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慎重…
父亲说三个字时,眼神深邃,而右手搭在我肩头像是在安慰。
他的话,让我思考。
父亲人生阅历,多我太多。
他是农民,但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我爷爷曾是石安人民医院副院长,只因成分高…
上世纪特殊年代,被下放农村老家。
罢了!
不想多回味父亲的痛苦过往,但那些经历,让他往往看的更远。
我沉默!
他则劝我:“你爷爷活着时候说过一句话,送给你:人这辈子,别活得太较真。”
“爸,时代不同了。”我小声反驳。
没见过爷爷,而他说过的话,和特殊经历有关,也太过哲理…讲真,我不认同。
父亲想让我,和米露将就着过下去。
不可能!
险些要了米露命,的确让我心软不少,但大是大非面前,不让步。
能忍一时,那一辈子呢?
米露的背叛,是心中种下了仇恨,未来随便一个契机,都能让我在顷刻间爆发。
对我、对她,都是痛苦。
所以我,坚持原则。
而父亲则在旁边小声说道:“时代不同,道理一样。”
“……”
“以前你冲动,现在还是。”
“爸…”
我想说话,又憋了回去。
看着父亲苍老面孔,突然想起以前。
记得婚前带米露回家,她漂亮容貌,让亲戚们一顿猛夸,说我有福气娶了好媳妇。
唯有父亲,在去米露家拜访后…
他对我,说了几乎和今天同样的话:结婚是两个家庭的组合,儿子,你得慎重。
那时我年轻、又处于热恋,没当回事。
也在我思考时,父亲突然问:“米露在家里出事,等你丈母娘知道了,会怎么办?”
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
我丈母娘泼劲上来,绝对会到我家闹腾,到时候我妈怎么办?幼小的女儿怎么办?
不由得,脑海拂过爷爷说过的话:人这辈子,别活得太较真。
…… ……
谈话后,父亲直接回家。
我到附近超市,买了酸奶、水果后回到医院,在进病房前,驻足于门口调整情绪。
也透过玻璃,看向里面。
靠枕头上的米露,表情深沉、眉宇间含有忧郁。
又在毫无征兆中扭过头来,和门外的我四目相对,也见到她莞尔一笑说:“……”
声音很小,门外听不到。
推门进去时,米露仍在说着:“在等你。”
“超市人多,耽搁会。”
“我怕你不要我。”米露低头浅语。
她又是楚楚可怜,但我心中烦躁,没像刚才那般疼爱,当然,也不会出口讽刺。
毕竟昨晚,米露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到床边安慰:“别瞎想。”
“嗯。”
“妈炖了鸡汤,喂你…算了,买了酸奶,喝些吧!”我改变主意,掏出酸奶递来。
“呵呵。”米露笑着接过酸奶说:“谢谢老公,记着我不喜欢油腻。”
“哦!”
我顿了下,没接这话题。
而随后米露也沉默,仿佛是在犹豫,片刻后她提出要求:“想让我妈过来照顾。”
“……”
“我刚做完手术,需要娘家人陪着。”米露委屈的说。
我犹豫!
她差点丢命、又做了手术,加之缺乏安全感,于情于理,是得让娘家来人照顾。
问题是,我丈母娘…
拉到!
我妈够让我头疼了,在加上她妈,真能要我命。
又不好拒绝,给出折中意见:“丈母娘上年纪了,让米菲来。”
“哼!”
“怎么?”
“别提那小没良心的。”不满表情中,米露还嘟囔着:“白疼她了,就知道添乱。”
“哈…”
我哑然失笑。
差点忘了,米菲是我身边,唯一支持离婚的人,所以米露不乐意。
随口来了句:“你们姐妹模样像,性格真不同。”
“切!”
“那…”
“让我妈过来,必须。”米露一改之前温柔,凶了起来。
这到让我有了熟悉感,最近她太温柔,不习惯…挺好,这样一来也不用客气了。
对她道:“你妈不能来。”
“为什么?”
“她来,我走。”
不解释,给她选择机会。
靠!
真让我爸说着了,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组合,不用多想,她妈一来、我家鸡犬不宁。
“可…”
“你要坚持,我带我全家回石安,咱两家不碰面。”
“叶飞你混蛋。”
“对。”米露是我娶的,罪我抗,为求安宁也给她安心:“在你伤好前不会离婚。”
“我怕,你差点杀了我。”
“这样啊!”我从桌上拿起水果刀,递到米露跟前:“不爽的话,可以捅我一刀。”
“……”
“捅进我肺里。”
我怕死!
之前被绑架,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所谓的勇气,是建立在内心强大怨气基础上。
单单回忆,我还后怕。
而险些要米露命,是意外。
然…
男人,做了就要承担。
将刀尖对准自己肺部,又拽着米露手握住刀柄,我真的在期待,她一刀捅进去。
生死我命!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在欠她,也用不着在这举棋不定。
为此,我鼓励米露:“你常说,我是没用的男人。“
“……”
“这些日子,你变了个人似的…忍辱负重,这滋味不好受。”冷冽中,我刺激她。
是啊!
米露这位大美人,向来是被男人捧上天的,何曾这般委屈。
这么做是为保全荣华富贵?
不、不。
没必要!
“以你姿色,土豪们抢着养你做小三,何必缠我呢?”说着,我拉着她手用力。
疼!
刀尖,扎进我皮肤。
爽!
终于,我有了爆发点。
几天来,米露所谓的温柔,让我如同陷入沼泽中,不敢挣扎、还得一点点坠落。
差点憋死我,现在…
看着面无血色的米露,眼中有了挣扎。
哈!
我心中还乐着想,这次若不死,回头必须得去看看《甄嬛传》,也学学耍心眼。
对付女人,职场那套可没用。
当然,现在还得用男方解决,随着手上逐渐用力,我说:“你说过离婚的话会死。”
“……”
“死…你说说而已,但我是认真的。”
说罢!
猛然加力,拽着米露的手,将刀插入我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