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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这边在马背上被颠的不行,好难受才终于到了越陵王府。

    独孤觗翻身下马,然后将晏誉卿从马背上拖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王府大门,晏誉卿心底哀叹一声,无缘无故冤枉她杀人的那个王爷还真是他!

    独孤觗直接拽着她,进了王府。

    “独孤觗你是不是又发神经了,我自己会走!”晏誉卿被他拽的很不舒服。

    独孤觗根本不理会她,硬生生拽着她不放。

    一路上都有婢女下人们看着,晏誉卿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们惊呆了的表情。任谁应该都不会想到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越陵王会强行将一名女子拽进府吧!

    他们呆呆的行礼,独孤觗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向章示意他们都退下。

    弯弯绕绕转了许久,终于晏誉卿被拽进了一间屋子。

    独孤觗放开了她,自己径自坐下。

    晏誉卿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他的卧房,果然跟他这个人很像,庄严冰冷的不行。

    房间里没有下人伺候,很是安静。

    “你待在太子府做什么,你忘了你是我带回来的?”独孤觗冷冷道。她就这么待在太子府上将他扔在一边,这让他很不爽。

    “你带回来的又怎样,你不是都不爱搭理我吗?”晏誉卿鼻孔朝上满脸傲气。

    他不搭理她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吗?独孤觗气结。

    “这一路上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告诉我?”独孤觗看向她。他总算明白了,为何在密林中他们第一次面对面时她会对他有敌意。因为他曾在秋千台追踪刺客时毫不怜惜的将她摔在地上,她记恨着他。

    而今,她知道了她流落江湖都是他害的,她心中更是怨恨他吧!

    “告诉你干嘛?告诉你了万一被你杀了灭口怎么办?”那时他跟她还不熟,万一杀了她灭口也有可能。

    “就算与你不相熟,我也不会杀了你。”独孤觗坚信他不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你这么谨慎的人会吗?”晏誉卿表示怀疑。

    “不会杀了你也会调查你,或许我早点调查了你的身份你就不会被带到南楚皇宫。”独孤觗缓缓道。

    晏誉卿哼了一声将脸转到一边。

    “当初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独孤觗突然道。

    晏誉卿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独孤觗竟然在给她道歉,他这性格的人居然会给人道歉。

    “当初那个婢女究竟是被谁杀的?”晏誉卿转脸问。

    “她是奸细,杀她的是我的暗卫,刚好在她被杀时,你在她身边被人看到了。”独孤觗道。

    晏誉卿在心底里暗自叹息,她可真倒霉,偏让她给遇上了。

    “这王府就是你以后的住处,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住下来。”独孤觗淡淡道。

    “不想……”晏誉卿撅了撅嘴皮,眼皮上翻,“某人动不动就不爱搭理人,而且哄都哄不好,我可不想待在这儿看某人的冷脸。”

    晏誉卿故意说给他听,当初说的好好地,以后她生气了他要哄她,不能无缘无故生气,对她喜怒无常。结果,果然男人的话不可信!

    晏誉卿正腹诽着,突然身子一重,她被人一拉便直直的跌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独孤觝将她箍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我为什么不想理你你真的不知道?”

    突来的亲密让晏誉卿有些不适,她知道是因为那晚,但仅仅是那晚那他也太小气了吧!

    “晏誉卿,你心里有要和我共度余生的打算吗?”他认真严肃的看着她水亮的眼眸问。

    余生这个词好漫长啊,晏誉卿只知道她现在是喜欢独孤觝的,她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她习惯跟他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还没有真正理解什么是成为我的女人,或者本王的王妃。”他道。

    晏誉卿浑身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听他以一个王爷的身份对她说“王妃”两个字。

    接着他又道,“本王说的成亲会禀明父皇尽快安排,你做好心理准备当这越陵王府的女主人。”

