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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背后算计
    “独孤觗你不要碰我!”晏誉卿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独孤觗根本没有理会她,他原本打算要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

    晏誉卿身体不能动,只能转动她那双黑亮如宝石的眼珠,独孤觗的动作到哪里,她的眼珠便跟着转到哪个方向。

    她只见他用了一根细竹片在一个小锦盒里挑了点药膏,轻轻的酝在晏誉卿的脸上。

    被树枝刮到了,她脸上现在还有些细微的伤口。

    因他手上的动作,独孤觗那张好看的脸也靠近了她一些,晏誉卿不自觉的看向他的脸。

    而他此时极为认真的在给她上药,动作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小心。

    晏誉卿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等她回过神来,她只感觉胸口一凉。

    独孤觗已经拉开了她的衣襟。

    她羞愤欲死,但是现在若是开口叫他停手的话气氛会更尴尬,所以她只能红着脸,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不知道他的视线正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肩膀处的乌青已经消散了不少。”他道。接着晏誉卿感觉他细长的手指上抹了药膏正在涂抹着她的肩部。

    她不敢睁眼看,但是她的感官却还是不放过她,让她能深刻感受到他手指的每一次触动。

    他将她的衣衫退至手腕部,轻轻地拆着她手臂上的布条,还是有点疼,晏誉卿忍不住‘嗯哼’了一声。

    她感觉他的手顿了顿,然后以更轻的动作给她上药包扎,“已经开始结痂了,再忍个几天就没事了。”

    接着晏誉卿感觉他的手指缓缓上移,掠过她敏感的锁骨又往下,探向她的胸部。

    她闭着眼睛大呼,“独孤觗你做什么!”

    艹!她不信独孤觗居然会是一个在这个时候占她便宜的登徒子!

    他没有说话,还是继续做着他原本要做的事,将她的胸衣拉低了些,然后抹了药膏,用他的手指将药涂在上面,她胸口位置也被岩壁撞到了。

    晏誉卿心脏呈两倍速跳动,胸口起伏明显增大。

    独孤觗的手在她身上待的时间越久,她就越是浑身难受,一想到她的身子在她昏迷的时候被他这样碰了好几次了她心里就说不出的不自在。

    前面药上完了还有后背,独孤觗给她翻了个面,因为衣衫半褪,她里面只有一件胸衣,而这胸衣后背是全部露出来的。

    入目便是凝白如玉的一片,背部和腰身当真是纤浓合度。肩甲处的那一片红肿已经消了下去,只剩一片浅粉,在这一片凝白中浅粉居然显得更加诱人!

    独孤觗将药膏抹好便将她的身子翻回了正面,然后将她的外衫拉回来合拢。

    晏誉卿暗自呼了一口气,她第一回觉得上个药那么漫长,不过好在已经结束了。

    独孤觗果然还是君子,没有借着上药对她不轨。

    她听到耳旁有轻微的响声,应该是他正在收拾药瓶。

    晏誉卿终于睁开了眼睛。

    独孤觗也正好转过脸来,他们正好对视上。

    “现在可以把我的穴道给解了吗?”她望着他,小声道。

    独孤觗俯身轻轻抬起她的肩部,一点。

    晏誉卿感觉身体有了知觉,好久不动,她有点难受,迫不及待想要坐起身来。

    可偏偏俯身倾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纹丝不动。

    她不自在的情绪又回来了,她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推在他的胸膛上,意思很明显了。

    他还是不动,并且目光好像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突然他很快的低下头,晏誉卿吓得‘啊呜’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嘴,脖子也配合地缩了起来。如果她是乌龟,脑袋现在已经进壳里了。

    他刚才那个举措是又想吻她?!

    上一次他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搞懂,这一次她真的是反射性的不让他亲。

    她不敢睁眼,所以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不过,他没有扒开她的手,而且身体也好像从她的上方离开了。

    “好好休息。”他只留下了这四个字便走了,她听到了掀门帘的声音,那声音很响,他好像在发泄着什么。

    晏誉卿长舒了一口气!

