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疼吗?那这里呢?”
一个魂然出鞘呆滞无比,一个惊慌失措絮絮叨叨。
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尤啓顿时慌了神。
“不会是脑子撞坏了吧,你这丫头倒是说句话呀!”
担心又焦急的尤啓见此情况,难免气急败坏。愤怒的犹如小豹子的眼神,瞬间射向了从车上下来的肇事者。别看他才十七岁,身高已到180的他,一把扯过直到他下巴的肇事者,揪着对方胸前的衣领,恨不得吃了对方的表情。
“你tm的没长眼啊!
这么大一活人你看不到吗?
眉毛底下那俩窟窿眼是出气的呀!
开这么快是要着急喝孟婆汤投胎不成?
你撞人了,再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撞到人了啊,混蛋。“
面对这暴跳如雷、满嘴都是叫骂的尤啓,对方显得过于冷静,甚至还带有威胁性的警告道:
“奉劝你把手拿开。”
对方的话,在尤啓眼中似是一个大笑话一样。在帝京还真得没有几个人敢这般和他说话,冷笑一声的尤啓手下的力道更加紧了几分,一脸讥讽的开口道:
“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给小爷说一遍。”
意识慢慢回归的虞归晚,在她蹲坐的这个角度。把尤啓的愤怒、讥讽瞧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来到尤家后,第一次见到一个不一样的尤啓。
“我tm的让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在给小爷说一遍,你tm的聋了吗?”
被揪着领子的肇事者,面对这尤啓耍的小爷威风,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因为虞归晚瞧见了那人垂在腿侧的手渐渐变成了拳。
“把手给我放下。”
相比尤啓的暴躁,对方声音更显阴郁。
“你在威胁我?”
这一刻,放肆到不可一物的尤啓,让虞归晚感觉到,尤家人与生俱来的气势慢慢的他的心中汇聚。
一场硝烟或许就在下一瞬间,却被两个声音从中打断。
“哥!”
“阿威!”
一手撑地,勉强站起身的虞归晚因为惊吓的原因,双腿无力的走到尤啓的身边。与之正好的从保姆车上下来一人,寸头红发、一身休闲西装,墨镜遮了大半张脸。由于第一眼模糊了虞归晚的错觉,所以致使虞归晚多瞧了对方两眼。
“哦,原来只是一只不会叫的看门狗。”
“你···”
论嘴毒,谁又能毒的过尤家人。
“阿威!”
那人的一声唤,还想在说些什么的肇事者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在对方的示意下目光幽暗的瞧了尤啓一眼不甘心的上了车。对于肇事者的离开,并没有过多阻拦的尤啓,瞧着根本瞧不出是男是女的人,勾了勾一侧的嘴角。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想必这个谦,主人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出口成章、骂人不带脏字的尤啓,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就像保护小鸡崽子似的保护着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身后的虞归晚。大有一副若是不道歉,这事儿没完的架势。
“请问这位小姐,我们的车可有撞到你?”
直接越过尤啓的那人,视线直逼被保护在身后的虞归晚。对陌生人颇为敏感的虞归晚,直视着对方虽然带着墨镜,但虞归晚依旧可以察觉到那墨镜下有着一双凌厉的双眼。
“有没有撞到,你的眼不会看吗?”
对方的无视,让尤啓颇为火大,所以语气也越发刁难了起来。
墨镜下的视线顺着尤啓的手势,瞧向了虞归晚的膝盖。许是虞归晚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右膝盖一片红肿不说,一块硬币大小的地方磕破了皮,血顺着小腿已经留至脚踝。
“既然这样,那我安排人送你们去医院。”
对错先不说,但对方人已经受伤了,在外界看来那就是他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