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人,现在竟然会对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体贴,谁能告诉我这到底还是不是他二叔?还是说这丫头真的如他们所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摇摇头否定的尤啓,怎么想也不对。看二叔这架势,这丫头哪里是爸妈的女儿,根本就是二叔的女儿好不好。
“穿好了!”
穿上鞋的虞归晚,还不忘让尤正修看一看,似是在向对方证明,看我真的穿好了。
脚上的鞋是虞归晚从扬州带来的,为数不多的行李中的一件。她随身带的那只行李箱里放的东西并不多,她原本就是个恋旧的人,这次却没有过多的留恋,反而出乎了尤正修的意外。其实虞归晚并非他想,她只是想要一个开始,一个没有过去的开始。
因为虞归晚的动作,鞋上的仿制草莓也跟着颤了几颤霎时灵动,这个举动显得虞归晚颇为可爱,很少有的举动,惹得尤正修也是暖心一笑。
尤啓的话不是疑问,而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尤正修最后的那抹笑,在尤啓看来简直就是惊吓。见惯了二叔的讽笑、嘲笑、皮笑肉不笑,万年铁树不开花,二叔竟然也会这样温柔?
对,就是温柔!这个认知让尤啓更加坚定心中所想。
“二叔,她其实是你的女儿对不对!”
这种无厘头又大胆的想法,不是一般人儿还真是想不出来,还真是难为他了。一旁的禾清瞧着在一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的尤啓,忍不住替他默默的祈祷。
“看来,是想好怎么死了!”
看似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实则要了尤啓的一条小命。
“二叔,您给我一句实话,我还看得到明天的太阳吗?”
已经认命的尤啓,在尤正修的面前早已放弃了抵抗,颇有一副认了命的可怜相。
他今天确实没有看黄历,被一通莫名其妙的好打,肇事者还是个自己惹不起的人;被亲爹、亲妈、亲爷爷抛弃不说,还要接受二叔的凌迟。
老话儿说的好,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他这儿那是喝凉水,他是喝空气。
没有想到他的表情会如此认真,虞归晚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您真的要惩罚他吗?”
虞归晚望向尤正修的眼睛里似乎在询问着,不是真的吧?
见对方不言不语表情依旧,虞归晚终是忍不住,甚至还能听出话里的急切。
“这件事都赖我,是我鲁莽了,其实吃亏的是他,我下手挺重的。
他、他应该伤的不轻。”
声音越来越轻的虞归晚,到最后尤正修都有些听不清了。为了向尤正修证明自己说的没错,虞归晚躲在身后的手终于不在掩藏。
“啊、啊、啊···
你这黑心肝的丫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你看这儿、看这儿、
嘶···”
当尤啓终于看清楚虞归晚手里的凶器时,恶狠狠的用手指指着身上明显的伤痕,朝几人控诉着她的罪行。
瞧了一眼虞归晚手里拇指粗的树枝,又看了看尤啓身上的红痕。禾清难得的露出了惊讶,这丫头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戳中身上的疼痛的尤啓,略显夸张的表情面对着尤正修,心中仍旧抱有一丝侥幸。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宰相肚里能撑船,既然这个丫头承认了是她的错,我也就不跟她斤斤计较,我就自认倒霉。
所以二叔,您也不能对我太过分了,就算她是我妹又如何?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同样都是人您可不能区别对待,我既然不予她计较,您是不是也要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