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这是体贴则乱,我啊,是傍观者清。”诸瑶儿自是不愿居功,由于看诸宣音已经想开了,不再为庄鱼舞愁烦,便问起鹦鹉之事的经过,“不瞒姑姑说,之前母亲叮咛差使时也没说仔细,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前两日又猜藏凝自己不愿意、又猜表弟不甘心……方才还困惑了大舅母,姑姑又说是大表嫂,这毕竟?”
诸宣音想通了儿子的婚事不必愁烦,现在神志也放松了很多,口角浅笑的给她分析:“实在藏凝原来只是想拔两根尾羽去做鬓发上的细软,只是那鹦鹉诚然统共也便那么几根尾羽,支支绚烂俏丽,她临时间拿不定主意,便悄悄的抱到花园里,拣了个清静的角落逐步选。不想便遇见了巩氏,藏凝便请她帮忙掌眼哪两支看,巩氏说在她手里看不仔细,藏凝便把鹦鹉交给了她……”
“巩氏抓着鹦鹉,给藏凝指点着那鹦鹉的羽毛丰美处,没指点多久,忽然便一个‘失手’,把鹦鹉脖子扭断了!”诸宣音呷了口茶水,从容道。
诸瑶儿听着吓了一跳,道:“什么?”
诸宣音倒是很清静,连续道:“这下子藏凝也傻了眼,和巩氏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跟鱼舞叮咛才好!巩氏便哭着说钱氏原来便不稀饭她,由于之前她所生的嫡女未足周岁便夭折,几次在你们大表哥跟前说她子嗣福薄,现在没准便要拿了这事休她回娘家去了,这样她有什么脸活活着上?藏凝被她寻死觅活的一闹,便答应帮她把事儿担当下来。”
“可这个担当也没必要送到厨房里去罢……”诸瑶儿疑惑的问。现在庄家汤家世人嘴上不说,内心都觉得汤藏凝胡闹得太没分寸,如果知道她本意是想拔两支尾羽,由于失手才弄死了鹦鹉,却也不至于这样指责她的。
诸宣音道:“这也是有缘故的,你没见过那鹦鹉,比寻常学语的鹦鹉都要大。巩氏幼时多病,所以和你一样,家里请了教习教过她些拳脚健身,所以才可以大概大概扭断那鹦鹉的脖子,藏凝娇生惯养的哪里来这样的手劲?鱼舞为人仔细,他宝贝那只鹦鹉得紧,如果是照着藏凝失手弄死的汇报他,他准能看出端倪!为了粉饰鹦鹉的死因,藏凝便把它送到厨房里去了!”
她一哂,“厨房的办事是钱氏的陪嫁,但厨房里一个卖命宰杀禽类的下人却被巩氏收买了,明显鹦鹉送以前已经死了,他也不说,瞒着办事开膛剖腹料理清洁了才照着活生生的鹦鹉去禀告……但这样一个下人怎么担当得起事儿呢?所以钱氏那陪嫁还是被赶出去了!”
“……藏凝也真是好心,只是这事叫母亲却悲伤得很。”诸瑶儿无语的道,她觉得汤藏凝刁钻率性,怎么现在一听这小姑子心眼怪好的?的确好到了傻呼呼的地步了。
诸宣音道:“小女孩子家么,除了个别心术不正的,总归带着几分无邪好心的。再说藏凝也不是不知道巩氏是在利用她,只是这点事儿她觉得自己担当得起,况且巩氏也真的很可怜。”
诸瑶儿便问:“大舅母这样严肃,大表嫂自然免不了受委曲,却不知道是什么委曲叫大表嫂不吝利用藏凝也要来这么一手、还搭上了表弟的鹦鹉?”
诸宣音哄笑着道:“提及来钱氏做的可不一点点过度!之前巩氏那女儿才四个月,由于欠妥心,染了风寒。当时大夫道了一句,幸亏看得早,万一转成伤寒可便麻烦了。这么一句话被钱氏抓了痛处,道是质疑那小女孩子真的得了伤寒,打着为了合家大小考虑的旗号,硬逼着巩氏带着女儿到城外庄子上去、病好了才许回归!”
