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防盗么么哒*^o^* 庄静婉看出兄妹俩这是在怄气呢, 庄静南不适合做这个和事老, 可她却再合适不过。因此庄静婉只装作不经意地插话道,“媛媛玩心大,老早就缠着四少爷带她钓鱼去了。三少爷说可是?”
温行之正愁没台阶下呢,庄静婉就温言问他。温行之看庄静婉一眼,觉得这女孩子无论是长相还是举止都当得起温婉贤淑、端庄无比几字。从前他只当她与妹妹要好, 几人常常在一起玩耍, 他却没有过多在意她。现在不过看了她一眼, 温行之便觉得这女孩子无论怎样看都令人觉着十分舒服, 也就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认了庄静婉的话。
温暖也有些迫不及待,“我们快过去吧。”
温行之河庄静南早将东西都收拾好了, 温暖一说走,俩人也毫不含糊,拿着东西就往外走。温行之给每人都准备了一颗竹竿钓鱼, 他和庄静南手劲儿大,用的竿子都又粗又长, 温暖和庄静婉的便是意思意思了。
他们买带小厮, 就四人走在山间的小道上。温暖和庄静婉走在后面, 看着两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提着钓鱼、摸鱼用的种种东西,温暖笑得乐不可支,庄静婉比她含蓄些, 抿着唇, 憋着笑。
庄静婉盯着温行之的背影, 脸悄然就红了。温暖轻轻碰了下她,附到她耳边道,“婉婉,你是不是喜欢我二哥哥?”
庄静婉连忙垂下眼眸,“暖暖!”
温暖看她那故作镇定实则慌乱的样子,不由好笑,“我大哥哥的亲事已经定了,二哥哥的亲事倒是一直没解决呢。”
温暖这胆子真是忒大了,庄静婉恨不得堵了她的嘴。正逢此时温行之转过头来看着在后面絮絮叨叨地两个小姑娘,“你们俩说些什么呢?”
庄静婉脸皮薄儿,此刻是彻底绷不住了,一张脸烫得和火烧似的。庄静婉的脸实在是太红了,温行之疑惑道,“静南,你妹妹不会是生病了吧?怎的脸这般红?”
说着,庄静南也侧过身来,看了看妹妹道,“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这样了。”
庄静婉恨不得捂了脸,找个地洞钻下去,“我没事,就是天太热了。”
温暖赶忙作势将手刚在脸旁扇了扇,“是啊,我也觉得好热呢。”心里却道,二哥哥真是傻,婉婉才没有生病呢,人家是害羞了!
确定了庄静婉无事,四人才又开始往前走。走了不多时,就听见林间泉水叮咚和水流飞流直下的声音。温暖已有些体力不支,听到这等声音,立刻兴奋到,“终于快到了。”
温行之看她一眼,“前面是有个瀑布,但瀑布水流湍急,不适合垂钓,更不宜摸鱼,还需再走一段。”
温暖嘟起了小嘴,早知这么累,她便不来了。可已经到了这儿,她要是中途反悔,二哥哥还不得把她臭骂一顿。温暖咬咬牙,狠狠地说,“那就再走一段。”
一行人顺着山势而下,走着走着就到了两座山的山谷之间,一条宽阔的河流穿山谷而过,九曲回肠。河流两旁水草丰茂,庄子上的牛、羊各色牲畜都在这里吃草。天高地广,又是一个世外桃源。
温暖自打有记忆起,每年都要跟随家人来几次这个庄子,竟不知自家庄子上还有这么个好地方,“我怎么从未来过这里?”
温行之心说,若不是张神医说你来多出来走走,就你那小身板谁敢带你跑这么远。就算他胆大无畏,若是被爹娘知道,肯定是要惩罚的。“这不就带你来了。今晚咱们就不回去用膳了,一会儿把捉到的鱼就在这烤了。”
庄静南点头,“不错!”
四人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温媛和温恕之,愣是没找到,也只好作罢。
庄静南是个心静的,又是真正秉持着钓鱼的心来的。他在河流沿岸绕了几圈回来,温行之还在给两个姑娘挂鱼饵。庄静南失笑,“我找到个钓鱼的好地方,行之兄可要一起过去?”
