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防盗么么哒*^o^* 说来也巧, 他先前查过徐帆大半月,愣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还以为徐帆是个单纯的大好青年。只今天谢子钺差人来请他出去看自己妹夫, 他还嫌谢子钺大惊小怪,徐帆有什么好看的。谢子钺领着他跟着徐家的马车, 七拐八拐的到了长乐坊内。京城中的似乎都喜好把外室安置在长乐坊, 温行之疑惑,难道是这徐帆在外面养了小的?妹妹都还没进门, 徐帆就这么大胆!他偏要把徐帆那小子狠狠揍一顿才是!
徐帆的马车缓缓停住,那户门第开阔的人家前, 已经占了一个与徐帆年纪相当的男子。男子穿着锦衣华服,实不像在等人的小厮。又生得娇媚无比,就连温行之远远看去, 心跳都快了两拍。
徐帆犹如芝兰玉树, 从容潇洒地从车上走下来,那娇柔似女子的男子迎了上去, 挽住徐帆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帆郎”。
美人声音娇柔如水,“哗”地一声,徐帆听到了自己心房坍塌的声音。不是被美人所迷,而是为自己的妹妹感到绝望。那个眼巴巴地拜托自己给妹妹传话的男人, 居然是个有此等癖好的?更可恨的是, 这徐帆还瞒天过海, 温行之简直为之齿寒。
他匆匆拜别谢子钺, 回府来找了温暖。
温暖心中很是慌乱,可还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她搅着手指,颤颤道,“我是相信二哥哥的,可就算眼见也不定为实。不妨打探得再清楚些,再做出决定也不迟。”若是有人存了心想拆散这门婚事,温行之所见的“实”便不是“实”了。
“你就这般喜欢他?他那样的,你也不介意?”徐帆气得七窍生烟。
温暖思考了一会儿,“是谢公子带你去的?”
温行之不以为然地点头,谢子钺是他挚友,他没有什么信不过的。
温暖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那人来了。她知道那人是存了娶她的心,就连她和徐帆都交换庚帖了,那人还是没有死心。可以她对那个人的了解,那个人没有这么混蛋啊。
“二哥哥,这事先不要告诉爹娘,莫让他们担心了。我心里自然是介意的。若徐帆真的是好男风的,还使人欺瞒我温家,那便是欺人太甚了。但咱们不能冤枉人,在拿不准真真假假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温行之觉得妹妹说得有理,“我这几日都去守着。”
温暖眨眨眼睛,有些歉疚道,“开春就武举了,还劳烦二哥哥帮我解决这些破事。”
她心情尚算不错,没有温行之想象中的反应,温行之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开春还有三个来月呢,不打紧。倒是你的事重要些,怎么能叫破事。”
徐帆啊徐帆,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温暖心中已有计较,跟温行之借了辆马车,回竹园中换了套男装,带着秋菊便要出门。温行之大条,必不会问她为何要用他的马车。
马车行过数个街道,停到端王府门前。温暖让秋菊去敲门,说是温府的三少爷前来拜见端王。
隔了不一会儿,便见有人匆匆而来。温暖下了马车,走到门前。周至看见来访者不是什么温三少爷,非明是温三小姐,惊了一惊。不过他好歹是随端王走南闯北过的人,片刻便恢复镇定,“三少爷请。”
周承曜在书房处理公务呢,听到有人来报温三公子请求拜见,他还当温行之那块顽石头开窍了呢。这人是温暖的二哥哥,又是个赤胆忠心的可塑之才,周承曜自然不会怠慢,忙让亲信周至去接。
听到脚步声,周承曜握笔的手并未停下,只打趣未来的小叔子道,“今儿什么风,能把行之吹到本王府上。”
温暖顿了一顿,想起先前报的是二哥哥的名儿,轻笑了一声,“可不就是这风吗。”
轻缓甜软的声音,若春风拂面。周承曜手上的笔“啪”地一声,倒了。
周至快步过去,拿过笔。周承曜看了看周至,道,“今日不看了,你把东西收一收。”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声白袍,长发用玉冠高高竖起。身量又高了些,更显窈窕。虽作了男子打扮,但面如花娇,美眸清澈纯净,还是美得不可一视。
“王爷那日说那狐狸有些不好,我便想过来看看。”倒是温暖先说起话来。
周承曜莞尔,这小姑娘必然有些别的要同他说,不然以她的个性,也不会巴巴地跑到府上来。周承曜也不拆穿,只起身跟她一块儿出去,“我带你过去。”
小毛球刚来的时候很是不开心,不吃不喝的。后来周承曜对它悉心照料,这小东西也算接受了换了个主人的事实,渐渐好了起来。因它很是黏人,于是养在周承曜歇息的院中。
温暖随着周承曜一路走去,看着周围再熟悉不过的水榭楼阁,她的心也越跳越快。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都要将她带入前世的记忆里,让她无法呼吸。
周承曜静默地观察着,她的面色潮红,喘息困难。
终于,在温暖感觉自己要晕过去时,周承曜伸手掐在她的人中上。
剧烈的疼痛将她神智拉了回来,她反手对着周承曜的手就是狠狠地一挠,周承曜吃痛地收回手来。
温暖泪凝于睫,“你掐我干什么?”
