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羽的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视线停留在香囊上许久。突然,目光一凝,定在香囊的一块小角上,神情霎时变得紧绷,眼中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深沉的甚至有宁越有些压抑。
她生怕是自己做的这东西触到大师兄不满意的点,跟常礼疑惑地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兄,是我做的不好吗?”
没想到的是,谢飞羽只抬眼深深地看着她,如墨般的眼瞳仿佛要将她吸了进去。
沉默许久,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无事。”
随后将香囊紧握手中,转身便走,脚步竟是有些急促。
宁越朝他的方向不由自主地多走了几步,想起自己的目的后赶紧又追问道:“大师兄,那墨玉笛的事儿你考虑好了吗?”
谢飞羽脚步不停,只说道:“选拔三轮过后,再来问我。”
宁越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问,毕竟这话一出,意思就是已然松口了,若多问几遍,大师兄改变了心意可得了。
常礼站在一旁许久,终于是憋不住了,他习惯性地搭上少女的肩,若有所思地看着谢飞羽逐渐远去的背影,最后得出结论,“大师兄他对你好像不太一般。”
宁越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往侧边挪了一步,看着他猝不及防胳膊落了空,有些好笑地说道:“想太多啦!”
大师兄与她的交际,也不过短短几次,而且他们也必不可能擦出除了工具人之外的其他火花。
常礼还想再说些什么,刚张嘴就被她一眼瞪了回去,最后只得将嘴闭得紧紧的。
但他真的觉得这很不同!别说让人做香囊了,这玩意儿根本都近不了谢飞羽大师兄的的身。奇怪,太奇怪了。
他只能把这满腹疑虑憋回肚中,半夜翻来覆去想不明白。
第一轮笔试后的第三天,成绩才公布出来,第一轮未通过者,皆是无缘参与第二轮。
宁越被常礼拉去,在榜单上看了一眼,第一名果然是谢飞羽的名字。随后她又忐忑不安地在成绩榜单上顺着找自己的名字,总算在正正中间,那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找着了。
她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吊车尾,她心满意足了。
常礼也稳稳过线,他这两天连觉都没睡好,在看到自己成绩的一瞬间,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他双手抱臂,用肩膀碰了碰宁越,得意的笑开了,“我就说以我们的聪明才智,这稳过!”
昨天明明就差没哭着说怕自己考不上,现在立马就变脸了。
看着他这幅尾巴都要翘到天上的模样,宁越的唇角翘起,这次难得却是难得顺着他的话,“是是是,尤其是常礼师兄,果然天人之才。”
两人装模作样地互相吹捧了一番,说着说着又笑得格外开怀。
正笑着,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哟,看来成绩不错。”
转头一看,正是翩翩公子成宇兄。
宁越当下便恭恭敬敬地向他拱了拱手,目光带着满满欢喜,“多谢成宇师兄这几日的倾囊相授。”
常礼也跟着做礼,嘴角都快列到耳后,“成宇兄,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