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子自然是没有什么缺的,他和清欢不一样,他本就是来修炼的,清欢就是单纯跟着他来避避风头的。
其实修炼双修之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天衡子总觉得这怎么做有那里不太对劲。
双修之术不仅可以助他们增长功力——(还能帮他们增进感情)——同时,清欢体内的阴气和仙气还能帮他缓解魔族给他种下的障碍,就是清欢自己都能大有裨益。
可天衡子怎么都觉着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流氓行径。
所以他也未向清欢提过此事。
见清欢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天衡子笑了笑,如果可以,这样就很好了。
也不知道朝歌那里怎么样了。
提起朝歌,朝歌现在还在藏书阁里苦呵呵的看书呢。
他决定先看完手上的书,然后再偷偷的带几本出去让夙篱和他一起看,这样还能省点力气。
此刻守在藏书阁外面的弟子根本不知道朝歌在打什么鬼主意,两个人还在那边感叹,说实在没有想到这朝歌居然如此好学,都进去快两日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也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
所以在看到朝歌精神饱满的从藏书阁里出来的时候,心里的敬佩又深了一点。
若是当初他们也能有朝歌这样好学的精神,如今也不会在这里守门了。
朝歌是心想着能和他们弄好点关系的,这样要是以后偷偷把书带出来被他们发现了,也不会太尴尬。
所以他很主动的同他们搭话:“两位道友不知守这藏书阁守了多久了呀。”
其中一位粗略算了一下:“我们是轮流守门的,约莫已经轮了……四五年了吧。”
朝歌听见“轮流”二字的时候,心里的兴趣就已经淡了一半。
既然是轮流的,那下次他来的时候碰到的是谁就不一定了,那他还讨好个屁。
“是这样啊。”朝歌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那你们是多久轮一次啊。”
“半个月吧。”
有半个月啊!
朝歌又犹豫了。
半个月时间其实也挺长了,他都能翻很多书了。
“那平日里来藏书阁的人多吗?好像我在的这两日都未见什么人进来过。”朝歌想了想说道。
这藏书阁确实安静的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也不多。”那守门弟子涉世未深,连点最基本的防备心都没有,一股脑的全跟朝歌讲了。
一般碰到这种情况,朝歌都是把原因直接归到自己帅气的外表上的。
“因为藏书阁乃是观里的重地,一般的弟子没有允许都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守门弟子说道:“而其他人连自己的道书都看不完,也很少会来藏书阁翻阅,只有知观他们会来。”
“哦。”朝歌点了点头。
随后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聊了会儿天,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揣着从里面偷出来的书回去了。
这藏书阁看的是真的严,每本书上都有禁制,要不是他发现的早,及时将那禁制给盖了过去,这书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朝歌一边感叹自己的聪明才智,一边想着自己方才在书中看到的内容。
书里曾记载,龙族之人可借龙骨重塑龙身,借此复活。
他开始怀疑,清欢是不是就是借龙骨重生的。
她本就只是一介莲花仙,法术低微,跳下那诛仙台以后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那诛仙台就是天帝跳下去都很有可能魂飞魄散,更遑论清欢呢?
只是书里也说了,只有龙族之人才可借龙骨重生,这清欢明明只是一朵仙莲,怎么可能和龙族扯上关系?
而且就算她真的是借龙骨重生的,就算她真的是龙族之人,那这让她重生的龙骨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龙骨是不可能保留太久的,而且现在龙族子嗣凋零,每死一条龙众人应该都会有所耳闻。
光是他在天界的那些日子,就没有听到有什么关于龙族的传闻。
算算时间,清欢也不太可能能有办法借龙骨重生。
可她从莲花变成龙又是不争的事实。
朝歌倒是不怀疑这个清欢和那个清欢是不是同一个清欢,毕竟世界能有同样相貌、同样性格、同样行为和同样智商的人,极少极少,基本上可以说是根本没有。
他也不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假扮的,神之血脉是不可能模仿的。
唉,真是头大。
若是问清欢,她可能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呢。
……不如,去旁敲侧击的问问?
朝歌灵光一闪,他可以去问问清欢小时候的经历嘛,如果清欢说的头头是道的话,那就当他没问,但如果清欢自己都是支支吾吾,什么都不清楚的话,那才是真的有问题呢。
朝歌是个按耐不住的人,心里一有这个想法他就忍不住想要这么去做。
只可惜现在清欢和天衡子都还在闭关,他见不到他们。
回到自己的厢房,那只蠢狼果然还在呼呼大睡。
朝歌心里又默默的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
为什么每次受苦的是他,做事的是他,讨不到好的偏偏也是他呢!
怒上心来,他一脚踹醒夙篱,然后恶狠狠的掏出怀里的书,本想直接砸他脸上的,但随后一想,这书也是很珍贵的,万一摔坏了到时候还是要怪到他的头上。
于是他只能泄愤的说道:“给你一天时间把这些书都给我看完,要是有什么能救清欢和天衡子的办法立刻就写在纸上,全部看完了再来跟我说,知道吗?”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跟龙族有关的历史什么的也要记下来,不然你的清欢姐姐要是死了,那可就没有办法了喽。”
最后这句话对夙篱来说无疑是重磅打击。
他的清欢姐姐……
不行,他一定要救他的清欢姐姐!
于是他拿起床上的书,眼神坚定的说道:“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然后救清欢姐姐的!”
“嗯。”朝歌敷衍的应了一下:“没什么其他的事就别来烦我,我去睡会儿。”
夙篱一顿:“好!”
朝歌见夙篱如此上道,打了个哈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