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汤藏凝小声道:“是大表嫂自己掐的!”
“……!”诸瑶儿骇怪,随便明白过来,“是为了……她的孩子?”巩氏进门以来便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名字还没起呢,便被婆婆折腾死了,心中痛苦无法诉说,却用折磨自己来表达吗?
汤藏凝闻言,眼睛一眯,道:“啊,今儿个,三舅母什么都汇报你了呀?”
诸瑶儿一噎,随便笑道:“三舅母说四mm伶俐得紧,我还说我进门日子浅,还不大熟悉四mm的脾气,现下可算知道三舅母所言不虚了!”
“我固然是极伶俐的!”汤藏凝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承认了这个评估,跟着愁道,“但现在你这又伶俐又好心的四mm便要挨打了,怎么办呢?”
诸瑶儿有点哭笑不得道:“你刚才不是说最多回去被打一顿吗?怎么现在又愁起来了?”
“能不怕吗?”汤藏凝嘤一声,往车轸上一靠,闷闷的道,“母亲跟前的陶嬷嬷最是铁面无情,打起来一点都不留手的,痛得紧!”
诸瑶儿不由得道:“实在我便是不明白你既要替大表嫂顶罪,何须非要把鹦鹉送到厨房里去?便认了弄走了表弟的鹦鹉,罪名难道轻少少,母亲也不至于这样生气?”
汤藏凝仰面道:“咦,三舅母没有汇报嫂子?那鹦鹉的死……”
“……悄悄的敷衍个的确的人出去埋了,便说不仔细抛弃让它飞走了。”诸瑶儿小声道。
“……!”汤藏凝无语很久,才一拍额,懊恼的道,“是啊!我便说飞走了不便成了?那样五表哥也不至于这么生气,没准贰生理都放在了去寻鹦鹉上面了,哪里还会发脾气?他不发脾气,母亲也不至于大生气火……唉,看来我还是不敷伶俐,往后遇见这样的事儿,得多多向嫂子讨教才成!”
诸瑶儿赶紧道:“实在我也便是傍观者清,这么一说。真换了我在里头,也未必能想到这主意。”她心想我便是顺口一说,你可别往后做了什么坏事都过来找我帮忙,那我是给你出主意呢还是去揭发你呢?两边都不是啊!
汤藏凝握着拳道:“总之这个办法记下来了,下回再有差未几的事儿,我便知道该怎么说了。”
诸瑶儿擦着汗转移话题:“这把鹦鹉送厨房里的主意是谁出的?是你还是大表嫂?”
“大表嫂出的。”汤藏凝嘟了嘟嘴,嘲弄着双螺髻上垂下来的丝绦,道,“大表嫂说下了厨房便看不出来怎么死的了。”
公然是这样,诸瑶儿琢磨着要怎么挽劝这小姑子几句,往后不要这样顺着旁人意图走了,便听汤藏凝道:“实在我知道大表嫂收买了厨房里的人,有望把这事儿栽到大舅母身上去。”
诸瑶儿欷歔道:“四mm什么都知道,否想过这么做并不一定是在帮大表嫂呢?你看现在我们回家,四mm自己不提,谁知道这会大舅母怎么样了大表嫂了呢?”这都是庄家家里的事儿,庄夫人都未几说,甚至庄屏展也不有望庄夫人多说——你一个外孙女进来真的好吗?
而且巩氏这么做,诚然间接坑了庄鱼梁一把,但以钱氏一贯而来的手段与脾气,怎么大约饶得了她?汤藏凝既然是同情巩氏才替她顶的罪,但她顶了这罪,巩氏却也未必可以大概大概平安全安啊!
汤藏凝俯到她耳边,悄悄的的道:“过几日嫂子你便知道了,我是那么笨的人,想不到这些吗?”
诸瑶儿困惑的问她:“大表嫂有后手?”
