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事牵扯到其他的男人,他欧阳墨何时变的这般小家子气了?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原来,他是在想这个,这矫情的男人。
她伸开手臂,试着圈住他精瘦的腰身,轻抚着他的背。
“现下江族正是散乱之时,我得帮二哥把江族领上正轨,到时咱们一起离开,什么都依你,可行?”
“当真?”
江南歌觉得今天的欧阳墨很不一样,没有了以往的高领孤傲,像个离不开大人的孩子,比小豆丁还粘人。
“你到底怎么了?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欧阳墨抚着她的肩从怀里扶起,俯着她,“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好,我会妒,会恼,可现在,如此好的你藏也藏不住,我讨厌那些觊觎你的眼神。”
江南歌无奈摇头,牵过他的手紧握着,然后认真的闪着清澈的眸子,“我真有这般好?”
“当然。”
欧阳墨想也未想直接回答,表情认真到江南歌想笑。
“放心,除了你,没人敢招惹我,若真有,我也没多余的心去想,一个你,就够让我心神意乱,怎的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是何想法?”
抬头,与欧阳墨炙热的眸光相撞,江南歌猛然怔愣。
她,刚刚都说了啥?
江南歌慌乱的错开欧阳目光,不自然的笑了笑,“那个,我肚子饿了,快,快回去吃饭。”
看着她似逃跑般的身影,欧阳墨之前郁结的情绪又减大半,方才她那些话,是表态么?
“我让你心神意乱?”
他快一步追上,在她身后故意挑撩的问了一句。
江南歌猛然回头,“当然,你这人神秘又无趣,傲慢又无理,与你在一起,总会显得我很愚笨,多讨厌。”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控诉对欧阳墨来说,比撒娇还让人心神荡漾。
伸手重新伸牵住她,“不是我神秘,是有些事你知道了也无益,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
“欧阳墨,你把我当什么?我是怕麻烦的人么?”
这话江南歌听着有些不舒服,仰头盯着他,随后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想说便不说,我也没多想知道。”
两人沉默片刻,快到西苑时欧阳墨开口,“我娘,是被欧阳氏族冠以妖异类,处活刮之刑而死的。”
闻言,江南歌心突然抽疼一瞬,停住脚步看他,“你……还回欧阳氏族吗?”
“回。”
欧阳墨深吸口气,“自然是要回的,我娘惨死,父亲下落不知,生死不明,父母之仇,如何能不报。”
江南歌反手握紧他的手,“欧阳墨,等这边的事情忙完,我陪你回去报仇。”
听她这话,欧阳墨心里的欢喜的,可是……
“你可知道,此行险境重重,说不定会丧命。”
“你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切。”江南歌撇他一眼,“从九龙山上下来,也遇到不少限险,何谓再多上一个?还是,你有什么不想让我知晓的?”
“你不是还有事要去做?”
提到这个,江南歌稍作为难,随后道,“无妨,去欧阳氏族的路上,我便把要解决的事情解决,然后……”
江南歌突然没了声响。
“然后?”欧阳墨俯首望她,“如何?”
她怎么忘了,她最重要的事便是离开这个地方,回到现代,回到那个属于她的时代。
“然后再回九龙山,我还想将九龙山发扬光大呢。”
江南歌转移话题,拉着他的手一路快走,回了西苑。
欧阳墨看的出来,她有心事,而这心事,应该是她下山最重要的事,她一直忧心的会是什么呢?
原本以为金氏族会不择手段的对小豆丁下手,所以让陶吉寸步不离的守着,还好,有人帮他们解决了这个忧患,可江南歌仍然心存疑虑,那人是敌是友?
就目前来看,应该不是敌。
因这几日接连的劳累,江南歌本想吃过饭休息片刻就去内殿敬酒的,可这一躺下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了?”
刚睁眼,头顶传来欧阳墨略慵懒的声音。
她尽在不言中起身,“什么时辰了?”
“已过亥时。”
“什么?”
江南歌从床上弹起来,“怎么没人叫醒我?!”
欧阳墨起身,伸了个懒腰,“叫你做什么?”
“当然是去内殿啊,那些人现在何处?”边说边慌忙的理着身上的衣衫欲往外走。
“莫急。”
欧阳墨拉住她,“江颡都已安排妥当,你既已把江族交于他管,就不必为此担忧,以后,他始终要一个人面对这些繁琐之事。”
说来也是,江南歌长舒一口气,“也是。”
“睡好了么?”他的声音突然温柔的不像话。
江南歌心尖一颤,“睡好了,你,一直在这儿?”
“嗯。”
他懒懒的声线很温暖,带着一丝沙哑,他颀长的身形将窗外皎洁的月光挡住,抬头,他那忽隐忽现的削瘦冷俊面庞看不太清明,但,就是异常的好看。
未避免尴尬,她迅速转移话题,“小豆丁呢,怎么的没来休息?还有,你怎么没回你自己房里?”
欧阳墨轻哼一声,往前一步,双手抚着她的肩,“儿子和陶吉把我的房间占了,我只好来此休息,本想与你同挤床塌,又怕扰你休息,便靠在床边睡着了。”
江南歌明显感觉到,他俊厉的脸在不断的在她瞳孔中缓缓放大,他身上那淡淡檀香气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以至于她未注意到他方才说的‘儿子’两字。
“南歌。”
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在他再靠近之时,她往后移了一步,却发现身体动不了,不知他何时把手揽在她的腰间了,紧紧的扣着她,动弹不得。
“欧阳墨,你……”
“嘘。”
他温热的气息抚着她滚烫的脸颊,越来越热,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被他颀长高大的身影拢着,整个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前靠。
欧阳墨的鼻尖触碰到江南歌的鼻尖,她浑身微颤,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但这种月明风高,寂静幽深的深夜,要情境有情境,要意境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