    “这也太快了吧!”晏誉卿一惊差点蹦哒起来又被独孤觝按了回去。

    “快什么快,难道你还想有什么别的想法?”独孤觝一副如果她有别的想法就完了的表情。

    没来由晏誉卿就是有点别扭,但是独孤觝的眼神有点恐怖,她只好屈从在他的淫威之下,不敢再说什么。

    这时,向章敲了两下门,“主子,晏姑娘今晚是住在您屋子里还是……”

    “给她安排住处。”独孤觗沉了下眸子“就在景楼。”

    “是。”

    “乖乖住在我的府上,这几日赶路颠簸本就累了,早点休息,我送你过去。”独孤觗将她放开,晏誉卿站了起来。他便牵了她的手带她去景楼。

    他步履稳健走在她前面,他手心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上,晏誉卿仰着脸看他挺拔的背影,心底蔓延上一种不言而喻的甜蜜。

    到了景楼晏誉卿才知道这楼是越陵王府最高的一处,站在楼上望出去可以看到很远,此时晏誉卿望见灯火阑珊,白天看到的景应该很漂亮,而且楼高又有栏杆,还能方便看月亮看星星。

    此处离独孤觗的卧房很近,没走了多远就到了。她站在栏杆处也能看见他房间的大门。

    这王府每一处都有下人打扫,就算独孤觗不在府中,他们也不敢懈怠,所以向章安排晏誉卿的住处也只是吩咐一声就够了,房间都是收拾干净了的。

    “奴婢参见王爷。”室里一众婢女跪了一地。独孤觗牵着晏誉卿的手出现在门口,身后黑夜化为背景。

    “里面收拾干净了,夜深了你早点睡。”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晏誉卿点了点头,主动揽上他的腰抱了抱,又松开,“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她看着他眸子清亮,原本他送她过来就要走的,不过看着这样的她,他的脚步迟迟没有挪动。

    “你怎么还不走?”晏誉卿奇怪的看着他。

    “抱一下哪够?”他眼神缴着她。

    晏誉卿眼睛无意识瞪大了些,他赖着不走,话语中还有无赖的意味,这真不像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那还要怎样?”

    “我突然不想走了。”

    他作势要往里面走。

    晏誉卿一把拦住了他,狐疑的看向他,“你是认真的?”

    独孤觗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探问,她在告诉他,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她还是不会让他如愿。

    果然独孤觗脸色又黑沉了下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

    独孤觗说完便走了。

    他再次生气晏誉卿觉得有点搞笑,便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转身她才发现地上跪着的婢女还未起身便呼了她们起来。

    晏誉卿感觉到了来自这些丫头四面八方的眼睛,她们自是对她好奇极了。

    刚才她们王爷与这女子的对话她们全都听在耳中,她们心中也暗自震撼,竟能从她们王爷嘴里听到那些话!

    府里没有女主人,整个王府很空,特别是这为王妃建造的景楼,虽布置的极好,这么多年却没有人住,如今,它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面对她们的好奇,晏誉卿很主动的自我介绍,“我叫晏誉卿,是新来的,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晏小姐!”她们齐声道。

    “你们以后呢也不用把我当主子,我也不拿你们当奴才,大家和和气气就好。”晏誉卿很自来熟的跟她们交谈,眼神顺便往房间里瞟,独孤觗给她住的房子果然还是不错。

    “晏小姐已经住进了景楼,自然已经是我们的主子了。”一婢女道。

    “我不是个主子脾气那么大的人,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晏誉卿笑着朝她们摆了摆手。

    婢女们都埋头不说话。

    “这屋子这么干净,你们每天都在打扫?”

    “回小姐的话,是。”一婢女答道。

    “呵呵…辛苦你们了。”晏誉卿笑着。

    “小姐早点休息吧。”那婢女再次道。

    说完,其他婢女依次退了下去。这王府的婢女就是不一样,个个训练有素,不需要人多说什么。

    只剩下一个婢女还在旁边伺候她,给她收拾床铺。

    晏誉卿仔细打量她,这姑娘长的眉眼清秀,很耐看。

    “你叫……什么名字?”晏誉卿问。

    “奴婢雨儿。”