汤藏凝手指绕着丝绦,却是左温右盼的不愿说了。
回到太傅府,庄夫人见着汤藏凝,少不得又是一阵鸡犬不宁。母女两个绕着柱子你追我逃了好一阵,汤天下和诸瑶儿劝了这个哄,都忙得气喘吁吁,最后庄夫人自己也累了,才由诸瑶儿扶回座上,恨恨的道:“如果不是念着你三哥、三嫂帮你说话,今儿个我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汤藏凝眼泪汪汪的辩驳:“打断了我的腿,回头看你怎么和外祖母、父亲叮咛!”巩老夫人心软,最疼惜子弟们;汤宣六子二女,物以稀为贵,自然更心疼女儿,尤其长女嫁给纪王,随夫在封地,难得一见,对汤藏凝这幼女未免特别纵容些,之前连书房这样的重地都随她任意出入。
诚然汤藏凝帮着汤天下偷走“戮胡”剑后,汤宣不许她再进书房了,除此之外宠她的程度与以前也没什么两样。汤藏凝这会便抬出这两个父老来对抗。
“你这个孽障!”庄夫人原来已经准备下台了,闻说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又蹦起来要揍她。
汤天下忙把mm往身后一推,一面用自己遮住她一面训斥道:“你怎么说话的?还烦懑点与母亲谢罪!”
汤藏凝嘟着嘴,从兄长身后探出个头来,敷衍潦草的道了句:“母亲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汤天下又替她圆场:“四妹年幼无知,母亲别与她计较……今儿个看外祖母精力好了很多,要不孩儿带四妹下去教导,让嬴儿与母亲说一说外祖母?”
庄夫人知道汤天下这是转移话题,只是诸瑶儿也紧紧抓着她的手臂道:“可不是?外祖母今儿个气色好了很多,还与妻子说了很多趣事,妻子惦记着回归学给母亲听了雀跃呢?”
想起自己在家盼了一日的动静,庄夫人狠狠瞪了眼躲在汤天下身后、扯着兄长袖子偷看自己脸色的女儿,道:“也好,究竟你们外祖母紧要,这小孽障……锋儿你带她回院子里去,三日以内不许出门!”
汤天下登时捂着汤藏凝的嘴把她拽出去了,庄夫人眼角直跳——把手抬起,等子息都出去了,才恨恨的一拍案,骂道:“这没规矩的东西!下次你们都不许替她说话了!”
诸瑶儿咬了咬嘴角忍住笑,尊敬道:“是!”
庄夫人勉勉强强的下了台,叹口气,敷衍了左右,无须婉言的问:“簪子还了不曾?”
“姑姑本不愿意收回,但午饭时外祖父回去,说了句话,姑姑便收回去了。”诸瑶儿柔声细气的道。
庄夫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下认识的坐直了身子,问:“是什么话?”
“外祖父说,外祖父与外祖母的眼力也最好,所以他们的孩子们也都好得很。”诸瑶儿抿了抿嘴,“当时外祖母在说妻子与夫君友好和睦的话,赞了妻子娘家祖父与父亲的眼力好,外祖父便这么接了口。”
庄夫人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片刻后才道:“我知道了……原来也是觉得凝儿脾气太甚跳脱,怕她许了旁人家会受委曲。你姑姑是她嫡亲的三舅母,脾气又贤淑,总归会多海涵着点儿。这孩子自己不争气……这件事儿便这样罢。”诚然她看好侄子庄鱼舞的出息,也觉得诸宣音做婆婆还过得去,但自己亲生父亲都这么说了,显然是不赞许亲上加亲,庄夫人诚然自己都做了祖母,对父亲还是不敢违抗的。
诸瑶儿少不得要说上一番场面话:“姑姑倒是觉得四mm这样不作伪的真脾气最心爱呢,今儿个姑姑是万般不愿意收回那支翡翠鸳鸯簪的,连说她看着四mm长大,素来便是满心的疼她,如果是可以大概大概做妻子那是再好没有。”
“唉,两个孩子都是好的,只怅惘人缘不敷。”庄夫人知道这番话是给自己下台,横竖事儿是不可以成了的,她有点没趣,好在汤藏凝才十五岁,正是才开始物色的时分,倒也不必很急。
这才问起巩老夫人的身子,“方才锋儿说你们外祖母现在大好了?”