说到这儿,诸宣音也有点感慨,“那么小的孩子哪儿禁得住颠簸?况且还病着,后果去到城外庄上没两日便没了。钱氏知道后,还荣幸说幸亏叫她们避出去,不然家里人岂不都被她们害了?到你们大表哥切齿腐心,跪在你们大母舅跟前,对立请了季太医去给女儿验了尸,确认是风寒,你们大母舅训斥了钱氏,钱氏才住了口。”
诸瑶儿听得心寒,道:“难道没人管这事?外祖母呢?”
巩老夫人看起来最慈祥,而且巩氏论起来还是她的侄孙女啊!怎么会也不帮着巩氏做这个主?
诸宣音哂道:“钱氏敷衍巩氏带着女儿去城外庄子上避着时,并无让旁人知道,巩氏的人都被看住了不可以报信,是被硬架上车的。毕竟钱氏管着家么,等你们外祖母知道时,巩氏母女都到了庄子上了,总不可以登时再叫回归罢?那样对小孩子更凶险!至于说巩氏和你们外祖母的关系,这也怪巩氏自己。起先你们大表哥娶她,便是你们外祖母说合的,过门之后,你们外祖母固然也向着她。后果她在钱氏下级面一次次吃着亏,早先还和你们外祖母讲,你们外祖母心善,诚然训诫钱氏不要对妻子太刻毒,钱氏摸准了你们外祖母的脾气,事儿越做越埋伏。
“到后来巩氏受了委曲还没法说,她被欺压怕了,随处听着钱氏以求安稳。渐渐的便冷淡了你们外祖母不说,中间还被钱氏指使,做过几件让你们外祖母悲伤的事儿。你们外祖母脾气好,没和她计较,可之后也只当她是寻常孙妇那么待了。”
说到这儿又教导侄女,“巩氏实在在这里又错了,诚然说她伤了你们外祖母的心,但一来你们外祖母心慈,二来她们总归是巩家女、自家骨肉。如果她醒悟之后实时去和你们外祖母谢罪,苦苦哀求,你们外祖母又怎么忍心真的不管她?后果她认识到之后,愧疚归愧疚,却欠好心义与你们外祖母明言,便这样,钱氏不是更不把她当回事了吗?所以才有借着一场风寒把她们母女赶到城外庄子上的事儿!所以说错了一次不打紧,一错再错,才是自断后路呵!”
诸瑶儿感叹道:“姑姑说的极是,大表嫂之前这些事儿做得实在懵懂。”实在钱氏一开始刻毒巩氏,也未必是不稀饭巩氏,是由于钱氏不稀饭庶长子庄如果潜而已。到后来巩氏告状、巩老夫人善良有余威严不及,压不住妻子,反而让钱氏对巩氏生出恨心来,巩氏呢又不是这婆婆的对手,想来她脾气也软弱,便觉得既然姑祖母护不住自己,便投降钱氏吧!
可钱氏这种婆婆,连大姑子的亲侄女、自己的堂甥女、身世还是与青州庄相齐的西凉汤氏的嫡媳都能逼得差点自己撞死在丈夫的灵堂上,哪里是一味顺服遵守她便可以大概大概过安稳的?
巩氏这儿再错一步,不仅彻底沦为钱氏的傀儡,而且让钱氏更加瞧她不起,才敢做出来间接逼死她女儿的事儿!
如果巩氏是个利害有为的脾气,哪怕不怎么伶俐,钱氏哪里敢把感着风寒才四个月的孙女硬架上马车赶到城外庄子上的事?毕竟巩老夫人道格温柔,不太压得住妻子们,庄屏展可不会容许妻子如此放肆!