    “你看起来没多大年纪,进府多久了?”她俨然是这处的小管事儿,看她管理下面的这些小婢女还有模有样的。

    “奴婢十岁便进了府,已经有十年了。奴婢自幼跟在管家太太身边学习如何伺候主子,小姐请放心。”雨儿以为晏誉卿是看她年纪小,怕她伺候不好才询问。

    “原来你比我大两岁,看起来比我小嘛!”晏誉卿很惊讶。原来她好奇的是这个。

    雨儿有点懵,莫名她觉得这位主子有点不一样。

    “小姐早点休息。”她向晏誉卿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晏誉卿探头望了望,雨儿睡在了她房间外面的小床上,应该是方便夜里照顾她。

    晏誉卿对这雨儿挺有好感的,这王府里她还不熟,需要了解倒可以问雨儿。

    *

    回了王府,独孤觗自然每天都很忙,每天上朝下朝,他还有亲兵要训练,等等这些事情要做。

    而晏誉卿虽被独孤觗带回了王府,但心底还是想去看秦田田,秦田田也想她去看她,给她解闷,所以晏誉卿几乎每天都会往太子府跑。

    每每一回太子府踏进秦田田的翠微居就能听到晏誉卿爽朗的笑声,独孤轼也是无奈。

    “你再不回去,向章又要亲自来请了!”独孤轼边踏进房门边道。这两日她总是天黑了还不见回去,这时候都是向章来禀报他家王爷来催人了,想到这独孤轼忍不住随口碎嘴,“真是见不着了想的慌!”

    晏誉卿才不理他呢,府里独孤觗又不在,她回去这么早干嘛。

    独孤轼也不理她了将注意力集中到秦田田身上,“田田近日又胖了不少。”

    田田本来就有点婴儿肥很可爱,现在身体又圆润了不少,独孤轼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田田的白瓷般的皮肤一下子被捏红了,晏誉卿一巴掌拍过去,“你平时就是这么欺负田田的!”

    在秦田田面前晏誉卿永远都像个大姐姐一样,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独孤轼无语,这也算欺负,他根本没使劲儿。这都算欺负的话,那这半年来,他对秦田田任意的揉捏搓摸该是多么严重的‘伤害’!

    最后他只叹了句,“不解风情的女人。”

    “谁不解风情?”晏誉卿不服,她各种风花雪月也是见惯了的好不好!

    她自然不是怪独孤轼捏了田田的脸,而是田田在独孤轼面前太怯懦了,这样真的会让人觉得她很好欺负她想给田田壮壮胆儿,起码独孤轼敢捏她脸。她也得捏回来!

    晏誉卿心里盘算着,却听独孤轼笑道,“不是不解风情怎么这么久了你对我那皇弟不冷不热的,听说你被独自一人安排住在了景楼?”

    住在景楼怎么了,想是他们兄弟在一起的时候谈论到了这些琐碎事儿。

    “我那皇弟可真能忍啊,你们这半年在外几乎朝夕相处,他却能忍住不碰你,啧啧~”独孤轼啧啧以叹,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能忍的住,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独孤轼果然每个正形,几句话都能扯到那方面去。

    “或者……我那皇弟不会身体有什么问题吧?”独孤轼一脸担忧。

    “你身体才有问题!”听到他说独孤觗的不好,晏誉卿反射性的回怼过去。反正不管面对什么人,她和独孤觗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独孤轼脸上坏笑看了眼秦田田,“我身体有没有问题田田最清楚了。”

    他可真够无耻的!

    “晏姑娘,你真没想过,为何我皇弟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妻妾都没有?万一他真的是因为身体有问题所以才不娶妻的呢?”的独孤轼面容愁苦。

    “不劳你操心了,他身体正常的很!”晏誉卿气。

    “哦?你很肯定吗?”

    “是,我确定,非常的确定!”这么多次差点擦枪走火,独孤觗绝对是个正常男人。

    独孤轼轻咳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晏誉卿这才想起来,她为什么要跟他讨论她和独孤觗怎么样,他根本就是个没什么正形的人!

    晏誉卿白了他一眼将头狠狠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