    走出去的独孤觗懊恼不已,刚才她对她居然起了那种**。

    她只是躺在那里,像那两天昏迷时一样,却让他难以自持!

    更让他不满的是,她居然还敢拒绝他?

    她那副担惊受怕的胆小样子,半点不像她平日里的那般随性坦然。

    她心里还没有接受他……

    ********

    在床上又休息了半日都不见独孤觗回来,晏誉卿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便从他帐子里溜了出去想回到自己的帐子。

    在帘子外面她看到了向章,只见向章望了她一眼,轻轻捂着嘴咳了两声来掩饰他在笑。

    主子出去的时候吩咐他在门口守着她。

    晏誉卿白了他一眼,便要走。

    向章伸手过来拦住她,“哎哎哎,你不能走,主子可没说你能趁他不在走掉。”

    “脚长在我身上,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晏誉卿不听,大摇大摆往前走。

    “要是主子回来看到你不在他可是会生气的,那我可就遭殃了,你也要遭殃!”向章往她身上看了一眼,坏坏一笑,明显意有所指。

    晏誉卿昏迷期间,独孤觗不假任何人之手照顾晏誉卿,期间会发生什么谁都知道就不明说了。

    虽然这次晏誉卿受伤了,可向章心里非常高兴加喜悦。主子终于没有任何顾虑直视了他的感情,看来他对待晏誉卿真的要像对待女主人一样了!

    这个女人是他家主子的!嗯!他要牢记这一点。

    晏誉卿还不信,她跟独孤觗唱反调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才不怕他呢!

    正在这时,晏誉卿看到阿孜古丽朝这边来了。

    她高兴的大声喊她过来。

    “誉卿,你身体好些了吗?”阿孜古丽是专门过来看她的,这两天她一直昏迷着,独孤觗也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她,所以她一直都没来的及来看她。

    “没事儿,我的都是些皮外伤,你哥哥怎么样了?”晏誉卿耸耸肩,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了。倒是尧里瓦斯,听说他被刺了一刀。

    “没有生命危险了。”阿孜古丽神色中表露出‘庆幸’。接着她又笑了,“阿依这几日在照顾我哥哥。”

    “阿依?”晏誉卿不太确定,“阿依跟你哥哥的关系……”

    “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便要改口叫她嫂子了。”阿孜古丽笑的云淡风轻,好像从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事情有了这么大的转折?晏誉卿完全不知道缘故。阿孜古丽向她解释道,“那日阿依和独孤公子的婚礼,我哥哥终于还是没有忍耐住心底的渴求想要去把阿依抢回来。不过路上遇到了点意外让他最终也没能赶上婚礼,我哥哥心灰意冷,像具行尸走肉一样。他说当真失去了,才知道那种痛和后悔是什么感受,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了什么他给不了阿依幸福都是借口,是他自己没有勇气。若是还有一次机会,他势必会放下一切跟她在一起!”

    这句话让晏誉卿想到阿依在漫长的等待中还是没有等来尧里瓦斯时也说过同样类似的话,她也后悔了。

    原来他们彼此心里还是只想要对方。

    “后来夜里,独孤公子的人来报说阿依被边境上的那群贼匪给抢走了,我哥哥马不停蹄的赶去救她,那一刻他什么也不顾,只听从他心底的真实意愿用身体挡在她面前,证明了他爱她最大的勇气。那一刻我想我哥哥若是真的死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阿孜古丽说着,并没有觉得他哥哥这样做是不值,而是她同样也崇敬她这样的哥哥。

    “因为这样,阿依应该是彻底原谅了他曾经的懦弱,接受了现在的他。”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晏誉卿这样道。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件事特鲁场主是怎样想的?”

    闺女才跟人结了亲,转眼就跟另一个男人生死不离。

    还有独孤觗,他现在不是别人的‘丈夫’吗?将她留在自己帐子里算什么意思!

