。”

    卫风不解,“所投非人?”

    封止转了转手上的酒杯,手搭到石桌上,身体倾向卫风,郑重道,“此女心志坚定,非你我可比,她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

    卫风接受不了这种判定,摇头不愿相信。

    “你昨日不是这么说。”

    封止无言,抬头望月,月光勾勒出他柔和的面部轮廓,洗净那抹狡黠,让他看上去沉稳不少。

    久久,他才沉声道,“或许,是我想赢她一回。”

    “你俩聊什么呢?”

    从院门口传来清脆悦耳的询问声,坐着的二人看过去,便看到踏着轻快步伐,朝他们走来的越子倾。

    封止按下欲起身相迎的卫风,对着他,笑了笑。

    似在说,“你看,朝你走来的这个人,几日前才死里逃生,正费尽心力追查凶手,却依旧洒脱。”

    越子倾走进,看到石桌上那熟悉的白瓷酒瓶,不待坐下,就指着封止,嚷道,“阿大,你偷我酒喝。”

    怎么能算偷呢?这可是我付的银子…封止忙抓过酒瓶,替越子倾满上,随口问了问。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越子倾挑开脸上面纱,举杯浅酌,啧啧点头,赞道,“不错!就是酒气过于浓郁,没有盈岚的桃子酒清甜。”

    封止盯着越子,试图从她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她与适才那个俊朗非凡的男子是何关系。

    可横竖就是看不出越子倾除了愉悦,还有别的情绪。

    “刚那人究竟何方神圣?他小命还在吗?需不需要我派个兄弟去收尸?”封止试探着问道。

    越子倾朝嘴里抛了颗花生米,“不是我在问你们吗?”

    “转移话题,心里有鬼。”封止在心里暗暗道。

    也就封止这一不留神的功夫,他一向木纳的师弟,却打开了话匣子。

    “殿下让封师兄派人混进驿馆,今日还亲自去驿馆蹲守,是在查细作案吗?”

    愣头青心思怎么可能如此活络,还能猜出她脑袋里在琢磨什么…越子倾挑眼看向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