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给我父亲去传话,就说要打听清楚大将军家去世的上官舞月,生平的喜好,反正一切与她有关的都打听一下。”
冯芸本来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听到雪菊这个小建议,顿时眼睛就亮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浑身也有劲了。
她狠狠的咬了两口闽糕,真香。
很快冯友军得到了宫里的消息,传话的人对冯芸现在的处境进行了一番催人泪下的描述,对苏滢这个小贱人犯下的罪行,进行了反人类的痛斥。
冯友军这颗小心脏,差点没挺住。
他高估了皇上欧阳弘业的终极审判,到现在好几天过去了,对苏炳林还是没有任何处罚的表示。
好失望,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暗示自己。
这一口恶气,还没出来。
听到冯芸想打听上官舞月的情况,冯友军满口的答应,现在把宝贝女儿吩咐的事情办好,就是对她最好的支持了。
不过,打听上官舞月的消息,还是有很大的困难,虽说都是京城大户,可是大将军府戒备森严,闲杂人等不准进去。
关键是,上官舞月已经死了,再去提这些个事情,那不是重新揭别人的伤疤,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吗。
这都不是事。
只要是女儿吩咐的事情,就得办好,冯友军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毕竟是吏部尚书,总有那么几个人,是经过他的手,被安插过的,所以只要是找,也并非难事。
冯芸听说父亲安排人开始查了,心里开心不少,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呆在这冷宫好些。
一连几天,欧阳弘业又呆在御书房内,哪里也没去。
“之前,很少有这样的情况,朝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滢得到这个消息,总觉得不对,毕竟自己和皇上一起处理朝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有出现重大国事,才在御书房一连几天不出来,商讨对策,
但这是极少的事情,在苏滢的记忆中,只有那么一次,就是西南边陲蛮夷入境。
“难道说,边境又不安稳了?”苏滢隐隐的有些担心。
“应该不会,自己想多了,再说好和自己有关系么,你现在是苏滢,不是上官舞月,自己搞不清楚。”苏滢暗暗说服自己。
可是话虽这么说,自己有时候真的骗不了自己。
迎昭宫的旁边,就是雁门宫,好多时候,苏滢都有错觉,感觉另一人自己就住在雁门宫里,只是没有人去打搅她罢了。
里面的布局摆设,苏滢记得清清楚楚,触景生情,怎么不能让她想起伤心往事。
那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应该是落满了灰尘了,物是人非。
苏滢有时想冲进去的冲动,那是自己上辈子的最后记忆,虽然是惨痛和悲伤的。
秉烛夜思,苏滢感受到跳动的火苗,就像是自己一样,是如此的灿烂,但终究要走向死亡,飞蛾扑火又何尝不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壮烈。
她突然很想父亲,大将军,真正的忠肝义胆,又想到自己的哥哥,奋勇厮杀在沙场上的铁铮铮的汉子。
“我想你们了。”苏滢暗自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