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本身发生在路口,所以后面的车辆早已被堵的长长的一条街。瞧着不远处从警车上下来的交警,虞归晚抢过尤啓说话的机会,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不用!”
话音刚落下,额头上便吃了个爆栗。
“你这丫头,脑子莫不是摔傻了?为什么不用?
我看,不仅要检查身体上的伤,脑袋也要检查一下,最好再做个全身检查。”
这一通说教,在外界人眼中看来,尤啓简直坐实了碰瓷的嫌疑。
“你好,请出示证件。”
走近后的交警一方负责指挥已经混乱的交通,一方敲着司机室的车窗。
“如果几位现场解决不了,还要麻烦几位回局里协调。”
就尤啓那惹祸不嫌事大的主儿,虞归晚又怎能让他开口。所以趁着对方没开口之前,赶紧接过交警的话题。
“不用,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莽撞了,对你们工作造成了麻烦,很抱歉。”
说着,便扯着尤啓的胳膊朝人行道上走去。虞归晚的这番操作着实让尤啓搞不懂,可是奈何对方腿上的伤还要一瘸一拐的拉扯着自己,也就没有过多的反抗。但是嘴巴还是停不下抱怨,更多的是抱怨对方的怂脾气。
“你这丫头典型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明就是他们的错,道个谦不应该啊!什么事都往身上揽,你怎么对我就没有这么仁慈过,让你帮个小忙都要讨价还价······”
目送着一瘸一拐渐行渐远的身影,被虞归晚的行为搞的莫名其妙的那人朝交警耸了耸肩。
“chioe姐,可以走了。”
接过交警手里证件的chioe,踏上保姆车前还望了一眼消失在人海里的那位小姑娘,摇摇头的她微蹙的眉头,还真是个怪胎。
“喂,我们不是去找小叔吗?”
坐在单车后座的虞归晚,问着调转方向的尤啓,话里多了些急切。岂料对方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目光四处搜索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现在想起找二叔了,刚刚是谁想一头犟驴似的跑了,还弄成这般狼狈的模样!”
虞归晚发现今天的尤啓,是越发的爱说教了,似是想找回面子的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让尤啓气结的话。
“还不是你别有用心的欺负我,我都说了我不会骑单车,你还非逞能似的说带我。”
这么一说,尤啓可不干了,自己也是一肚子委屈。
“我看你是理亏没话说了,我好心好意出力不讨好的载你不说,现在是倒打一耙。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真没想起来。
当时只顾着应付爷爷了哪里又时间想这个,再说了,我带你感受感受帝京的大好风景合着也是我的错?”
反正,尤啓在虞归晚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信用可言了,鬼才信他的鬼话。
“我谢谢你,36度的天气带我感受帝京的大好风景!”
“我说的没错,你这丫头就是吃里扒外,合着我刚刚为一只白眼狼出头了,我怎么这么贱!”
······
你一言、我一语,从一开始互相埋怨对方,到最后的相互揭短。人行道上方圆几里全是两人的声音,只是一个越发冷静、一个无比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