诸瑶儿心想这件事儿之所以秘而不宣,那一定是由于事儿既然已经产生,传扬出来丢的也是庄家脸。又由于去了的是个曾孙女、庄如果潜与巩氏都还年轻,往后还能有别的子嗣,庄屏展才托付按下来的。
如果巩氏是个锋利的,钱氏待她欠好,她三天两头闹上一场——巩老夫人还在呢,钱氏便使想,又怎么敢提出把她休回家?不可以休回家,又压倒不了,有汤藏珠之前的例子,世人也不会只钻研巩氏忤逆不孝,多少也会觉得钱氏又刻毒妻子了。估计钱氏会自动提出来让庄如果潜外放,把巩氏带离当前,眼不见为净。
到当时分反倒是自由了。
便说巩氏没了这个女儿……她也没敢大闹,真要闹出来,庄屏展便使内心恨着孙媳不懂事,也不可以不给她一个叮咛。至少钱氏落下不慈之名,往后想拿捏庶子、庶媳可便不等闲了。固然庄家的景遇诸瑶儿也不是很明白,巩氏又是世家女,娘家势力不如夫家,行事说话未免多有愁烦之处。
毕竟巩家现在诚然有位贵妃在宫里,贵妃唯一所出的六皇子夭折,贵妃自己帝宠也平平淡淡,比起之前巩太后在的时分已经差得远了。
“可不是吗?”诸宣音扶了扶鬓边花钗,低声道,“后来你们外祖母也为这个曾孙女悲伤了一场,难得大发脾气,夺了钱氏的管家之权,交给了巩氏。只是巩氏一来悲伤女儿的死,二来钱氏当家多年,根深蒂固。所以你们外祖母这么一说,钱氏名义上把权交了出来,实际上巩氏不靠她基础便管不了事儿!后来你们外祖母没办法,只能让二房的温氏也搭把手,好歹不让巩氏彻底成了钱氏的傀儡。这回巩氏忽然起事,也是恨到了极点!”
诸瑶儿想到那只鹦鹉未免觉得巩氏便使是报仇婆婆,但拖无辜者下水也做得过度了,便道:“怅惘了表弟的鹦鹉!”
对于这只听说里珍贵不凡、对庄鱼舞来说意图庞大的鹦鹉,诸宣音却是一点也不心疼,反而满意的道:“鹦鹉没什么怅惘的!之前你们外祖父便提过,让鱼舞不要玩物丧志,我思来想去除了昨年为了那只鹦鹉,鱼舞赶了几个伺候他多年的女仆走,有什么能被大房告这样的状的?畴昔他还小,读书之余,养着取乐倒没什么,现在他年纪大了,这鹦鹉死了也好,能叫鱼舞把生理都放在正经事上,不至于被个玩物分了心!”
……怪道诸宣音提及一切经过平心静气的,合着她早便盼着这只鹦鹉死了罢?只是以前庄鱼舞护着?
诸瑶儿未免有些哭笑不得,道:“之前我那两个嫂子还在钻研要怎么赔偿表弟只差未几的鹦鹉呢!还说能不可以从南荒再弄一只来。”
诸宣音忙道:“可别!好不等闲得了这个机会把那东西弄掉了,我可不想再来一只又占了鱼舞读书和用心正事的辰光!她们下回再提,我如果不在,你想办法给我回了!”
“是。”诸瑶儿答应了一声,又道,“今儿个在上房那儿都没瞥见四mm?”
“怕被你们带回去了挨打呢!”诸宣音笑着道,“今早便没起来,你们没来前,便让鱼飞告了假,说是头疼。估计是没人能治好的,非要你们走了,大约你婆婆说不打她了,能力好。”
诸瑶儿啼笑皆非道:“母亲说得锋利而已,只看母亲这回和姑姑提起的婚事,便知道母亲多心疼她。便像姑姑说的,不是为了她,母亲今儿个怎么会让曜野他告了假陪我过来?究竟还是担心婚事有变,急着叫我来探姑姑的口风呢!”
诸宣音道:“我想着今儿个接续沐,你婆婆对你这夫婿的凝望便比如我对鱼舞,怎么会为了妻子拜望姑姑,便让你夫婿告假?涉及到亲生女儿的终生大事,由不得她不急。况且先前她回归住了些日子,听说这段辰光太傅府里也出了些事儿,这几日正在处置罢?”
