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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战火已点
    良久,帐外木霖低沉道:“将帅,主营樊勇康来报。”

    煦寒朝床帐处望了望,见并未惊醒床帐上酣睡的人,方步出营帐外。

    樊勇康乃是煦寒麾下一员副将,此刻樊勇康着一身灿金铠甲立在营帐外,见煦寒步出营帐忙单膝跪地道:“将帅,主营处发现两名擅闯者。”

    “擅闯者?现下如何了?”煦寒问道。

    “已然就地正法,那两名小将着本营的军服,冒充本营地士兵,被兵官察觉,待查探,发现他们并不是我苍宁将士,并未在编兵籍。”

    煦寒蹙眉道:“看来,敌寇已然察觉。”略思索了片刻,威严道:“速速回去旗鼓整顿,准备迎战。”

    樊勇康领命前往,煦寒在原地停留片刻,突然对木霖沉声道:“去寻匹宝马来。”

    片刻后,木霖牵来一匹汗血宝马,煦寒跃上马背,正欲前行,突然,望了望寝帐的方向对木霖道:“看好她,不许她踏出营地一步。”言毕,乘着宝马御风远去。

    耳边的掠过的劲风携着沙粒横扫着他刀削般俊逸的面容,久经战场,对沙粒覆面早已司空见惯。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奔至那片树林,入林间不久便惊觉头顶上空一群寒鸦惊风四起,扑扑楞楞飞往远方。

    “果然,黄雀已至。”喃喃间就行至营地。

    见林间营地的军帐已然收起,万千兵将着寒铁盔甲整装待发,领头踏在一匹黝黑马背间的正是他麾下的将领樊勇康。

    声声征战的号角音此起彼伏,战鼓齐鸣惊动这密林间的飞禽走兽慌乱逃窜,战火的气息愈加浓烈。

    煦寒行至樊勇康身侧问道:“现下如何”

    樊勇康见煦寒一身白袍来此,惊讶之际就愈下马行礼。煦寒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向旁边的小将道:“去给本将取一套战服来。”

    那小将道了声“遵命”便去为煦寒寻战袍去了。

    樊康勇行至煦寒身侧道:“前方战线来报,蜢蚩王子领了五万兵马已然往密林的方位来了。”

    煦寒望着那四处慌乱逃窜的小兽道:“好,黄雀已至,只待一战。”

    “报”役使高声呼叫奔跑至密林内,朝着煦寒双膝跪地,高举战报道。

    “那蜢蚩王子果然晓得我在密林”似是喃喃自语,然后对那跪地的役使道:“说罢。”

    那役使道:“蜢蚩王子谏言,硝烟四起,残骸遍地并不是我所欲见,若永昌将军肯将燕仆城池归于我蜢蚩,你苍宁将帅即可不费一兵一卒退回苍宁国都,我蜢蚩信守承诺不再发起争端,永昌将军若不愿,也可将麾下一亲兵护卫唤名星辰的小将送至蜢蚩营地,方可抵消城池之争。”

    “哈哈?”煦寒仰天长笑。

    “原来星辰的去向竟能抵一座城池。”腹里沉道:莫说一座城池,万千城池也不抵她粲然一笑。笑罢又道:“区区黄鸟也敢跟本将谈交易。”

    遂朝着下方千万兵马道:“众将士以为如何?”

    永昌将军从未败绩,他麾下的将士个个能征善战且心高气傲,方才那役使将蜢蚩王子的狂言肆语道出时,侧旁的兵将已然心火欲裂,如此丧权辱国的条件分明是在侮辱我苍宁将士畏惧征战。

    不言星辰的亲兵护卫是哪个,但只要交出城池,即可不费一兵一卒这分明是看不起我苍宁将士。

    遂煦寒问起时,下方万千将士齐声高喊道:“不畏征战,护卫国土。”

    煦寒淡笑道:“如此,甚好。”又厉声问道:“战服可至?”

    方才去寻战服的小将早已捧了战服在侧畔恭候多时,即刻双手高举跪地道:“战服已至,请将帅带甲。”

    煦寒跃下马背,双臂张开,那小将忙忙起身就着煦寒月牙白袍为他披上战甲。

    片刻后,戎装加身,只见那男子细腰扎背脊,腰间配一柄玄铁宝刀,头戴亮金冠,堪堪露出面颊,灿金的铠甲映的他白皙的面颊愈是凛冽。

    待穿戴妥当,煦寒高举宝刀,厉声道:“迎战”

    众将士单手持械高喊道:“必胜,必胜,必胜”

    一时间号角高昂,千万雄兵伴随着擂鼓齐鸣由煦寒的带领长驱直入。

    密林外的蜢蚩王子苍漠听闻号角声,知晓煦寒已然回绝他的要求且携带兵马朝自己攻来,唇角勾动,嗤笑道:“从未败绩的永昌将军,此次恐要打破战绩了。”

    言毕,踏上宝马领着五万军马攻向密林。

    一时间战火纷飞,硝烟四起,往日清净的密林深处充斥着两方将士威吓的呐喊声,将死之人的哀吼声,恐惧之士的惊叹声,遍布的厮杀声,声声入耳。

    星辰猛然间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见煦寒并不在营帐内,揉了揉闷疼的鬓角,叹息道:“怎的又梦魇了,最近这是怎么了。”

    起身到案几旁倒了杯清茶,饮入口中,茶水已凉透,清凉的茶水顺着喉管一路流入腹里,灵台瞬间清明了许多。

    星辰支在案几上等了片刻见煦寒并未归来,遂步出帐外,听到远处雷鼓声伴随着呐喊声,又见外面木霖同几名护卫守在帐外,遂问道:“那是什么声音。”

    木霖道:“打仗呀,咱们苍宁同蜢蚩国开战了。”

    “打仗?”星辰低声道,自己不是一直想看打仗吗?遂抬脚往营地外行去。

    木霖忙忙将星辰拦住道:“你作何去呀?”

    星辰道:“我想去看看打仗,我还从未见过打仗呢。”

    木霖道:“将帅吩咐,命我在此看着你,不允你离开营地半步。”

    “为何呀?”星辰实在不晓得,这冰碴子打仗不带上自己这个护卫去护他安危就算了,还把他囚在这营地是作甚。

    木霖望着星辰也是一脸疑惑:“谁晓得是怎么回事,将帅这么多护卫都能自由出入营地,唯你不能,怎么偏偏要约束于你呢?看来将帅是怕你再逃跑了。”顿了顿又言:“你逃跑就逃跑呗,将帅可以另寻几名机灵的护卫,缘何要怕你逃跑?”

    星辰见他自言自语间出口的言语皆是她平日里的疑惑,遂也问道:“对呀,你说这是为何呢?”

    最后木霖叹道:“我想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是个惹祸精,将帅怕将你流落人间祸害人间百姓,遂只能将你留置身侧,压制你,让你没有为祸人间的机遇。”

    星辰怒道:“哏,你才是惹祸精,你们都是惹祸精,你和冰碴子你们才是惹祸精,哏。”

    言毕,恶狠狠的朝木霖剜了个白眼,抬脚往自己的营帐处走去。

    木霖急急跟上还继续对方才的话题发表言论道:“不然是何原因呢?总不能是将帅喜欢你这土丫头吧?”

    星辰只管往前走,任由木霖跟在身后高谈阔论:“虽则你是有几分姿色,但总不及那位宁嫣公主端庄,你看看你走路的方式,比大螃蟹还横,将帅怎么可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