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那几间铺子的前因后果之后,余青稚最感兴趣的就是跟忠勇侯有关系的铺子。
余青稚觉得这里面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余青稚的感兴趣,只是觉得可以从醉客居这间铺子入手。
这个铺子最大可能性是作为普通的跳板,而并不是作为她真正想要开的店铺,这间铺子有两点原因,第一点原因就是因为它是一家酒楼,而余青稚现在立足点是想要开一家成衣铺子,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个铺子之前发生的那起事件引起了太多人关注。
余青稚是希望自己可以一开始韬光养晦,有了足够的能力之后再冲破土壤,可是如果她看下这间铺子的话,一定会引起各方面势力的关注。
不过现在余青稚最关心的就是忠勇侯的问题。
很快余青稚收到了张三的回信。在回信里面,张三详细的讲述了忠勇侯这一事件。
忠勇侯沈善,忠臣,曾是大将出身,但怕功高盖主,引起皇帝猜忌,先皇还在时就已经弃武从文,没让儿子继续当将军,而是让儿子去考科举,自己则在朝中当个闲职,可惜先帝死后,朝中动荡,政权被太后掌控,忠勇侯忍不住多次站出来讨伐太后,直到一年前嫡子被人陷害横死酒楼,这才收敛芒刺,继续当个缩头乌龟。
信中张三还说了忠勇侯是她的可信的人。
为了便于余青稚和忠勇侯之间的交流,张三还附带了一副书信。
余青稚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但是她还不能直接的表明自己的目的,因为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了,这三间铺子每件都不是她现在能够承担得起的,所以她必须要故弄玄虚。
这也是她一种保全自己的方法。
于是余青稚决定一开始去的地方就是醉客居。
“青稚,咱们要去醉客居吗?”
这样的大师岳明当然要跟着余青稚,不过余青稚并没有跟岳明说过自己的打算,而且这三家铺子相距并不是很远,余青稚还不知道岳明,竟然如此了解自己。
“我没告诉过你吧,你怎么知道?”
“我们还是做了这么久的朋友,我对你的心思也是有一点了解的,你不是一个会畏惧强权的人,这三家铺子里面看起来只有醉客居最适合做生意,不过我没猜错的话,你要做的只有两种声音,一种就是成衣铺子或者是卖布匹,一种自然就是酒楼。”
岳明没想到自己还真猜中了。
两个人在街上走着岳明,一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一边心里面暗暗的夸自己,我果然是一个天才。
“至于为什么你只会开这两家店,当然是因为你之前有过这样的经验,在汴梁城这个地方可不是好做生意的,所以你自然会从自己熟悉的领域开始。”
“你说的听起来是有些道理。”
岳明说的这些理由的确是听起来可圈可点。
不过岳明即使再了解余青稚,也不会知道余青稚和张三私下又联系了些什么。
她也不知道余青稚并不是不畏惧强权,而是这个强权是她的合伙人。
“虽然这间铺子看上去是最适合立马做生意的,这我们也知道,这间铺子后面还是有一系列事情,先不说这个命案现在是不是悬而未决,就说这背后涉及的忠勇侯,我们就得罪不起。”
两个人从客栈一路走来都是热闹的大街,到处都是叫卖的摊贩,街道两边的铺子也是各色各样林立。
街上的人也都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而热情的买卖着。
两个人说这些话,也不必顾及来往的行人。
“是这样,可是这个铺子现在牵涉的只有忠勇侯,可比另外两家铺子看上去要简单许多。”
余青稚这样说是有道理的。
这个铺子,明面上牵涉的只有忠勇侯一个人,而其它两间铺子背后涉及的势力她们还不清楚,有可能是比忠勇侯更难缠的人物。
“那也对,不过在这里想做个生意可真难。”
生活不易,岳明叹气。
这个铺子虽然涉及了一项命案,不过因为钟永红的关系,所以这个铺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被查封起来,现在依旧是属于忠勇侯的。
忠勇侯也并没有关掉这个铺子,不知道是何原因,她还请人在这个铺子里守着,如果不是这个铺子没有人消费的话,让她看上去和其她的铺子没有什么两样。
余青稚看上去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去问了守在店里面的掌柜。
“这位老板,我想问问您这个铺子是要租赁出去的吗?”
掌柜的已经在店铺里面无聊的,打了一下午的苍蝇了。
“我们想要盘这个铺子?”
“对,我们两个初来乍到,想在这里做点生意。”
掌柜的看了一下这两个人,穿着打扮虽然不是特别亮眼,可是也并不俗气,而且她们的布料看上去竟然是掌柜的都没有见过的。
为了猜测这两个人应该也是有一定势力的,可是再有能耐也没办法这个地方可是忠勇侯说了要留下来的,她也是被侯爷派下来守着这个地方的,没有侯爷的指示,她什么也不能做。
不过她当然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她今天来醉客居目的也不是为了盘下这个铺子,而是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去拜访忠勇侯。
岳明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从来不认为余青稚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可是今天还没说几句话,余青稚就好言好语的离开了。
“我们不是要?”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于是之后的几天余青稚就没有再带岳明一起,而是自己独自去侯府拜访。
几次的拜访在外人看来并没有效果,因为每一次余青稚都被拒之门外。
在那些暗中盯着余青稚人的眼里,更是如此甚至觉得余青稚已经完全没有被监视的必要。
在几次三番被拒绝之后,余青稚终于让人带进了给忠勇侯的信。
余青稚终于有幸能够进她的候府。
在外人看来都是因为余青稚来过太多次,所以主人家才不得以接见了,她觉得是被余青稚弄得不耐烦了。
没有人知道她们私下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