诚然诸宣音是亲姑姑,但想到诸宣鸿的托付,诸瑶儿还是谨慎的回复道:“是有些事儿,我之前没出月,守着院门没出去,下人又多半是我陪嫁带过来的,也刺探不到什么动静。”
诸宣音倒没有透过她刺探汤家这些日子出了什么事的意图,随口一问,现在听侄女这么说,反而点点头,道:“你才进门,是该如此,如果是一过门便东走西走的在府里串门刺探,那才是失了身份,堕了我诸氏之女的风仪!”
诸瑶儿抿嘴笑道:“是!”
诸宣音又道:“你院子里现在汤家的下人少,也不要觉得不方便,便使是你的陪嫁,现在进了汤家的门,还怕不可以和汤家这些下年熟悉起来吗?你可知道为什么你院子里原来的下人少?”
这日汤天下下差之后到庄家接妻子,诸瑶儿已经把汤藏凝也哄好,料理东西一起等着了。
只是嫂子究竟没有嫡兄密切,诚然汤藏凝之前已经答应一起走,见到汤天下,又把他拉到左近,期期艾艾的扣问庄夫人这些日子可还生着气、自己现在回去凶险不凶险?
由于是在巩老夫人等人跟前,汤天下便板着脸呵斥道:“你现在知道怕,之前为什么那么胡闹?”
汤藏凝摆弄着袖子,委委曲屈的道:“我都跟五表哥赔礼、五表哥也说不怪我了。”
巩老夫人自然要给外孙女圆场:“是一只鹦鹉,你们五表哥也是念着养了多年能力了一阵,说究竟还是气之前那班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知道挽劝着点儿,害得主子们相互闹气!现在你们五表哥岑寂下来,固然便不生气了——为了个玩物和嫡亲表妹置气,他敢这么做,外祖母先替你们捶他!”
庄鱼舞这时分也在,闻言叹着气道:“祖母,我早便说不计较了。”
“也便是你表哥摩登,换了外人,不结仇才怪!”汤天下镇静脸连续骂mm,但很快又道,“念着外祖母替你说话、你五表哥也不计较的份上,这次且饶了你!如果有下次……”
汤藏凝伶俐的举手道:“我再也不敢了!”
巩老夫人又心疼了她一番,嗔了几句汤天下太严肃,酬酢之后,象征性的留他们下来用晚饭,汤天下谢绝说没问过父母欠好太晚回去,老夫人也便放行了,便让庄鱼舞送他们。
离了老夫人跟前,汤藏凝便朝庄鱼舞耀武扬威,恐吓道:“下次你再养鹦鹉,再养,我再给你吃掉!不便是一只鹦鹉吗?你闹得我这么多日子都不敢回家,今儿回去我如果被打了,回头一定来打你出气!”
庄鱼舞哼了一声,道:“您好心义讲?你自己屋子里养里只乌龟都宝贝得像什么一样——那乌龟有什么识破,连话也不会说,我如果把你那乌龟煮了,你怎么做?”
汤藏凝一蹦三尺高,怒道:“那我便跟你拼了!”
“闭嘴!”汤天下恼怒的喝道,“你还敢说!再对你表哥不尊敬,回头我便禀告母亲,把你那乌龟丢了!”
“三哥,你我胞兄!”汤藏凝拉着他手臂委曲的摇,“现在又不在外祖母跟前了,你怎么不帮着点我啊?”
庄鱼舞斜睨她一眼,正要说话,汤天下却冷冷的先道:“你还用得着我帮?我还在教导着你呢,你都快要当着我的面打五表弟了!”
汤藏凝讨了个没趣,委曲的红了眼圈,丢开他手臂,气恼的走到前面去,不说话了。
诸瑶儿知道汤天下这么说,无非是由于庄鱼舞在旁,汤藏凝阐扬得那么跋扈,汤天下总要管教着点儿汤藏凝。但她知道汤藏凝是替巩氏顶了罪,这会未免觉得这小姑子怪可怜的,便赶上去挽了她手臂,小声道:“四mm别恼了,你三哥也是这么一说,你别和她计较!”
