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女人嘿嘿嘿”周广笑的无比的凄惨,看着赵羽的目光,充满了绝望。
“老师,你还不明白吗,这已经不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啊”
听到周广的话,赵羽眉头紧皱,看着周广的目光也变的严肃了起来。
“什么意思”
轻叹了一口气,周广有些凄凉的说道“我被算计了,被彻底的逼上了绝路。”
说完,周广微微停顿了片刻后,才又接着解释道“当初张洵离京去往凉州的时候,曾和我见过一面,他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说着,周广的耳中不禁又响起了张洵的声音。
殿下,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慧了,聪慧到了几乎任何的事情你都能看的比常人还要通透。
若是你能够稍微的愚钝一些的话,说不得还有机会坐上那个宝座,可偏偏可惜了。
嘴里,轻轻的复述着张洵曾经的话语,眼中,却是充满了苦涩。
“我看的太透了,总是能够轻易的看出父皇的心思,总是能够无比清晰的知道他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太子,也总是会将自己变成他所希望的那般。
可惜造化弄人啊”
仰着头靠在墙上,看着赵羽,眼中说不出的复杂“老师,你还不明白吗,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退路了。
在枫山的时候,我本想着就此消沉,退出这团漩涡,可仅仅才一开始,便被赶了回来闭门思过。
这一次,是闭门思过,可下一次,就指不定是什么了。”
周广的话,让赵羽有些沉默。
其实很多东西,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有些东西,懂的太多的话,无疑是一种苦恼。
就如同周广,正如他所说的那般,没有路走了。
被抢了女人,已周广一向的性格,绝不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若是那样的话,别人先不说,单单是高居皇宫的那位,那位会怎么想
即便那位没有想法,那这次事件背后的主谋呢
他会不会让那位有想法呢
可若是闹的话,怎么闹
这可是被抢了女人啊,还是被自己的亲爹给抢了女人,更是皇帝抢了太子的女人。
这种事情,不管你怎么闹,只要闹了,它就不会是小事,只要闹了,就必定会引起周君青的恶感。
就此心灰意冷,犬马声色呵,只是才别出了一个苗头,就引起了周君青那么大的反应。
说实话,赵羽真的有些看不明白,那位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殿下,与佛门合谋,无疑是在与虎谋皮。”赵羽的声音有些嘶哑,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没有别的路能走了。”周广惨笑道“一直以来,我最为自傲的便是每一次我都能够轻易的看透父皇的心思,也总是能够将自己扮演成他想看到的那个太子,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是我最大的优势。
可是,如今这个最大的优势,却变成了致命的劣势。”
“一子错,满盘皆输啊”
“而且,抢了我的女人的父皇,还会让我继承他的位子吗
老师,你懂权谋,却不懂人心。
这就跟恩大成仇一个道理,从婉齐舒婉踏入那道墙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在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即便现在他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以后呢
以后的每一天,只要他看到齐舒婉,他就会想到这个女人是他从自己的儿子手中抢过来的,是他从自己的继承者手中抢过来的父皇从来都不是什么仁厚的帝王,好大喜功,睚眦必报,唯我独尊那时候,只要有个别有用心的人随便挑拨几句,甚至都不用挑拨,只需要含沙射影的提上一句,他便会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而我,除了坐以待毙就只有坐以待毙。
”
说着,周广的脸色逐渐的阴冷了下来,看着赵羽,微微眯起的眼中似是有一只恶极了的野兽即将脱笼而出。
“但是我不甘心,我是太子,是大玄帝国的储君,我已经当了十七年的太子,我不介意在当十七年的太子,我不介意父皇恩宠老二,也不介意他看重老五,甚至就算是对那个冒牌货恩宠有加这些我都不在意。
我可以容许他们做各种小动作,也可以让他们对我步步紧逼,但是,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动摇我的太子之位。
即便是周,君,青。”
说道最后,周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森森寒意。
“那个位子是我的,只能由我来做,除了我,谁都不能碰。”
因为,这是我娘用全族几百口的人命换来的
愣愣的看着周广,赵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突然间发现,此时的周广,陌生的吓人。
似乎,自己这个教导了周广十几年的老师,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学生。
“真的要这么做吗”赵羽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看着周广的眼中,充满了复杂。
“殿下,你可要想好了啊,一旦真的踏出了这一步,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周广看着赵羽轻声说道“帮我舅舅”
听到周广的呼唤,赵羽的身子猛的一颤,随及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变的僵硬起来。
记忆中,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从周广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明明就是第一次,可为何,却感觉已经听到过很多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赵羽缓缓的闭上了有些浑浊的双眼,脑海中,姐姐那瘦弱的身影,那永远都挂着温柔恬静的面容,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记忆中,被送进宫后,自己就在也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笑容了
“好,我帮你。”
赵羽有些艰难的低声说道“就让我在陪你最后疯一把吧。”
听到赵羽的低喃,周广的嘴角不由的扬起了一抹轻快的笑容,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走上前轻轻的搂着了赵羽。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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