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稚知道戚野她们的身份不是暴露的时机。
她打开院门看了看周围,这虽然是她的小院,可是毕竟周围也有其她的住户,这种话被听了可不得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余青稚知道虞笙既然来找她,就说明这件事情是有商量的,虞笙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才拿此作为要挟的凭证。
“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你刚刚不是说愿意帮我找房子吗?好,那我要住在你们家。”
“这不可能。”
余青稚下意识拒绝。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商量的必要了,反正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说出来这个消息不管是好还是坏,对我都没有影响,大不了,也不过是一死,可是你不一样,你有那么多在意的东西,而且戚野要是知道,因为她的缘故,使你们家遭受了这种磨难。”
虞笙无比自然的自己走到了小院里坐下,仿佛这个院子是她的家一样。
甚至像一个主人一样巡视了小院一周,这个地方小是小了点,可是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而且能住在余青稚的隔壁,随时都能够给她添堵,这才是让她最满意的。
余青稚真是没想到这辈子好像就躲不过虞笙了,不管自己在哪里,她总能给自己找些事情。
“我不可能让你住进我们家,我不同意,我爹娘也不会同意。”
余青稚尽力安抚。
“你可以提一些别的要求,或者你要多少银子,只要我能给的我一定给你。”
虞笙看着院子,眼里的眼神不言而喻。
“不能住进你们家也可以,那我要住你们隔壁这个院子。”
虞笙毫不在意的提要求,因为她知道不管提什么要求,余青稚都必须得满足她。
余青稚一直在尽力的忍耐自己,因为她知道现在虞笙已经走投无路了,她不再是那个光芒耀眼的虞笙,而是一个被丈夫背叛和殴打的女人,她现在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要是自己真的逼急了她,她说不定真的会来个鱼死网破,而且虞笙死不足惜,可是余青稚不想连累一家人。
风吹过院子里的大树沙沙作响,可是这个时候大树上和屋顶上却没有黑衣人的踪迹了,他们都被安排去了其她的地方。
这个院子本来和余青稚她们住的院子是一套的。
所以这个小院子角落里开了一个小门,可以直接连通她们家。
余青稚不愿意让虞笙住这里。
“如果你想住我们家附近,当然也可以,但是这个院子太小了,而且如果要装饰起来也要花费一段时间。”
“行啊,我刚过来也看到了,你们旁边那个大院子没有人住,那你就让我住那里吧。”
虞笙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小门,不过她根本不在意有没有门。
“好,那就希望你说话算话。”
“当然。”
两个人分开之后虞笙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栈,余青稚又去找了人牙子,问旁边小院的租金是多少,当然不可能买下来,金钱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如果现在把这个宅子买下来,说不定虞笙会得寸进尺,要求买在她的名下。
虞笙回到客栈之后,终于脸上有了一个笑容。
这么久以来,这是她最扬眉吐气的一次,余青稚厉害又怎么样,自己抓住她们的把柄,还不是得乖乖的听自己的差遣。
其实虞笙能够得知戚阳她们的真实身份,也是有一次意外。
她们三人最开始到村子里来的时候一直显得默默无闻,虽然戚野的形象看上去不错,可是虞笙是不会让自己的未来拴在这样一个普通人身上的。
如果不是有一次给戚月看病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她有一块玉佩,又看见戚阳身上有另外一块龙凤玉佩,她也不会想那么多,毕竟她也是念过几次书的,知道这个玉佩只有皇子皇孙才有权利带。
本来看到这个玉佩也不足以让她断定,可是她仔细观察之下,就发现戚野她们的行为举止完全和村子里面的人不一样,而且有那么明显的气质差异。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虞笙更是主动结交了戚月,和她聊天的同时打探自己所要知道的消息。
如果中间没有余青稚横插一脚的话,她早就已经和戚野在一起了。
余青稚租好了院子,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也不想其她人因为这件事情而担心,她是打算悄悄解决的,可是看着虞笙作妖的能力,她也不知道自己能瞒多久。
另一头,范进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婆已经跑了,她最近天天沉迷于温柔乡,有些想不通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难道是楼里面的姑娘不香吗?
只要她愿意给钱,楼里面的姑娘就会温柔的照她公子,把她伺候的比她爹还舒服。
虞笙特意抹了胭脂水粉,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比以前更加消瘦,倒是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可是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她这是谁害她的,那些曾经对她冒犯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搬进余青稚她们家隔壁的院子,不过是她计划的开始。以后做了邻居,她有的是时间。
虞笙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闺女啊,你知道吗,咱们隔壁那家搬进来一户新人家。”
余大娘神神秘秘地跟余青稚说。
余青稚无力吐槽,真想回答说。
“我当然知道了,那人还是我弄进去的。”
可是余青稚当然不能这么说。
“娘怎么了?新人家就新人家吧,这里不是每天都在搬进新人家吗?”
“嗨,我不就是跟你说说嘛。”
余大娘最近和院子里面的几家人都熟悉了。
这个地方虽然是商人聚的比较多,可是也有好些是从村里面搬到镇上来的,还有好些是读书人,余大娘一直就很喜欢读书人。
这个世道总是读书人更占便宜。
“不过咱们隔壁那家搬进来的时候倒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哪路人搬进来了。”
余大娘一边说一边往墙边走着,贴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娘你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