汤藏凝板着脸不愿让她挽,嘴里嘟囔着道:“我偏要和他计较!我吓唬五表哥几句,五表哥又没让着我,三哥这么迫不及待的帮他干什么?五表哥比我大,又是表哥,让着我点不可吗?”说着小嘴一扁,便要哭出来。
诸瑶儿忙哄道:“是是是,都是他们太悭吝了!嫂子帮你说他们。”便端出表姐的身份说庄鱼舞,“表弟也真是的,藏凝年纪小,你是哥哥,让着她点儿怎的了?”一面这么说,一面朝庄鱼舞眨了眨眼。
庄鱼舞无奈,只得朝汤藏凝作了个揖,敷衍似的道:“表姐说的最,四表妹你别和我计较,方才是我器度窄小了!”
汤藏凝昂着头,看着天,不看他,从鼻孔里哼出声来:“看你可怜,又有我嫡亲嫂子求情,我便大人有大量,饶了你这次吧!”
“……”诸瑶儿扶额,抱歉的看了眼庄鱼舞,庄鱼舞却是一脸的“我便知道是这样”,显然庄、汤两家同在帝都,子弟们打小一起玩大,汤藏凝什么脾气,庄鱼舞太明白了,一点都不虞外她这么打草随棍上。
汤天下看不下去,又要说mm,诸瑶儿忙瞪了他一眼,低声道:“马车便在前头,你便别凑这个热烈了!”
可算到了马车前,之前庄夫人带着女儿同车回娘家探望巩老夫人,走的时分马车也走了,现在汤藏凝要回去,自然是与汤天下、诸瑶儿同乘。
汤天下便让出地位给mm,自己骑了之前上差时向庄府借的马,约好过两日来还——庄鱼舞让他不要客气。
如此告别。
回去的路上,汤藏凝内心忐忑,又再三向诸瑶儿确认回去要不要挨打,由于车里都是知己,汤藏凝的两个女仆琵琶和羌笛也都是她的近侍,诸瑶儿便蕴藉的道:“四mm高义,只是凡事也该与母亲说一声,以免母亲误会了。”
汤藏凝听着一愣,道:“你怎么知道了?”随便又恍然,“是三舅母汇报你的罢?”
诸瑶儿道:“是这样的,三舅母也是怕你回去之后被母亲处罚。”
“唉!”汤藏凝便感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如果是知道缘故,哪儿肯让我去替大表嫂顶罪?必然是要把毕竟说出来的,那样大表嫂怎么办呢?我来顶罪,三嫂子你也看到了,横竖也便是被说上几句,最多一会回了家,叫母亲动一顿家法,事儿也便以前了。”
诸瑶儿觉得她心地也太好了,便提示道:“实在事儿毕竟宣布出来,大表嫂诚然不如四mm你这样等闲脱身。但也不至于被休回家里去,至于说这样便活不了了,也不可能的。”
不想汤藏凝听了这话,却一脸无语的看着她,道:“我固然知道。”
“……”诸瑶儿想了想才道,“那四mm为什么还要帮大表嫂顶罪呢?”
汤藏凝道:“你是没见到大表嫂身上,袖子稍微挽点起来,皆一个个铁青的指印……”
诸瑶儿被吓了一跳:“大舅母居然敢把大表嫂打成这个神志?!”
便是人家嫡母养庶女,大约继母养元配之女,亏待也没有敢打出这种明着的伤的,叫人看到了,不是现成的痛处吗?钱氏苛虐巩氏公然到了这样所行无忌的地步?
汤藏凝瞪她一眼,嘀咕道:“三嫂子真笨,大舅母是这么蠢的人吗?”
这话诚然说的不客气,但她年龄还小,神志无邪,女仆们都掩袖轻笑,诸瑶儿也不计较,摸了摸她鬓发,道:“是是,三嫂子笨……你且说说大表嫂身上怎么会有如许的创痕?”
她困惑的想着总不可能是庄如果潜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