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真俨然成了最进退两难的人。
他得照顾族人的感受,还得顺从着汉将的旨意。
所以打算在此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再行赶路。
几人望着庄园赶来。
走了好一会,才远远的看见有一座灯火通明的庄园。
借着微弱的月光,缓缓的摸索着前行。
起身走出草丛向着东边而去。
等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军队的路过了,夏侯绪几人才又探出头来。
夏侯绪待在草中有些饥寒交迫。
完切和张参的事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汉人瞧不上胡人,胡人不满汉人的态度。
最近的一些矛盾还是知道情况。
夏侯绪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看样子,应该是胡人哗变了吧。
夏侯绪有些后悔为何没有多带些棉衣。
但是周围一队队士兵向着城中支援,几个人只能蛰伏在此。
时值冬日,这草间中水汽凝结,寒冷无比。
由于是天黑也分不清路,就躺在草丛里,等待着天明。
四人跑出城门,灰头土脸,满脸都是漆黑的烟熏。
周围士兵也就只是发现四个人向着火势熊熊的城门跑去,却自顾无暇。
夏侯霸手一挥,夏侯绪三人跟着夏侯霸往着没了城门的城墙狂奔而去。
而北城门的附近交战也越来越少,各自为战,分散开来。
一座大木门轰然倒地。
因此北门被彻底烧毁。
而此时乞古存和马岱还在交战,无暇顾及城门的得失。
马超不再城中,城北门已经坏了,所以四人行李都不愿再带,直接想混出北门去报于夏侯渊。
这城门烧毁,恐怕一时间无法修复,夏侯绪大喜,这真的是天赐良机。
但是还在捉对厮杀,看来好像是胡人造反了。
城门都烧坏大半,摇摇欲坠。
四人又向着北城门而来,因为北城门的火势滔天。
四人一起来到冀县西门边,正不知有多少人马正在交战。
连忙喊醒夏侯霸,王五和牛二。
但这好像是个绝佳的机会。
隐隐约约的看着城中火光四起,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想不出诈门之策的夏侯绪心情烦躁,在院子中望着天空。
在城西的一间独院中。
就在街市上拼杀起来。
遇着马岱,马岱则是率军又杀回。
原来城外的汉人士兵看见火气,便整军往城中杀来。
还未赶到北门,便遇到了马岱的军队。
而自己则是前往起火的北门督战。
命几人分别前往南门,西门,东门控制城防。
乞古存微微沉思,然后找来心腹大将。
乞古存搜遍了整个府邸都没有找到马岱,知晓是前往城外的军营调兵去了。
马岱出门望着府门的火光连天,衣服都来不及穿,只穿着一个睡袍,光着脚,披头散发的逃向后门。
“将军,将军,胡人反了,侍卫们快要顶不住了,将军速走。”
亲随连忙跑到马岱的面前。
马岱在睡梦中听见府外马蹄声和喊杀声阵阵,正不知所措。
乞古存率领大军乘着火势攻入北门,向着马岱的府邸而来。
是夜,冀县城北火势大作,是胡人放起的火。
派人手好生盯着塔真和颜突。
同时将颜突也压至中军大帐。
乞古存对着塔真施了一礼,缓缓而退。
乞古存摇摇头,“我得为族人考虑了,族人留于城内,必然会被欺辱,我等送回族人再来效命。”
塔真面色铁青,“乞古存,别做傻事,等上将军回来,自然会为我等做主”
“塔真大哥,抱歉,我等欲回族中去了。但族中人多有居于此地者,所以我不能一走了之。”
这时候大将乞古存走入大帐。
塔真感受到异动,却被一群士卒蜂拥而上。捆的结结实实。
睡梦中的塔真被绳索捆绑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军士进入了塔真的大帐。
那几个亲随也被控制,按到在地上,嘴里塞着布帛,只能发出呜呜响声。
一群胡人士兵捻手捻脚的摸进塔真的大帐。
这天夜里,塔真刚睡熟,外面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塔真直接去军营去住。
为了镇压蠢蠢欲动的族人。
马岱也没有匡塔真,军粮也开始供应。
塔真有些恍恍惚惚的回到家中,挥了挥手,释放了那个汉人,又安抚了完切父女的情绪。
这可真是棘手的问题。
无论哪一个选择,族人的情绪都将被无限酝酿。
塔真面色沉重。
说实话,马岱的条件属实有些苛刻了,甚至有一股威胁的语气在其中。
“还望塔真将军将事件中的汉人释放,就当全然未发生此事,粮草不日供应。”
塔真还未开口,马岱又提出了条件。
塔真面色有些难堪,一日一送,意味着羌胡的士兵在马岱眼里不再可信。
“塔真将军,现在军粮供应困难,我也只能一日一送,还望见谅。”
马岱笑呵呵的接见了塔真。
塔真没有再在军营逗留,而是前往马岱府邸上说详此事。
乞古存不敢再说话,到一旁去生闷气。
“你再有此言,我定罚你。”
乞古存话还未说完,就被塔真打了一掌。
“塔真大哥,我等不如反了算了,天将军对我等好,这些汉人就未必对我等有什么善念。”
这时候另一个麾下大将乞古存对着塔真施了一礼。
颜突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我现在就去找马岱说此事。”
天将军刚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就太不忠诚了。
“颜突,你一定要照顾好各部的情绪,千万别让他们哗变。
塔真眉头皱起了疙瘩。
塔真到达军营之后,麾下大将颜突向塔真进行汇报。
“塔真大哥,神威天将军不在,这帮奸险汉人居然如此对待我们,军粮都不再供应了。”
塔真成为了最忙的人,不仅要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要去兵营安抚各部胡人兵马。
这次冲突事实上情况有些失控了,胡人和汉人都蠢蠢欲动。
但是手下的大将们显然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
这并非是种懦弱,而是他以大局观为重。
夏侯霸一点寒意没有感受到。
夏侯绪和王五牛二却冷的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