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在冬日的霜寒中显得被格外珍惜。
不少人趁着早起,去街市上买鲜食,卖鲜食。
但是对于塔真,马岱也不敢擅自动手在塔真府上胡作非为。
对于马岱的思想来说,的确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根本就是利用胡人去打造价值。
塔真摇摇头,“不行,我得给我的族人一个交代。恐怕伯瞻将军要失望了。”
但这不代表马岱可以无视胡人。
因此马超才更被胡人所推崇。
马岱和马超相差极大,马超对于胡人是很关心爱护的。
马岱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和自己对立的场合。
塔真沉默了。
我为主将你只是副将。还是其中之一,你有什么权利审问汉人”
马岱冷笑一声“你要严刑逼供吗你忘了孟起走前怎么交代的
塔真摇了摇头“伯瞻将军,这个恐怕不能,这我欲亲自审讯这次事件的始末。”
“塔真,把你抓走的那个汉人交出来,我既往不咎今天的事”
马岱看看周围没人了才说道。
塔真则是跟在马岱的身后,默然无语。
为首一人居然是马岱,马岱下了马,脸色铁青的走进塔真府邸。
还没走出府邸,门外便来了许许多多的官兵,塔真大惊,连忙出门查看。
等忙完手头的要事,再仔细审查。
张参这人看面相便是有些狡猾,塔真心思作定,便将张参囚禁起来。
但是关中惨败,死伤了不知多少胡人,塔真的心慢慢也在改变。
塔真做为羌胡勇士,被小自己十岁马超收服,因此极为佩服马超。
因为现在的完切还是头绑着绷带,脸上被打的肿胀,左眼一块眼白都被打的充满血丝。
塔真在琴忽沙的叙述之后,更相信琴忽沙的话。
尽管事态好像已经平息了,但是汉胡两族的裂痕却是无法再修复。
而现场的无论是汉人还是胡人,都散了。
塔真将三人带走回府询问。
两边纷纷住手,塔真找到了引发事件的完切父女和张参三人。
塔真的嗓门奇大,一声吼,就镇住了全场。
“住手,统统住手”
塔真率领着几百士卒来到大混乱的地方。
因此在军中威望甚高。
而这时胡人将军塔真率着大队兵马赶来,这胡人将军塔真乃是羌胡中算得上是勇力前十的武将了。
胡人节节败退。
整体来说汉人多于胡人四五倍。
于是很多的胡人和汉人打在一起,都是对于同族的维护。
而胡人因为替马超卖命,死伤了不少胡人,因此也是对汉人有很大不满。
只是马超离开冀县之后,汉人对着胡人的鄙夷更甚。
其实在马超战败之后胡人和汉人的关系裂缝就有些不可修复了。
周遭的胡人汉人各成一派,好像为时已久的不满终于爆发。
汉人瞧不起胡人,胡人也不服汉人。
不多时,场面一度混乱。
剩下的四个汉人士兵则是一直在拉着架。
他的胡人手下也跟着打作一团。
看着同族受难,这个胡人队长不再忍受,上去直接对着店伙计打将起来。
原来这个巡逻兵队长是个胡人,现在说什长,手下十个人中就有六个胡人和四个汉人。
这些店伙计嚣张的话语惹怒了那个巡逻兵队。
“胡人就是胡人,没脑子。”
“不自量力。”
但那几个粮店伙计却是在嘲笑连连。
琴忽沙抱着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父亲,嚎啕大哭。
很快一队巡逻兵赶到,拉开了还在掐架的几人。
这边的骚动引起了周围巡查的士兵的注意。
胡人在汉人的眼中只是荒古之地的人罢了。
可惜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挨揍。
完切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倒在地。而琴忽沙则是哭着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而张参的几个店伙计则是纷纷上前帮老板助战。
张参的嚣张态度是彻底惹火了完切,完切上前就和张参打在一起。
若没有其他事情,你们散了可行,别耽误我生意”
“我就没卖你黑心商货,我店新开,还等着其他客人购买。
完切性情耿直,更是个火爆脾气,攥紧了拳头“我没说谎,你那掺杂着草的黍卖我,你换是不换”
你这胡人,怎地如此阴险”
张参哈哈一笑“这分明是你故意在家留了一半,又将另一半黍中掺草,又来我这退钱
完切面色涨得通红,用蹩脚的中文大声吼出来“奸商,你的黍中掺这许多杂草,我要退钱”
张参被吓一跳“你要作甚”
完切力大,将粮袋扔在案板上。
于是封好粮袋,完切带着女儿来到街市这边。
琴忽沙的父亲完切也有些气愤“此等奸商,我们去找他说理去。”
一看便是杂草充着称重,琴忽沙被那汉人老板骗了。
琴忽沙气鼓鼓的指着袋中的黍,黍中掺杂着许多的杂草。
一声尖叫引起了琴忽沙父亲的注意。“琴忽沙,何事惊叫”
琴忽沙抱着米袋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打开米袋准备集中储藏。
待到琴忽沙掉头离去的时候,粮米店老板则是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张参此刻显得非常的热情。
“诺,这是两斗米,刚摇的妥当。路上慢行”
张参也是开始往粮袋里装黍,琴忽沙则是就在那里和张参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说完开始在身上找齐了钱,“我要两斗。”
琴忽沙开心的笑了,“掌柜可真是个好人。”
“本店新开,图个面善,也图个吉利,就卖你斗五十钱。如何”
张参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那家店铺也是刚刚开张,老板名叫做张参,张参听这女人口音便知道这是个羌胡人。
“店家,这蜀黍怎么称”
琴忽沙来到朝市,往来逛逛,最终看上了一家商铺所售的蜀黍。
琴忽沙,由于在汉城待的时间日久,便自己给自己起了一个汉名,胡莎。
这日,在冀县住了三年多的羌胡女人琴忽沙,趁着清晨便去朝市买粮。
只有那些富庶的大户,或者士族才吃的都是珍馐。
虽然自黄巾战乱以来,百姓的日常餐食好上不少,但仍旧不少清苦百姓以黍,麦麸,糠为主。
马岱冷哼一声,掉头离去。
塔真则是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