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素我自然也是要夸的,在人间呆了这么久,我最爱吃的果然还是明素做的菜。”清欢摸着肚子发出感叹。
要是可以的话,她都希望能把明素一起带回天界,让他天天给自己烧菜吃。
天衡子一时无语。
他看清欢倒是吃的挺快乐的,丝毫没有想起明素的感觉。
清欢又加紧速度,吃掉了碗里剩下的菜。
容丰确实贴心,知道清欢喜欢吃东西,还另外给她带了不少零嘴,有她最喜欢吃的蜜饯和糕点,还有一些其他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吃食。
“你如今身体如何了?”天衡子见清欢吃的差不多了,主动问道。
清欢下意识的摸了摸胸下:“自从回了上清宫,痛到是不痛了,就是有时候还有些闷闷的。”
天衡子沉吟了一会儿:“方才我打坐的时候发现我丹田里有些异样,需要用霜降调息。”
“霜降?什么是霜降?”
“人间有一节气名为霜降,而在霜降那日,会有一种药草成熟,那药草性阴,若是女子用了便终身再难受孕,这东西虽然常见,但若是不经过特殊的培育,也是没有用的。”天衡子顿了顿:“不过经过培育的霜降在合欢宗里倒是有很多。”
“合欢宗?”
清欢一听就知道定然不是什么正经的门派。
见清欢脸色未异,天衡子继续说道:“没错,只是那合欢宗的梓欢真人同我有些恩怨,若是我去借,只怕也是不肯的。”
这下清欢彻底来了兴趣,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和天衡子有恩怨,还是能让天衡子忌惮的恩怨。
“知观倒是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恩怨,能让一宗之主连一株草都不愿借。”清欢在有些事上异常敏感,只是两句话她就嗅出了有不对劲的地方。
天衡子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道从何讲起。
“那梓欢真人……曾喜欢过我一段时间。”天衡子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清欢,嗯,好像没什么感觉:“只是我当时潜心修道,未曾理过她,又因年轻气盛,最后闹的有些不太愉快。”
岂止是这样,那梓欢真人和莫芸两个人一见面就是明争暗斗,天衡子本就对两人都无心思,她们要斗也同他无关,结果就是因为他这般的不作为,反而令两人之间嫌隙越来越大,如今已是相见就要相杀的地步了。
其实天衡子当时就是做点什么也没有用,两个人都是固执到极端的性子,是那种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也不要让别人拿到的性子,所以即使天衡子当时从中调节了,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梓欢真人曾向天衡子表白了无数次,但每次都被天衡子所拒,到了后来,天衡子干脆是连梓欢真人的面都不肯见了。
莫芸也在从中作梗,弄的现在梓欢真人已经恨上了天衡子。
其实天衡子应是最无辜的,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却什么都要怪到他的头上。
也许是因为皮囊生的太过好看吧,总是容易引人的注意,得人的喜欢。
“原来如此。”清欢点头。
从中曲折她也可以想出一二,随后,她眼睛一转,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我倒是有个办法,知观倒可以一试。”
“哦?”天衡子知道清欢鬼主意多,倒还真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想出办法来了。
“是这样的,那莫芸是个有心计的,而且她也是个聪明的人,我们日日呆在这里,你猜猜她最怕的应该是什么?”清欢笑意盈盈的凑到天衡子面前。
天衡子摇头。
清欢“唉”了一下:“怎么这个时候知观就想不到了呢!”
“自然是最怕我怀孕啊!”清欢无奈的说道,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他们定然以为我们闭关时定然是在双修,这双修之术嘛定然就容易怀疑。”
“要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不管出于什么情况,你都不可能随意丢下我,我们两个之间就有了永远都断不开的联系,那莫芸可是一心喜欢你呢,怎么可能会允许我会有孩子呢?”
天衡子见此不由得心生几分佩服。
可毕竟还是自己的师妹……天衡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你怎么确定她一会去找霜降呢?万一她用其他的东西来代替怎么办?”
清欢长叹了一口气,这夫君这个时候怎么那么傻呀。
不过天衡子也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清欢这招兵不血刃着实是高。
“这霜降是道门里的女子用来避孕的吧。”清欢已经猜出了合欢宗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定然就是以合欢之术来修炼的宗门。
“不错。”
“那不就好了。”清欢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一脸的得意:“我是龙,一般的药怎么可能伤的到我,万一叫我发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倒不如用合欢宗里常用的药,一来可以以防万一,二来也总比那些凡间的药更来的有保障。”
“到时候我们只要散播一些我怀孕的消息出去,然后再偷偷的派人传达给她关于‘霜降’的事情,都不需要我们出手,她就会很主动的将霜降带到我们面前。”
止辞其实也觉得清欢的做法并不什么不可之处,只是天衡子到底还是要犹豫一下的。
正派人士,怎可如此?
清欢才不管这个:“知观可还有什么其他要的东西?这次还可一并带了。”
天衡子嘴角抽了抽:“无了。”
“嗯。”清欢满意的想道:“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写一张纸,上面写一些我要用到的东西,明日可以交给容丰,让他一并给我带来。”
这次他们准备的东西虽然是仔细了,但很多女子要用到的东西他们到底还是不知道的。
比如说香胰子。
洗澡都没有香胰子,那还叫洗澡吗??
他们用惯了粗粗的藻豆,可清欢却用不惯,她皮肤本就娇嫩,稍有些粗糙的布料都能磨的她皮肤通红。
清欢想了想,把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写到了纸上,还不忘问天衡子一句有没有什么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