“妻子畴昔没见过外祖母,也不知道上回清减确现在可养回归了?但看外祖母的精力是极健旺的。”诸瑶儿抿嘴笑道,“今儿个……还频繁拿妻子与夫君打趣来着呢……”说话之间一副最欠好心义的神志。
庄夫人笑了笑道:“你们外祖母素来爱说笑,不是得她稀饭的子弟她也不会等闲打趣的,拿你们说嘴,都是由于疼你们的缘故。”
诸瑶儿自是道:“母亲说的是,妻子诚然今儿头一次见外祖母,也觉得外祖母慈祥仁爱,对子弟都是极密切心疼的。”
庄夫人又问了娘家别的人几句,便放她回去了:“你们今儿个出了门,想也疲乏。这会天也晚了,我不留你了,怕是锋儿已经先回去,你也去罢。”
诸瑶儿站了起来,又请求道:“妻子没出阁时听说母舅家的表姐在回帝都时出了些事儿,想着现在出月了,择日去看看,还望母亲应许!”
庄夫人一皱眉,诸瑶儿觉得她不雀跃自己才足月才从庄家回归便又想出门,正忐忑着,却听庄夫人叹了口气,道:“是商家那孩子罢?真是怅惘了,金镶玉如意还给了皇家也还而已。女孩子家最紧要的可不便是脸面吗?偏偏把相貌损了……我诚然没见过,她的母亲、论起来宛如果是你堂姑?年轻时分满帝都出了名的佳人,想来她也是副花容月貌,现下……”
摇了摇头,道,“你是她嫡亲表妹,去看看也是应该,只是现在你院子里各式规矩都才起来,还是要你盯着点儿,却欠好在外头过夜的。最多,在商家用了晚饭,宵禁之前得回归。”
诸瑶儿一喜,忙道:“是!多谢母亲!”
由于得了庄夫人应许,明儿个便可以大概去商府见商在水,诸瑶儿心情极好。回到金桐院,都还是口角浅笑。
进门时贺氏出来禀告,道:“少爷已经回归了,少夫人也回了来,现在便开饭吗?”
“便开饭罢。”诸瑶儿点头道。
商在水自己拈了颗樱桃尝了,才道:“我喝着却是甜了点,但我知道你口味比我更甜一点,所以叮嘱她们多搁些糖。”
诸瑶儿满意道:“究竟表姐疼人。”
“没办法,谁叫我没有嫡亲的姐妹呢?这一份为姐之心,也只能低价你了。”商在水感叹。
诸瑶儿笑着说道:“我也没有嫡亲姐姐啊,我这份为妹之心……”
“你那份为妹之心,折腾死片面!”商在水瞪她一眼,显然在凤州那几个月,记忆深刻,“幸亏你没有亲姐姐,不然一天不打你三顿,日子都没法过!”
“如果是我亲姐姐怎么舍得打我呢?”诸瑶儿笑嘻嘻的撒娇,“表姐你都舍不得打我。”
商在水啐道:“我是想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打你!不然我早便揍你了!再说,在凤州那会,我没打过你吗?”
诸瑶儿支在小几上,托着腮,笑:“啊哟,表姐你那么轻柔原来是打人吗?我道你和我闹着玩来着!”
商在水拿团扇在她臂上一敲,嗔道:“你再说,我再打给你看!”
两人笑闹了一番,诸瑶儿便正色问起了纳兰无色的事儿:“表姐怎么料理她的?”
