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毕业的时候,在河北水力电力学院上学的初中同学张学东写信给我,让我问问山大的学生有没有愿意去广东找工作的。我找到了晓春,在她们学校的白杨树下,我转达了张学东的意思。晓春可能认为我以后也要去广东,就又急又孩子气地说:“那样我以后就不管你的事了!”原来是她一直在管我的事吗?不是。只是我们经常这样见面。她是怕,怕远在千里之外,怕音信皆无。就象她前面信中所说的:“所以,我们还是象以前那样做朋友吧,淡淡的友谊也会地久天长,如果你愿意。或者你现在很讨厌我,以至永远不再想见我,那也没关系,因为那只是我的奢望。”她为什么用“奢望”一词呢?
令我迷惑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一个寒假,我们约好了见面。我来到城里,她把我带到她的家里,把我介绍给她的家人,她的爸爸、妈妈、姐姐、弟弟、奶奶,然后留下我吃饭。她妈妈很快做了四个菜。她爸妈还有她我们四个人同桌吃。她喊她姐姐陪她吃,她姐姐却躲到里屋去了。吃过饭我与她爸爸聊天,她后来说她爸爸在家里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我和她爸聊天的时候,晓春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痴痴地看着我。一会儿晓春显出有点着急的样子,我起身告辞,她妈妈在院子里水井上压水。我说走了姨,她妈妈高兴地点点头。我和晓春一起向外走,走到屋后的拐角处,就见高峰骑着自行车远远地来了。我心情顿时180度的转弯,但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故作镇静的样子与高峰打招呼。可能高峰已经经常来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