周承曜将手伸到她面前,手掌手背上几道红痕让人触目惊心。温暖忽地就有些愧疚,她知道周承曜掐他是为了何,可她就是怕疼她就是收不住她的小性子,她就是想让他疼回去。
周承曜笑了,前世那个温暖似是又回来了,“温暖,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温暖不敢看他。
他的心在左右摇摆、进退维谷,他在捉摸要不要说,要怎么说,半晌,周承曜开口,“温暖,你是不是有一段记忆,或者做过什么梦,和我有关?比如,你来过这里?”
这世温暖打定决心不和端王瓜葛,可对这个表哥也没有半分男女情谊,自然不能再白白让王孟然耽搁几年,“表哥快去忙吧,我们这边有大舅母和二舅母呢。”这话不假,再说她深得外祖母喜欢,小时候常来英国公府里串门,对英国公府的各个园子怎么说也有八分熟。
“那、我一会儿再来看你。”王孟然迟疑一会儿才走开。
她们来得早,老太太还在自己的院子里,王氏和崔氏直奔老太太的院子去了。王氏本想让几个姑娘也一起去的,可见温暖许久不出门,和一众小玩伴儿们打得火热,便只好让她们先玩一会儿再去向老太太请安祝寿。
温暖如蒙大赦,朗声答,“暖暖知道了,只与几个姐姐妹妹玩一会儿就去给外祖母祝寿。”
王蔷是温暖二舅舅的嫡女,在温暖的大哥温景之考中进士后两家人就交换了庚帖,是温暖的准嫂嫂无疑。“今年祖母不知怎么的,离寿辰老早就说着要把宴摆在映水兰香。爹爹说这地儿不错,难得老人家也有兴致,就定了这儿。”
映水兰香是英国公府中一道奇景,里有一人工湖名为映月池,是请了江南工匠造的,极尽江南婉约清雅之风。池周及满园栽种了各色名贵的兰花,一年四时竞相开放。到了晚间,皎皎月光将清雅幽兰的倒影投于湖中,如梦似幻。
“外祖母爱兰,映水兰香正好。可就是远了些。”温暖笑声抱怨。
“你呀,就是懒!”庄静婉毫不客气地说,一群小姑娘笑做一团。
“暖暖小时候到映水兰香来,看见池子里有乌龟,硬是让下人找了只王八放进去。祖母是什么人啊,心爱的园子里怎么容得下一只王八,可以听说是暖暖干的,别说一只王八了,就是一打王八外祖母也认了。”
众人哈哈大笑间已被王蔷引到桌前坐下,温暖仔细看了看,宴席桌座的摆放也是别出心意。所有的桌子都是沿着池子边摆的,池子左侧的席是专给各家老爷、少爷的,右侧留给了一众夫人、小姐。
说了一会儿话,温暖的小表妹王薇也到了。王薇是大舅舅的小女儿,比温暖小了几个月,生得芙蓉入面柳如眉,性格又好,很是招人喜欢。王薇是先去给祖母请了安才过来的,“几位姐姐都来得好早。”
王薇一落座,温暖就察觉到湖的对面有一道目光向她们这边投过来,落在王薇身上。这样的肆无忌惮让温暖心里有些恼,温暖用余光瞥去,那人也算龙章凤姿,又有二表哥王孟泽陪坐在身边,应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人。王薇还未定亲,说不定是被哪家公子看上了,也许能成就一段锦绣良缘呢。可只一会儿,那人就转移了目标,温暖能感到他那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到自己身上,心里阵阵作呕。
温暖笑着对一众小姐妹道,“我先出去方便一下,回来我们就去给老太太祝寿吧。”温暖说着就起身向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