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葭吃的津津有味慕沂不想打断，可有些问题他还是憋不住，他就是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或者说一个名分。

    “程葭，我听说你当年跟我哥在一起是在高二是吗。”

    这是慕沂第一次提及他们的过去，怕程葭不回答他或者敷衍，他迫不得已带上慕年华，只有带有慕年华的话题，她才会认认真真的回答。

    “怎么突然问起我跟年华的事？嗯，我们俩高一相识，高二热恋确认关系。”

    “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你们俩当时恋爱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哥也没跟我说他有女朋，要不是我哥出事你找到我，你们俩的事是不是一直打算瞒着？”

    说到年华出事，程葭没了吃下去的心思，心里难受，愧疚。她抓来纸巾胡乱在嘴上擦擦，暗淡的目光落在一处失了神，回忆起从前和慕年华的点点滴滴。

    “没有，年华说年底带我回慕家向你们介绍我，可惜最后他骗了我。都两年了，他还没有带我回去，他不是骗子是什么？我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他说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会陪自己到地老天荒，他还说每天会陪她散步走路，结果……就剩她一个人。

    “你们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发生的事只能用突然来形容。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其中的细节程葭已经忘的差不多。唯一忘不了的是，慕年华奋不顾身挡在她面前。

    想起那天，程葭眼红。

    “当时我跟年华逛完街回来，过马路时，一辆小型轿车失灵向我撞来，当时太突然了，突然到我反应不过来，在最危机的关头年华把我推开，我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年华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而我的头狠狠撞击到路边的石头，等我醒来，年华就瘫痪了。”

    接下来的事慕沂也都知道了。

    看到程葭因为提起慕年华的事眼红要哭，慕沂胸口发闷，心头浮现浓重的悲伤，后面的问题他也没法问下去，而是缓缓说了句，“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回去，时间不早了。”

    “好。”

    出了餐厅，程葭显得心不在焉，她满脑子都是，慕年华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什么时候能恢复成一个正常人，就没怎么看路，她穿着高跟鞋下台阶不小心踩空，整个人顺势往前倒，幸亏眼疾手快的慕沂一手圈住她的腰，没让她栽跟头。

    “眼睛呢？”

    慕沂的声音冷冷的，同时有点训斥。

    程葭抬头就对上到他不悦，炙热的视线，她很快低下脑袋，脸上的神情有点生硬，拿开放在她腰间的大掌，开口有点疏离苦涩，“谢……谢谢。”

    慕沂没说话，蹲下身去检查她脚踝的伤，虽然没怎么扭到，但后脚跟被高跟鞋的鞋跟磨出了皮，红红的还带了丝血。

    “还能走吗？”

    程葭木纳的点头，说的很轻巧，仿佛对她来说就是被什么东西挠一下而已，“多大点事儿，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可慕沂下一句让程葭在风中征了好久。

    “我记得你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