    “阿依向全喇瓦人宣布了与独孤公子结亲无效,她也道明了原委向大家道了歉。我哥哥对她的一片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最后大家都祝福他们,特鲁伯伯也已经同意了他们能在一起。”

    绕了一圈,尧里瓦斯虽然受了重伤,不过还是赢了阿依,最后是个大团圆结局也算是不错了。

    晏誉卿想着还有一个疑问,“你刚才说尧里瓦斯想在婚礼上把阿依抢走,不过遭到了意外,是什么意外?”

    “一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拦了哥哥的去路,不过他们只是拦着,并没有伤到哥哥。”阿孜古丽道。

    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这草原上哪里来的黑衣人,偏偏还要阻拦尧里瓦斯?

    她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向章。

    向章好像知道她会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所以先一步望向了别处。

    阿孜古丽再跟她聊了几句,确定大家都没有什么事她便去看她哥哥了。

    “那帮黑衣人是不是独孤觗的人?”晏誉卿问向章。

    向章看向她,但是不说话。

    好吧,他的反应回答了她就是独孤觗的人。

    “他为什么要派人去拦住尧里瓦斯?尧里瓦斯来婚礼上抢人不正是他和阿依所愿的吗?”晏誉卿疑惑。

    向章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主子说,最刻骨铭心的不是期待被满足,而是希望落空后的失去,人都难以承受这失去的滋味。所以或许阿依姑娘这场赌根本不能让她看清自己的内心,这些不过还是她的逃避,要当她真正失去了,她才能真的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到头来,他们还是都被独孤觗给算计了?

    晏誉卿有些失神。独孤觗想要的就是阿依能和尧里瓦斯在一起,喇瓦和库热能够联姻,结果尽如他所愿。

    她恍惚间想,“那么阿依被那伙贼匪所抓,是不是……”是不是也和他有关。

    “这怎么可能!”向章怕她误会了,急忙解释,“主子再神机妙算也不可能事事都能算的精妙无差!阿依姑娘出走他算到了,所以派我跟着她,但是她被贼匪抓走是主子也没有预料到的。所以他才那么急迫的前去救阿依姑娘!”

    对,她肯定是把独孤觗想的太神了,他虽然爱算计,但是他总归还是个人。

    不过这种算计总让她觉得背脊有些发寒。

    向章看到晏誉卿一个人失神的样子有些发憷,他想再解释点什么,但是无从下口。她现在根本还不了解主子,而怎么了解还要主子来决定。

    不过随即,晏誉卿又像是刚才什么都没问过一样,满脸堆着笑,像平时一样满不在乎,“向章瞧你吓得,我不就是好奇嘛!你先在这里守着,你家主子回来了直接告诉他我回自己帐子了,我先走了!”

    晏誉卿不再理会他,自顾自蹦跶回自己的帐子。

    夜间,独孤觗才回来,刚走到门口,向章就给他禀报了晏誉卿已经不听话的回了自己帐子,他便转身走到她的帐子口,一掀帘子进去。

    “呀!独孤觗你回来了。”晏誉卿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到他只假装惊讶了一下又低头收拾自己的。

    “你这是做什么?”他看着她。

    “我想这边的事情应该都差不多了,应该要回中原了,我先把东西收拾好。”她的包袱里最下面是衣服,然后还有‘月’送她的天霜剑谱还有易容术秘籍。

    “这般积极,你是很想回去了吗?”

    晏誉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奶酒喝多了现在倒是很想念女儿红、桃花醉了。”

    “女儿家还是少喝点酒。”他一本正经的教育她。

    “我在外面浪荡惯了,学不来大家闺秀那一套。”晏誉卿很不喜欢他管着她的感觉,而且她现在不太愿意跟他亲近。

    独孤觗神色复杂的看向她,半晌都没在说话。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休息了,伤口还有点疼呢。”晏誉卿觉得这气氛有点怪异,便想将独孤觗赶出去。

    “你猜想的很准,后天我们便启程回去吧!这两天好好养伤别再乱跑了。”

    说完,独孤觗便不再看她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