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台先帝在时就是皇宫宴请的地方,此处算是皇宫里最为宽敞的地儿,周围都是奇花异草,夜晚在灯火的照耀下,倒也十分别致。
清水她们一行坐在女眷区,大夫人随时保持的端庄的笑容与各位命妇周旋。原之葭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有些小孩子心绪的好奇的打量着这四周。
清水对这样的场景内心颇有些不屑一顾,却有不得不做出一副娇娇羞羞,胆怯的模样。她那身有些怪异的装扮倒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清水自然知道,不过眼下却是置之不理的。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声音传出,原本还在相互寒暄的众人纷纷跪下,大呼万岁万岁,那声音仿若气吞山河,颇为震惊。
清水也在一众人里低头伏着礼,她的内心颇为动容,这罗次的皇帝她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众卿家快快请起,今日中秋团圆,天赐佳节,尔等不必拘束礼节。”只听着一声大笑,随即就是雄壮粗犷的声音响起,打从白玉石阶的一旁走出一个中年男人,黄袍金冠,气势威严,赫然就是这罗次天下的主子左恒。
此话一出,全场的官员奴才的又是一番谢恩,在离皇帝身边不远的下方的一个桌子上,坐着个估摸二十三四的男子,长得颇是英俊,一袭金色长衣衬的他越发的玉树临风。
待皇帝坐下后,几番交谈后,他就举起了酒杯,向着台上的人说道,“今日中秋佳节,天下同乐。儿臣恭祝父皇万事如意,祝我罗次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哈哈哈,好,於阴说的好,来人,赐酒给大皇子。”皇帝高兴的哈哈大笑,直命着宫人拿酒与那大皇子。
清水一桌离那喧闹之地倒是还有些远,也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形式。
“大皇子又得皇上夸奖了,看来皇上对大皇子是寄予众望啊。”
“那是,大皇子一表人才,朝堂上下谁不称赞。”
“大皇子当真是人中龙凤,但三皇子也不差啊,人家可是有一身赫赫军功在的,连皇上也对三皇子刮目相待呢?”
邻桌的几个命妇低声交谈着,虽说的小,但还是被清水听见了。她忍不住的瘪瘪嘴,什么大皇子,三皇子的,她那老爹可不经常提。
朝堂上的事儿原相虽提的不多,但十有**都跟皇上那七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清水估摸着那七皇子才是众皇子中最值得人议论的。
那几个命妇说的有些谨慎,但还是在继续讨论着。
“三皇子,早些年倒是听说了,这三皇子在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往军营了,一身的本领也是在那磨练出的。这转眼十多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三皇子现下是什么模样?”
其中一个穿着宝石蓝的妆服的四旬妇女有些感慨的问道,想当初,她第一回进宫的那会子就见到了三皇子,当时的三皇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宫里的皇子公主都像是粉条玉琢的人儿,那三皇子自然也不例外,但那三皇子小归小,却是把皇子的威严发挥到淋漓尽致,连她的夫君也在五岁孩子的训斥下吓破了胆。
坐在那宝石蓝命妇旁的一位着深紫的命妇,她听见这话后,到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没有皇上的旨意,哪敢进京,三皇子眼下还在飞吴与罗次的边境驻守呢?”
“飞吴国?传言那严家就是与飞吴国私通才被皇上定了诛九族的大罪。”
“这通敌叛国却是该死,倒是严家历来门下人士众多,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因此被杀啊!”那宝石蓝的命妇一看就是软心肠的人,虽恨严家做错事,却也十分同情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
“不要命了,这些朝堂上的大事,其实我等妇人可以讨论的,赶紧别说了!”其中一位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命妇急急的低声喝道,她那神色破为严肃,另外的几命妇听到后,神色也变了变,朝堂之事确实不是她等妇人可以讨论的,通通都讪讪的住了口。
清水看一旁看着像是在发呆,但嘴角却忍不住的翘了翘,这半个月来严家被讨论的倒真是不少,眼看着中秋一过皇上就得下令斩立决了。想到在明玉投的银子,她就止不住的开心。
虽然她原家与严家当真有过婚约,而且这婚约里的女方赫然就是她了。但这丝毫不影响其他,清水估摸着当初皇上下旨让她与严家的大公子订下亲事时,就在为今天这局面埋伏笔了。皇上判了严家诛九族,却不包含她原家,明玉赌坊里清水那日明里压了五十两赌皇上严惩丞相,却暗里压了三百两皇上不会处罚丞相的,一想到再过几天她就能赚那么多的银子,清水心里是止不住的高兴,而且那三百五十两银子也算是她全部的家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