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稚无奈的把她拖回来。
“不是,我这不是好奇吗?”
余大娘拍了拍手,假装一切没有发生。
“娘,行啊行啊,那个夫人又在叫你了,你们还是赶紧去做你们的事吧。”
余青稚可不想余大娘对隔壁太好奇。
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戚野幸好最近一直很忙,所以经常不在家,没有跟隔壁碰上,余青稚早就知道虞笙在打些什么主意,要是碰到了戚野,那她还不疯了。
虞笙到隔壁之后就马上请人来修整了这个院子,不过钱当然不是她给的。
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她也不心疼,去木匠那里定了好些新的家具。
包括屋子里面的摆设,桌椅,花瓶,什么都要。
余青稚只好忍了,幸好最近纺织厂已步入正轨,不需要她花费太多的精力,只不过要应付一个虞笙,让她有些自顾不暇。
“姑娘,旁边这位夫人说她今天订的这些料子是您付钱,您看单子都在这里,您今天方便结一下吗?”
余青稚回到家没多久,衣裳都还没有换,就被账单找上门了。
深吸口气,她勉强露出笑容。
“是的,这位大哥,麻烦你等一下我进去拿钱。”
这已经不知道是这几天来的第几拨人了,就这样来来回回,这几天都花了好几两银子。
长期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就是虞笙这件事情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戚野。
戚野每天早出晚归,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这几两银子还都是小的,只是那些摆设,桌椅的钱,听说虞笙这两天还打着休整院子的座椅,这一整个下来至少要花十几两。
“少夫人……”
李婶儿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少夫人在门前发呆。
余青稚关上了门,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李婶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余青稚双手背在背后,悄悄掩上了门。
“没什么事,就是问少爷今天回不回来,要不要给少爷留饭?”
李婶儿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留着吧。”
余青稚说了一句,转身进了屋子。
可是前一天的账单还没有结完,第二天虞笙又过来找她,跟她说自己是要买下人。
虞笙专门挑着余大娘她们不在的时候。
李婶儿不知道这个姑娘和少夫人是什么样的关系,沏了一壶茶端到花厅里。
“你们家这个下人倒是不错。”
虞笙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比余青稚看上去更像一个有钱人。
她掀开茶盖,微微喝了一口茶。
余青稚看不惯虞笙这般作派。
“对了,我那边房子东西买的差不多了,不过呢,我一个人住在那边也不太好修理,所以我想着买一户下人,这件事情就要麻烦你了。”
虞笙也不管余青稚回不回答她,自顾自的把话说了出来。
“毕竟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认识的人不就是你了吗?肯定得靠着你的,下人也不用太多,有个几个就不错了,丫鬟小厮老婆子什么的……”
虞笙玩着自己的手指,曾经如青葱的指尖现在竟然粗糙了。
余青稚一张脸板的,比煤炭还黑。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别人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在心里面一直做着心理建设,不然的话她早就被气死了。
虞笙看了一下余青稚的表情。
余青稚最终还是同意了虞笙买下人和修整院子的决定。
虞笙一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时间也不过这段时间,虽然心里面总是被嫉妒和不安充斥着,可是至少他拥有了自己的院子,离喜欢的人也越来越近。
余青稚知道不能放任虞笙这样下去,只是最近织布厂刚刚起步,戚野又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余青稚也没有闲心和虞笙斗智斗勇。
她和戚野也好几天没好好说过话了。
只有每天早上突然醒过来时,才偶尔会见一面。
“闺女,你说隔壁的整日看不到人,但是他们家整天来来往往,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他们家到底是干嘛的呀?来了这几天,也没见跟邻居走动走动。”
余大娘一大早起来就听见隔壁开始响动了。
她观察了这家邻居这几天,愣是啥都不知道。
“等你真正知道了,你就不会好奇了……”
余青稚小声嘀咕着。
余大娘拍着闺女肩膀,“嘀嘀咕咕说啥呢?”
“没,没,我厂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说完,逃之夭夭。
幸运的是,纺织厂一切都正常。
招工也差不多结束了。
刘大山的确值得信赖。
他算是冯广生给余青稚的大礼。
可是余青稚也没想到,她回到家后,虞笙给她准备了一份更大的礼。
虞笙竟然让人将小院子和余家的院墙直接打通了,弄成了一道门。
“夫人,旁边这家也是您家的吗?”
“放心,你们忘了,工钱都是旁边那位夫人结给你们的,打!有什么事儿我担着。”
虞笙不屑地哼了一句。
“放心,还给的钱不会少给,这儿打墙的钱我单独结。”
领头的人听到这儿放下心来,哐当一顿砸。
余家余四庆和余大娘不在,戚阳和戚月也都在上学,李叔李婶两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余青稚要是以前那个暴脾气,早就冲过去跟她大打一架。
虞笙是不是脑子有病?
余大娘本来每天都在注意隔壁邻居到底是谁,这一次回家之后发现院墙多了一个角门,更加奇怪。
这个墙上开了一道门的地方,本来是他们放着一些杂物的地方,这些杂物包括原主人有些用不了的家具,他们也堆在这个角落,可是今天发现这个角落突然多了一道门,那些家具不知道收拾到哪里去了。
“老头子,你说咱们隔壁邻居到底是干嘛的呀?”
余大娘和好姐妹回家之后发现院子里面多了一道门。
余四庆早就戒了烟,可是烟锅子还是留着。
到了镇上之后,他们一个跟好姐妹四处玩着,另一个就在街上到处看别人下棋,两个人每天总是差不离的回来。
余四庆走进小院。
“你好奇这个做啥,咱们这么多户邻居也没见你特别好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