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凤瀚昭警惕的问,弟弟总是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不过你要先带我去见见神奇的甄家大小姐。”凤瀚晨狡黠的笑着。
“瀚晨,不得无礼!”凤珲喝道,虽然兄弟俩目前还算兄友弟恭,但他一直担心兄弟俩刚见面一语不合就掐起来,那明天这朝堂内外京城上下就能传开了,皇家的颜面那可就丢尽了。
“凭什么你说见就见?”凤瀚昭翻个白眼,卖着关子。
“哟哟哟,人还没进门就护上了。我堂堂一个郡王,刚回来就要见她,是给他们甄家面子。”凤瀚晨调侃道。
“又不是没见过。着什么急。”凤瀚昭敷衍道。
“你是说那年元宵节在丰庆楼见的那一面?”凤瀚晨道,“我当时还纳闷,浩兴哪儿来那么一个俊俏水灵、聪明伶俐的堂弟,敢情是妹妹。可是那天是晚上,只顾着聊天了,而且她穿的还是男装,根本就没有看真切。”
“你还想看得多真切?”凤瀚昭道。
“大哥,你要不要那么紧张?”凤瀚晨笑得贼贼的,“我又不打算娶她。”
“你可以试试看。”凤瀚昭眼皮一掀,淡淡的语气里充满了强硬。
凤珲觉得俩儿子好像在互掐,又好像透着默契,一时拿不准,便说:“今天先回府,你母妃惦记你很久了。”
“好吧。我先回府见过母妃。”凤瀚晨正经地说,“那就明天晚上,别,女孩子就别大晚上的出来了,明天中午吧,我在丰庆楼请客,拜见未来的嫂嫂。如何?”
“你快回去吧!母妃想你想得紧。”凤瀚昭道。
凤瀚晨凑近摽着凤瀚昭的胳膊道:“要不等皇爷爷醒了,咱俩一起回去,母妃看到咱们俩和好了,一定很高兴。”
当初两人假意闹翻,是方便凤瀚晨去济州,如今凤瀚晨在济州做得风生水起,太子妃再想长留他在尚都已是不可能。兄弟俩也就没必要再演戏。
凤瀚昭明白弟弟的意思,仍然故意道:“你不怨我不给你修宅子了?”
凤瀚晨顺杆爬:“怨还是怨的,不过济州的宅子确实更大,济州也算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姑且原谅你了,谁叫你是做哥哥的呢。”
凤珲道:“这两年,你母妃一直叫人打扫着你原来住的院子,就盼着你回来。这几天更是忙里忙外的不消停。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闻言,凤瀚昭和凤瀚晨两兄弟都有些眼热,不再多说,互相搂了搂肩膀。“走吧,去看看皇爷爷有没有醒。”瀚昭说着与核查并肩回到了寝宫内院。
看到兄弟和睦,凤珲放心地去了御书房,嘱咐兄弟俩有事立刻禀报。
刘院正为太德帝的病情一筹莫展。见到兄弟俩,禀告了最近的进展。他说,对于“香料”到底是什么,起什么作用还知之甚少。虽然太德帝很警觉,接触它的时间很短,但是结果依然很严重。几个太医把凤璀那个小瓷瓶中的香料点在帕子上,拿到尚都城里各个药店去问询。甚至还有人找到了往来于大宁和元泰的药材商人,但是都没有人能够说出确定的名称和药效。
瀚晨越听越觉得事情麻烦,他低声对瀚昭说:“盛连图的目的是要皇爷爷的命,因此下手肯定不会留情。即使知道这是什么药,恐怕也没有解药。”
瀚昭道:“对。太医们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在几个死囚身上试了几种解毒法子都不管用。皇爷爷这里用的药,也不见好。”
瀚晨问:“你在元泰应该有人吧?”
瀚昭道:“十三一直在元泰。”
瀚晨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现在至少表面上与元泰是盟国,是友邦。没理由看着咱们有困难他们不帮忙。依我看,不如直接送一块帕子去元泰,让十三请元泰的御医帮着认一下。用信鸽送,会很快。”
瀚昭道:“对呀!元泰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盛连图的目的不一定是元泰的目的。咱们拒绝和亲的理由不就是皇爷爷龙体欠安吗?让十三以使臣的身份去找元泰人拿解药。如果元泰人都不想帮忙,实际上也就等于跟咱们撕破脸了。那和亲的事情也就不要再提了。这肯定会影响某些人的利益。”
瀚晨笑道:“而这些人就有可能帮咱们拿到解药。可是如果元泰给药呢?和亲就有戏了,你的甄家大小姐就又危险了。为了皇爷爷,你舍得?”
瀚昭镇定自若地道:“元泰惦记她的,就是盛连利。即使盛连利上门来抢人,本王爷都是不可能答应的。”
说完,瀚昭把凤七叫进来,如此这般交代一番。末了,还不忘嘱咐凤七给甄家送瀚晨的拜帖,明天中午在丰庆楼宴请甄诚夫妇和甄大小姐。凤七转身就去办了。
瀚晨立刻明白瀚昭的用意:“哥,还是你想得周到。”
瀚晨笑道:“离开京城这么久,刚回来,不拜会老师,却要先见老师的女儿。换了是我,一定将你这登徒子打出门去。”
“才不会!甄老师最懂人心。难怪生的女儿也那么善解人意。诶,对了,大哥,她真的会读心术吗?”
“你见过她的,你说呢?”凤瀚昭没有正面回答。
傍晚时分,太德帝醒了过来。兄弟俩喂他吃药,他似乎已经想不起瀚晨是谁,表情很是茫然。瀚晨心里一阵心酸,背过脸去,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
……
甄家很快接到了凤七送来的拜帖。甄真奇怪道:“我跟凤瀚晨有什么可聊的?一点儿都不熟。”
甄诚道:“他和瀚昭关系那么亲近,不想见你才奇怪。”
“没感觉他是那么八卦的人。”甄真道。
甄诚道:“瀚晨的性子是比瀚昭要活泛一些。”
隔天中午,甄真跟着父母在丰庆楼见到了瀚晨,瀚昭作陪。
席间,瀚晨拿出了皇子的风度,礼貌而周到,让人挑不出半点儿错来。
甄真却有些故意,始终拿捏着“大家闺秀”的状态,除了吃饭,就是点头、微笑、附和。
饭后,甄诚说还有公务,夫妇俩要走,问甄真是否再留一会儿。
瀚晨嘴甜,立刻道:“老师,您说这样的话,就是对我们兄弟俩最大的信任。您放心,待会儿我一定把人安全送回家。我哥还在这儿呢,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