商在水不屑的道:“还能怎么料理?我干脆把事儿如数家珍的汇报了父亲和二哥,提出要回江南去,守着我祖父和祖母,这辈子都不在帝都碍了纳兰无色的眼!”
诸瑶儿忙问:“那后来呢?”
“提及来也真是对不起二哥。”商在水懊恼的道,“父亲欠好去找妻子算帐,便把帐都算在了二哥身上,把二哥动了家法,让他管好了自己妻子!”
“那二表哥后来?”
商在水嘴角上勾,微微哄笑着道:“二哥原来便很疼我,知道纳兰无色对我说的话之后气得死去活来,被父亲打了之后连赔礼都没有,干脆回去拖了纳兰无色推上马车,让人把她送回纳兰家了!”
“啊?那她怎么现在还在府里,出出入入的?听你方才说话,竟还当了家?”诸瑶儿受惊的问。
商在疆这意图,便是把纳兰无色赶回娘家,不要她了啊!
“二哥是不有望要她了,可纳兰家上了门来左说右说,纳兰无色的母亲还切身过来我这儿,便差在蒹葭馆外跪下来了……二哥心软,便又准了她回归。”商在水哄笑着道,“她回归之后日子也欠好过,父亲碍着身份不可以干脆料理她,便借口二哥膝下至今无子,让大嫂子上着点心。大嫂子便从外头买了好几个姿容俏丽的良家子给二哥……要知道纳兰无色善妒,二哥好说话,原来也便跟着她的意图不纳妾、把以前伺候过的女仆都敷衍出去了的。现下,二房里热烈得很!”
诸瑶儿这才道:“纳兰无色这都是活该!但表姐方才和她说管家的事儿?”
“大嫂子前些日子小产了,本想把事儿托我管两天。”商在水又阴了脸,道,“我还没开口呢!纳兰无色便迫不及待的说我损了相貌,出入都戴着斗笠,不方便管家,还是她来罢。”
“这妇人怎么便这么惹人憎恶呢?”诸瑶儿牙痒痒的,倡议道,“一会我去找个出处,揍她一顿?”
商在水拿团扇扑她:“一面去一面去!我自己的嫂子我还料理不了?用得着你来……真是!你去揍她,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外头原来便把我钻研得够可怜了,我听着巩家的小姐,叫弯弯的悄悄的汇报我,现在帝都高低,凡是提到我,十个里有九个都想为我掬把辛酸泪!想一想我便郁闷得紧,你还要来凑什么热烈?”
又说,“她把我挤兑得不可以接手,可大嫂子也不可以宁神她,这不,这两日她随处指手画脚,偏便没几片面肯剖析她。倒是二哥的一个侍妾,便是之前大嫂子给买进来的良家佳里的一个,在花园里不仔细落了水,昨儿个和二哥哭诉,是由于纳兰无色想吃菱角,逼着她去采——这季节原来便还没到菱角出来的时分呢,纳兰无色硬让她去采,她只得划着木盆下了池,后果莫名其妙的便翻了,幸亏这侍妾会水才自己上了岸,昨儿个直嚷着纳兰无色想害死她……”
诸瑶儿点头道:“我听表姐说着这纳兰无色,也觉得便是她干的。”
“乱七八糟的谁耐烦去管?”商在水朝团扇上吹了口气,垂着长睫,漫不用心的道,“之前纳兰无色说我不适合管家,我也还她一句,对二哥说,二嫂管了家便弄欠好后院,别叫她操心了,以免认真弄出性命来,诚然只是侍妾,究竟也是父亲爱护二哥的一片深情,还是大嫂子切身办的。二哥便让纳兰无色不许出院子,也不许再进来什么事儿,横竖现在府里出来是非都找她算帐……她今儿个出去迎你,便是想着如果能陪着你一起说话,等到晌午后二哥回归,当着你的面,二哥也欠好心义训斥她什么,便这样把二哥发作她的话含糊以前……”
“怪道表姐你不要她跟着。”诸瑶儿道,“还真像表姐说的,这纳兰家怎么便不见一个吉人呢?”
