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围起来,要活口的!”清水抬头望去,全是是三大五粗的汉子,头上还围着圈布条,看装扮倒不像是罗次人。
原清水努力使自己内心平复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们,倒是没吓哭。那些大汉虽说长相很是凶狠粗鲁,但却十分细心,就算他们认准了原清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还是将她五花大捆之后才带走。就连眼睛也被蒙上了。
在马背上颠簸了些时辰,这些人终于停下不走了,应该是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了,清水被随意的丢进了一间屋子,由于被蒙着眼,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这屋子灰尘颇大,而且有股霉味,想来是许久没有人住了。
“今晚兄弟们好好喝个痛快,为了这小孽障,兄弟们好几月没碰过酒了,张三张四你两留在这里看住她,其余人跟着我喝酒去。”外间随即有粗狂的男声传来,估计是那坏人头,只听的他一说完碗面就一片和好声。
两三个男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清水此时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她差不多一天都在逃命,根本就没吃东西,现在可以说是又渴又累,“喂!有没有水啊!喂!”原清水朝外面喊了几声,却是没人理她。
“犯人就不是人了吗?我都快被渴死了,给口水喝有那么难吗?”她恨恨的咬住了嘴唇,委屈的抱怨着。
就这样一直等了很久,外边的人也没声,只是远处那群汉子喝酒时的大笑声偶尔会传来一点,就这样一直熬着。清水渐渐的觉得人也饿过头渴过头了,这时倒是困极了,十分的想睡觉,可心里又有些害怕,所以不敢睡。
“喵喵喵”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猫声,然后就是细微的开门声,此刻的清水哪还有半点瞌睡,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开门声虽然说很轻微,可她确实是听见了,是谁进来了?他又要干什么呢?原清水屏住呼吸,这时只感觉眼前一花,被绑在眼睛上的布条就被人拆了下来,此时房间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阿水,是我!”微微带些急凑的声音,小声的在清水耳旁响起。却如春雷般让她的心神不稳定起来,这声音,她认得,是义彦的!是义彦来了。
原清水激动的差点掉下了眼泪,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没想到,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此刻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抓紧我的手,我们出去再说!”义彦将清水的手放入自己手中狠狠握紧,有些着急的说道。
外面的两人为了贪杯一人去了前方,一人被他放出的猫引走了,他才有机会来这里,但眼下估计那两人都快回来了,若再不走惊动了前方的人,估计到时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出门原清水就忍不住的闭了闭眼,长时间不见光的她,突然见了这些烛火,有些刺激到了眼睛。义彦此刻穿了件黑色的夜行衣,虽然神情有些凝重,两只眼睛却是闪闪在发光。想不到师父不穿白衣也是这般英俊,原清水有些花痴的感叹道。
“什么人!”就在这时,一个拿着酒瓶的大汉却发现了清水他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出声制止,义彦就已经结束了他的生命。而就在此时,却从另一面出来了一个大汉,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就向清水刺来,清水一看就吓得有些六神无主,方才义彦是飞身而去的,此刻离她还有距离呢?眼看着那刀子马上就要戳进自己的心窝去了,原清水没骨气的闭上了眼,一声刀剑刺破衣料再刺过**的声音传来。却没有疼痛的感觉,清水睁开眼就看见那个拿刀的汉子已经躺在地上了,身上有血迹,估计是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人死,不是恐怖,而是有些恶心的感觉。义彦一身黑衣的站在她前头,“快走”说完就搂住她的身子飞了起来。清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双眼一花头一轻的整个人都在空中了。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有些害怕也有些刺激,“师父,你真厉害!”原清水发自内心的称赞道“师父,今日多亏了你,否则,阿水估计就没命了。”越说到后来清水心里越是凄凉,何姨已然被他们抓住,估计明月那丫头此时也是凶多吉少了,一想到这里,清水不禁有些难受。一时间她也不再说话了,没过多久,他们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义彦整个人也开始有些摇摇晃晃。
“师父,”清水有些担心的说道“你怎么了,怎么感觉到你在发抖呢?”还没从自己悲伤情绪里缓过神来的清水突然发现义彦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了,这让她大吃一惊。
“阿水,前面就是凤凰山了,朝着这条小路一直向前走就能到院子里,这周围很是隐秘,想来他们也不会找到,你不必担心。”义彦一边说着一边从天上降了下来,一着地他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吓得清水差点尖叫出声,连推带喊了好几声后都没见义彦又反应。
她着急的只想哭,山间有微弱的月光,照在义彦的脸上,依稀看得出他面色的苍白,原清水心神一颤,莫不是受伤了,这个念头一划过。她便急急忙忙的检查起了义彦的全身,只是抹光了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丝血迹。
“师父,”原清水轻轻的推了推义彦,“你受伤了吗”,她知道有些伤势是所谓的内伤,非习武之人能知道的。
“无妨,毒性发作了而已。阿水,你扶我去凤凰山脚下”义彦痛苦的开口说道。
“他们是要杀我的,去了茅屋不是自投罗网吗”
“无妨,我有办法躲过这一劫”
短短说了两句话后,义彦已经痛得不省人事。原清水将他的扶起来靠着自己向凤凰山方向走去。
虽然在拜师的这段日子里她功夫没学到多少,但力气好歹也变大了些,此时虽然拖着义彦有些吃力,但还是能坚持回到茅屋去。
只是不知义彦可坚持的住吗?又从哪儿去请大夫呢?原清水脑子里想着这些问题,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没用,基本上什么都帮不上忙。
等回到山脚下的茅草屋时,清水已经累得半虚脱,而义彦已经是一副随时可能丧命的青白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