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他们带着来的一众人,包括金冠,他边走边咬牙怒视江南歌。
欧阳子凌则是将目光移向欧阳墨,“昱阳……”
“欧阳族长是听不懂?”
欧阳墨出言打断,不耐扫他一眼,“早在十年前就已没有欧阳昱阳此人,欧阳族长如此为哪般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自找无趣。”
“侄儿对我有误会,可否给叔父解释的机会?”
他表现的如此低声下气,是在卖弄他的亲情,着实让人厌烦。
欧阳墨侧身避开了他伸过来欲抚他肩膀的手,“再说。”
“欧阳族长,请。”大长老走上前,作请之势。
“哎……”
欧阳子凌故作伤怀长叹了口气,随后与大长老出了殿门。
“呵,真是有趣,不虚此行。”
江南歌回转,看向走来的项憬连。
此人一直保持静观不语,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江南歌越来越觉得他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似乎不把欧阳墨放在眼里,一直盯着的是自己,这点,她早就发现了。
“项公子何出此言?”
江南歌本不想多搭理,但对他这张脸实在是太好奇,她可以肯定,在她到这个时代起未见过此人,可为何看着他的脸这么熟悉?
她没有真正江南歌的记忆,若是之前的江南歌所认识的人,那她为何会有印象?
项憬连在她身前站立,腰间的挂穗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
“项公子?”
项憬连无奈摇头,轻笑,“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此话一出,欧阳墨的脸色瞬间沉下去,盯着项憬连那张看着讨厌的脸,正欲开口,被江南歌截走话头。
“我以前与项公子认得?”
项憬连先是微怔了下,随后邪魅一笑,“罢了,江族长贵人多忘事,倒是我唐突了。”
他越是这样说,江南歌越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他的这话是真是假谁也分辨不出来。
但从他出现的那一刻,看她的眼神就是似曾相识的,曾经认识应该属实,至于认识的程度,不得而知。
“项公子有所不知,我只记得五年以内的事,其他的,我已记不得,若有怠慢之处,请见谅。”
“哦?”微顿,他道,“原来如此,本也不是甚重要之事,不必挂怀。”
随后,他朝江南歌意味深长一笑,闲雅的负手而去。
江南歌不打算再跟他打游击下去,这种说话说三分留七分的人,一般两个目的,其一是愿者上钩,其二,故弄玄虚。
以她多年的训练来看,他属于其三,两者兼备。
“你很想认识他?”
在江南歌出神之际,耳边是欧阳墨清冷的声音。
“怎么会。”
江南歌从方才就看出他面色不好,若不是她拦着,不知他会不会又直接动手。
“我只是觉得,他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他说他认得你,莫不是真的相识。”
这酸溜溜的语气。
江南歌摇头,“怎么可能?我五……”
一回头,看到欧阳墨疑惑的目光,声音戛然而止,差点说漏嘴了。
“五年前的事早就忘记了,你又不是不知,怎么,你是吃他醋了?”
欧阳墨未应,面色坦然,再走近她一步,“若我说是呢?”
江南歌本来是开玩笑,谁知他还真承认了,而且这承认还是用反问的语气,多傲娇一男的。
“你这醋意来的也太莫名其妙。”
她不过是跟他多说了两句而已。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很讨厌。”
欧阳墨牵过她的手,“去吃饭。”
“嗯。”
江南歌由他牵着,两人一起离开了大殿,被他牵着一路向西,江南歌不解,“我们不去内殿?”
“去那儿做什么?一群厌烦之人。”
他说的理直气壮,貌似气还没消。
“你这人,怎的说人家也是来参加我继任大典的,不去敬个酒是不是不太礼貌?”
她是想故意找话题逗他。
欧阳墨微不可闻的冷哼一声,“规矩人定,可略。”
江南歌心里暗叹一声,盯着他如削的侧脸。
高挺的鼻,深邃的眸,从侧面看,他的眼睛更好看,像是漫画里的偏偏公子,他的眉骨略高,但高的恰到好处,让人很想伸手去摸一下。
“看什么?”
听到他突然的声音,江南歌吓了一跳,他根本都没有回头,“你怎知我看你?”
头顶飘来两个字,“感觉。”
“切。”
江南歌不屑撇他一眼,猛然想到什么,问,“金氏族侍卫的事是你做的?”
“不是,我只是让苏染暗中注意他们动向,控制在威胁不到江族的范围内。”
“那就奇怪了。”
她蹙眉微思,“听金缕成那意思,侍卫是被杀了?”随即摇头,“不会,若是被杀,他们早就沉不住气动手了。”
“被人转移了。”
片刻后,欧阳墨开口。
“转移?”
江南歌停住脚步,“什么意思?转移到哪儿去了?”
欧阳墨不喜欢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还去谈论其他的事,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他讨厌的人。
“我去大殿前就已知晓,是在继任大典之前动的手。”
闻言,江南歌更不解,“不知道是谁?”
欧阳墨不答反问,“你不饿?”
被他这一提醒,江南歌这才感觉到肚子空空的,可现下她更想知道这人是谁。
“连你也不知是谁?”她又问。
欧阳墨不想回答这问题,因为不想骗她。
“能转移一批训练有素的金氏族侍卫,又未惊扰继任大典,甚至,是在大典结束后才来通报,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经他这一分析,江南歌恍然大悟。
“这……未大动干戈,又未引人注意,悄无声息的将侍卫转移,这些侍卫要么认得这人,所以没有防备,要么,是自愿随他走的,你说……”
“呃……”
话音未落,欧阳墨突然一个俯身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搂着。
“喂,欧阳墨,你做什么?”
她想挣扎,但感觉到他的力道,便没真的用力挣。
“南歌,只有我们两人时,可否不要谈论其他?我不喜欢你与我在一起时心思在想着他人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