温行之摆手,“我就在这!”温行之也爱玩这些,他知道钓鱼的规矩,一般都是一个人各占一方,互不干扰,自然也不会往人家看好的“风水宝地”上凑。
“婉婉!”庄静南叫了一声自己的妹妹,示意庄静婉和他一起走。
温暖连忙扯住庄静婉,“庄少爷,就让婉婉和我们在一起吧,你安心钓鱼就好。”温暖笑得人畜无害,庄静南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点头答应。殊不知温暖这边另有他想,等庄静南一走,她也去找个钓鱼的地儿去,就让二哥哥和庄静婉在这钓鱼赏景培养感情。
庄静婉只当温暖是想和自己在一起玩,自家哥哥做起喜欢的事来又是个痴的,届时把她晾在一边也是无趣,是以没有反驳温暖。
待庄静南走了,温暖才长舒一口气,她的计策算是成功了一半。
温行之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更没有那么多避讳,他才不信两个小姑娘在他旁边会把他的鱼掉了去,因此三个人俱都窝在异地儿钓鱼。
温暖心不在焉地钓了一会儿,眼看温行之都钓了两三条鱼,装模作样地将鱼竿一甩,“我这压根没鱼,钓不起来。我要换个地方!”
温行之早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你看你那三心二意的样子,怎么能钓得起鱼,就不能像庄小姐学学?”被点名的庄小姐莫名的脸一红。
温暖娇娇地笑着,“我才不要在一棵树上挂死,我要换个地儿去。一个时辰后我就回来。”说着,一手拿着她的小鱼竿,另一手提着她的小鱼篓走了。
温行之本来想要叫住她的,可看妹妹还算有些兴致,这里又是自家的庄子,尚算安全。谅她也跑不了多远,更没那个定性,说不定自己走一圈又回来了。
温暖找了个自认为钓鱼的好地方,这个好地方条件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首要条件便是要远离温行之和庄静婉,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两人好好培养感情。而是不晒太阳,她正好在一棵树下,树荫遮住了大半的阳光。
温暖笨拙地将鱼饵穿上,又将鱼线往水边上一抛。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看哪知笨鱼会来了。起先她还兴致高昂,兴冲冲地等着鱼上钩好拿回去和人炫耀。等了一会儿,浮在水面上的鱼漂一动不动,犹如石沉大海。
王氏看她一切如常,看来对温昕的事真的毫不知情,还好没受到惊吓,“你呀,尽操心些不该操心的。娘怎么会误了你大哥哥的婚事,这不你议亲了,你外祖母正生气着,等过段时间老太太气消了,我自然要去将你大哥哥和蔷姐姐的婚期定下。”
“哦!”温暖若有所思,看来外祖母是真的十分想撮合她和王孟然啊。
相较于温家大房、三房的平静,二房那边可就没这么太平了。
二老爷温正礼满脸愠怒之色地端坐于书房中,他万万没想到乖巧懂事的女儿会做出与人私相授受的事来,真是丢人透顶!
蔡姨娘在他身边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是真的不明白,咱们女儿这是被人陷害了呀。”
蔡姨娘三十出头的年纪,本就生得娇媚,在府中近二十年来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看着也就不到三十。即使哭起来,也是千娇百媚的。
温正礼最怕美人哭,将蔡姨娘环到怀中安抚起来,“我自然是知道的,昕昕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可现下的问题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昕昕是非嫁那人不可了。”
蔡姨娘“哇”地一声哭出来,她的心里委屈极了,和女儿韬光养晦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让女儿过上更好些的日子罢了。可如今这算什么,那个男的还不抵王氏先前挑的那些。她有些困惑,先前温昕是给她说过自己的计划的,那个男的根本就是计划之外的人。温暖不但没落套,还多了一个莫名的人。
蔡姨娘颤了下,莫非大房那个天真浪漫的三姑娘识破了她们的计划并精心布置了这一切?
“老爷,昕昕怎么可以嫁那人。那人就是个地痞流氓,还是个残的。”蔡姨娘哭着控诉,心里却恨不得将温昕一刀一刀剐了。
温正礼是真的怒了,他推开倚在他身上的蔡姨娘,指着蔡姨娘,想要说的话却迟迟不忍出口。
开门声响起,伴随着一阵顷刻,一个弱不禁风的妇人出现在争执中的两人面前。她脸色苍白异常,身形也十分消瘦。
“夫人……”温正礼连忙去扶她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自郑氏得病以来,他便很少去郑氏房中了,但对郑氏该有的敬重还是有的,至少宠妾不灭妻。
郑氏挣脱温正礼的手,对温正礼,她多少是怨恨的。她勉强撑在桌案边,道,“今日妾身来,实是有话不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