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艳才不管是谁搞得事情,反正就是苏灼的错,她被爆了黑历史的事情全年级都知道了,就她这差生的名声,徐艳更愿意相信是苏灼在自导自演。
“谁没事会把你的椅子弄坏?我看你就是在瞎胡闹,给我到外面罚站!”
全班除了苏晓和许棠棠,所有人都在看好戏。
“老师……”许棠棠勇敢地想替苏灼出头,虽然她刚来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但她愿意相信小七姐姐。
“怎么?你也想跟这个差生一起罚站?!”徐艳戴着长框眼镜,刻薄的完全对得起灭绝师太的称呼。
呵,差生。
苏灼慢条斯理地单手拎起椅子,一步一步朝外走,直到在讲台旁边停下,她一字一句,冰冷得毫无感情却叫人脊背升寒,“重点班,也不过如此。”
“如果谁还想来招惹我,可以,做好跟那个桌子一样的下场,不然就把嘴闭紧了,爱说闲话小心半夜被割了舌头。”
大白天的,教室里的人却觉得脚底发凉,阴森森的。
最后,苏灼转头看了徐艳一眼,说了她一直想说但怕伤人自尊没说的话,面无表情的,“作为老师,你很不称职,难怪评不上职称。”
“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老师。”
把话撂下,苏灼拎着椅子出去了。
班级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徐艳也是。
紧接着,是疯狂的唏嘘声,听到没有?苏灼说灭绝师太是她待过最差的一届老师!
这金句绝了!
徐艳铁青着脸,猛敲黑板,“上课!”
楼道。
苏灼把椅子放在墙边,看着快要散架的样子,她却懒散地坐在上面,还翘着二郎腿。
江瑾觉得有些惊奇,这可不像她平时的作风,“又被罚站了?”
苏灼连眼皮都没掀,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江瑾“……”
哪有罚站还带椅子出来的?
真够刚的。
“你迟到了?”
“没有。”
“那为什么被罚站?”
苏灼把腿放下,“与你无关。”
江瑾脸上的痞气挂不住了,“我说你也不用这么生疏吧?好歹咱也是革命友谊了。”
苏灼瞥了他一眼,“如果可以,我倒很乐意割你的命。”
江瑾“……”
这天没法聊了!
“你都知道什么?”苏灼想探探他的口风,“关于我。”
江瑾似乎很不想聊这个话题,他侧身椅在墙上,扣掉一块墙皮,“现在知道对你没好处。”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接近我。”苏灼靠在椅背,一副大佬做派,像是审讯犯人。
江瑾无语状表情,“这跟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区别?”
苏灼没强求他说出个所以然,看来他很会打马虎眼,“不想说就滚。”
江瑾“……”
“最近离我远点,麻烦。”
江瑾遭到打击了,小时候就这么对他,长大了还是这副死样子,好气啊!
——
最近帝都一中附近出现了一个摆摊的,平平无奇却鹤立鸡群。
两边都是卖小吃的摊子,一个卖油炸,一个卖臭豆腐,中间夹着算命的摊位。
摊子边摆着长幅,上面写着“神机妙算”。
给人算卦的是个道士,一身破烂的道服,很难让人相信这玩意的真假,所以三天了,几乎没什么人来。
唯一来过的两人一个是乞丐,想要钱,道士也没钱,没给,另一个是个小孩,居然要求他给他算题,一年级的加减法,这算什么?侮辱他的智商吗?!
“小孩儿,赶紧走,自己的作业自己做,世间皆有因果,你不自己做,以后的作业会更多的!”
“那应该是你担心的问题,我的作业多了,你就要算更多的题,累的难道不是你吗?你不要仗着年龄大就想套路我。”小孩子一脸不屑地仰视他。
道士“……”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人精吗?
旁边卖臭豆腐的是一个大婶,她瞧着道士虽然穿的破但长的可不赖,就是不知道为啥要出来招摇撞骗。
大婶刚卖出去一碗臭豆腐,剩了几个,她盛出来给了道士,道士最爱吃她炸的臭豆腐,“小伙子,来,这边儿刚出锅的,尝尝。”
在这三天,吃人剩的已经吃习惯了,本来要给钱的,但大婶坚决不要,说是剩的也没处处理,他吃了也不浪费。
道士笑眯眯接过来,“谢谢这位施主,叫我无量就好。”
他接过来吃,眼睛都亮了,小孩子更不屑了,“狗才吃人剩的。”
无量道士“……”
这孩子脑子绝逼有问题!
“小孩儿,你要是再来我就跟你家长告状了啊!”
忽然,优雅的琴声传来,是帝都一中的放学铃声。
道士掏出老年机看了一眼,下午六点整。
他赶紧把臭豆腐吃完,蹲在摊位那往校门口瞅。
苏灼拎着书包,从校门走出来,头顶戴着个鸭舌帽,她昨晚发现的,她一碰水,眼睛里就会有红血丝,赤红的颜色,很吓人。
她刚接水不小心溅到眼睛里了,怕被人看到,她戴了顶备用的帽子。
待人群走光了,她才从大门口走出来,此时,天色昏暗,路灯亮起。
正待她拐弯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冲出来挡到她面前,“姑娘,算个卦吗?”
苏灼脚步一顿,她低头压了压帽檐,声音淡淡,“不用。”
她往旁边走,那人也往旁边挪,于是她换了另一边,那人又跟着挪过来。
苏灼站住,她微微抬首,将眼睛隐藏在阴影里打量眼前人。
“小姑娘,我看你面相就知是有缘人,不如你就来算一卦如何?不灵不收费!”
道士衣服破烂,但骨子里透着仙风道骨的气质,偏偏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轻摇。
真像招摇撞骗的骗子。
“不用了,谢谢。”
道士还不死心,“姑娘就算一下如何?不会耽误姑娘多长时间的。”
他刚说完,不远处执法警官过来了,大掌一挥,所有道具摊位全部没收!
警官身后还跟着一对夫妇,挺年轻的,是那小孩的父母,正拧着小孩的耳朵开训,被警官拦下了,开什么玩笑,在警察面前上演家暴?
警察叔叔教你怎么做人!
半个小时后。
苏灼从警局里出来,看了眼一脸颓废的道士,“没钱可以去工地搬砖,法治社会,招摇撞骗很容易被抓。”
她给他做了保释。
以他朋友的名义,保释原因是此人植物人刚醒,轻微精神病,并表示会带回去好好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