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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罕见
    听着奇云的话,江南歌的心一阵阵如针扎般的疼,从小就中了毒?

    这么多年,他过的一定很辛苦,脑海中浮现之前看到他病发的情形,整个人虚弱无力却还在硬撑。

    她还嘲笑他身体素质差……

    “云哥,欧阳子凌说他有解药,可信?”

    奇云摇头,“若这毒是他下的,也许有可能,但不能确定,方才我说这解药难寻,因为解药中的两味毒花太罕见。”

    “毒花?”江南歌神情一凛,“什么毒花?”

    奇云本不想与她说这些,但看她急迫的样子,不说她不会罢休。

    “毒练花和锁情浊。”

    江南歌一惊,“毒练花?”转而一阵后悔,“那晚我亲自毁了一株!”

    若她知道,不管如何,都不会把那花毁掉,“锁情浊又是什么?”

    “毒练花一株无用,五株才生一味药,此花生于深山,喜暖,怕寒,遇水则融,但它又是生长在外的,所以,就算有,活的时日也很短。”

    顿了顿,接着道,“锁情浊是一种情花,此花与毒练花相生相克,生存环境也正相反,喜寒,怕光,而且多生于古墓或山石洞内。”

    江南歌望着房顶,若有所思。

    “听陶公子说,他与欧阳公子多年在外奔波,游走四方,也在寻这两种花,即便寻的,还未等入药便萎掉,所以,此事急不得,你有伤在身,一切等伤好再说。”

    江南歌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她就算再心急,也爬不起来去给他找这两种毒花,去哪儿找也不知道,看来要加快离开江族的时间了。

    “南歌。”

    奇云俯首看着拧眉若有所思的江南歌,低唤她一声。

    江南歌后知后觉得应道,“嗯?云哥有话要说?”

    “你与欧阳公子……”

    他话未说完,点到为止,而且,也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

    江南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直言道,“他与我说喜欢我,小豆丁认他做干爹了。”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用不上力气,虚弱的很,奇云本不想打扰她休息,可心里却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那,南歌呢?”

    “我?”江南歌转眸看他,“我好像……也喜欢他了吧。”

    奇云的心因她这句话似沉入了无底的深渊,窒息的疼痛袭卷全身,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可他不能让江南歌看出来。

    “你的伤在心口处,需要静养,药还在煎着,应该快好了,我去看看。”

    他急于逃避,不敢正视江南歌的目光。

    江南歌的心思全在欧阳墨身上,并没有留意到他俊逸的脸上那沉下去的神情,轻道,“嗯,若没有你在,我是不是就死了?”

    “瞎说。”奇云宠溺的看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江南歌轻笑出声,扯到伤口又紧蹙起眉头,“云哥,有你在真好,你就像我亲哥哥一样,不,比亲哥还亲。”

    她有气无力的言语却极认真,不掺一丝杂质。

    “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端药。”

    “好。”

    奇云给她掖了掖被角,刚准备离开,又被江南歌叫住,“江族现下如何了?”

    “不用担忧,江二公子已处理妥当,昨夜他守了你很久才离开。”

    “嗯。”

    看着奇云朝她笑笑,然后转身离开,听到关门声,她才重新闭上眼睛,眼前,是欧阳墨的脸。

    他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生病的样子,各种表情像是一张张精美的画般浮现。

    慢慢地,她意识渐渐模糊,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漆黑,房顶从模糊到清晰,能看到烛火因微风轻轻晃动着的火苗。

    头有些疼,心口也疼,皱了皱眉头,抬手欲去抚下伤口,耳边响起轻柔虚弱且熟悉的声音。

    “伤口疼了?”

    江南歌猛然侧头,对上欧阳墨担忧的眸光,他脸色苍白,精致立体的五官只一天一夜便显得更加突出,似乎一下子瘦了很多。

    “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他声音虚弱无力,略有一些嘶哑,冰蓝色的眸底显而易见的心疼和担忧,身上是除去墨蓝色长袍后的内衫,外面披了件深蓝色披风,头发略有些散乱。

    一看就是刚醒就急切过来的。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不发一言,欧阳墨更是着急,“怎的?很疼?忍忍,我这就去叫奇公子。”

    欧阳墨欲起身,但他行动很缓慢,腿还未站起就被江南歌拉住,她忍着鼻子的酸涩感,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她越是这样,欧阳墨越是担心,往前探了探身体,“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江南歌被他这温柔的样子惹的眼睛胀,鼻子酸,喉咙哽,吸吸鼻子,哑着声音道说了俩字,“过来。”

    欧阳墨几乎在她话出口的那一瞬,听话的压低了身子往前凑了凑,“怎……”

    才刚出口一字,他的脖颈便被江南歌抬胳膊扣住,借着他的力道,紧紧地搂着他,将脸埋在他颈窝。

    欧阳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一怔,转而微微笑了,双手轻抱住她,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道,“放心,我没事。”

    闻言,江南歌再也忍不住,眼睛便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从脸颊滑落至他颈处。

    欧阳墨感觉到温热一片,“傻丫头,你没事就好。”

    感受着背后他温柔的手,没有什么力道,江南歌知道,他现在很虚弱,根本使不上力气,所以,即便她再留恋他的怀抱,也不得不松开他。

    “哭什么。”

    欧阳墨带着微微凉意的长指轻抚过她脸颊,将挂在她脸上的眼泪抹去,“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你跑这儿来做什么?云哥说你要多休息才行。”

    她声音稍有恢复,但还是有些干,加上刚才抱他的时候扯到了伤口,额上沁出一层细汗,说话时嘴唇是有些抖的。

    “很疼?”

    “嗯。”

    江南歌轻应一声,是真的很疼,刚才她起身的时候像是又中了子弹一般的疼。

    欧阳墨心疼的看着她,为她抚去上的汗,“莫再乱动,你的伤比我重,更须休养。”

    “你怎的不在房里好生休息,在这儿待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