听她这么说,商在水顿时来了精力,端正坐好,得意道:“在纳兰燕语手里吃亏了吧?快汇报表姐我,给你出一出主意!纳兰无色蠢得我都欠好心义怎么对于她,我听听你那二嫂比她这堂妹如何?”
“……”无语的看了眼精力抖擞、战意盎然的商在水,诸瑶儿长叹道,“我想表姐现在诚然不至于和听说里一样可怜,总归不大雀跃的,怎么我看着表姐现下日子过得比我没出阁时还要滋润不说。你都快和我那贺姑姑一样,盼着是非出来给你着手了?”
商在水叹道:“没办法啊,你看,我现在在府里日子过得是滋润,可又不方便经常出门!上回你过门,我使尽了手段,能力戴着帷帽出去看了一眼的……”
她说到这儿,诸瑶儿忽然反馈了过来,把稳翼翼的问:“表姐你帷帽到这会还没拿掉,你那伤?”
“瞧我!”商在水一拍手,道,“这会子离了这院子我便戴上它,回归了没进屋居然便忘记取下来了。”她大摩登方的取下帷帽……诸瑶儿提心吊胆的一看,却见商在水左额上,一道大约两寸的粉色创痕,弯曲如蛇,直入鬓内。
诸瑶儿微微变了色,道:“怎么弄得这么凶险?这伤再偏个两三分都要划到眼睛了!”
商在水笑着道:“不是没弄到吗?”
见她这样欠妥一回事,诸瑶儿叹了口气,伸指轻轻在伤口左近触了触,道:“这伤……现在?”
“早便不疼了。”商在水低头任她细看,略带得意的低声道,“便算疼,也值得,不是吗?”
“我可不觉得值得。”诸瑶儿咬了咬唇,她原来对本朝太子也没什么观点,由于商在水的缘故,诚然还没见过这位殿下,却已经横竖看不顺眼,便觉得商在水为了拒嫁太子损伤相貌价格实在太大了。
思索片刻,诸瑶儿在伤口上比了比,发起道,“这伤的形状,倒可以大概纹朵蔷薇或凌霄花之类,如此也好作为粉饰。”
“那么麻烦做什么?”商在水讽刺着道,“忍受针扎上去的痛苦便为了得人称赞一句?这又是何须?我往后横竖不可能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娶我的人多多少少是看中了我的身份与嫁妆,既然如此,我生得好一点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诸瑶儿听着内心一酸,道:“这也未必,表姐你原来便生得好,这儿伤了一处也不难看。况且母舅便你一个嫡女,必是要为你仔细操持的。”
“你不知道,圣被骗今觉得我不吉,你说谁家少爷喜悦娶个不吉之人?”商在水拿团扇为两人扑着风,不觉得然道,“所以我之前说想回江南也不皆气话,究竟我现在这样为难的身份在帝都待着限定极多,还不如回江南去从容。而且我在江南待了多年,也更习惯那儿的习俗情面。”
说着拿扇子往诸瑶儿肩上扑了一下,嗔道,“如果不是为了等你,实在前些日子我便想走了,帝都这儿的冬天!”她摇着头感叹,“冷得死片面!”
诸瑶儿惊奇不信,道:“不是有地龙?”
“整天待在屋子里,闷不闷呀?”商在水道,“出门不像雪球那样穿成一个球,可不是闹着玩的。”
提到雪球,诸瑶儿不禁笑了起来,道:“也不知道你养了八缸鱼和十只鹦鹉了,还要养这狮子猫做什么?养便养了,怎么也不看好了它?今儿个是你这里的人欠妥心,可我看那狮子猫叼鱼叼鹦鹉的都熟极而流了。”
商在水悻悻的道:“实在鹦鹉原来有二十只的,死了两只,被它吃了几回,便剩十只……往后便唯有九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