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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6章 不会让你有事的
    凤毓

    凤毓见她跑向他,而此时房梁的横柱因火烧断了,直接往下砸。

    他心咯噔一下,提了声道小心

    话落下的同时,凤毓本能的往她那扑过去。

    房梁砸下来与凤毓的速度是成正比的,当他搂住杨絮儿的腰时已经无法闪躲。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拖住了她的头。

    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处,隔绝危险。

    那横柱砸在凤毓的背脊上,他下意识的闷哼一声,身子踉跄一下,带着她倒在地上。

    他护着她,并没有让她受一点伤。

    砰的一声后,杨絮儿就感觉到了凤毓压在她身上的压力。

    她惊慌的眸子看向他,见他额头因极力隐忍的痛冒出了细汗。

    他本是白皙的脸此刻苍白一片,那股白逐渐往透明接近。

    她提着一颗心,心跳加速。

    凤毓

    凤毓只是轻轻的闷哼了一声,看向她时,眼里含着柔水似的温柔。

    他虽疼痛,却为了不让她担惊受怕,嘴角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笑意。

    杨絮儿看着他,眼里含着担忧。

    她与他的距离如此的接近,近到能听闻到他气急的喘息声。

    他的心跳快到与她不在一个频率上,好似下一刻就会跳出来,呈现在她眼前。

    然他却

    轻言细语的轻说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话落下,便用力将砸在背脊上的房梁给顶开。

    依旧以保护她周全的手势,站起身。

    杨絮儿被他保护的很好,在她有些发愣时,他已经抱起她。

    火势蔓延,烈火熊熊,整个房子都烧了起来。

    就连外头的人都觉得大少爷进去后再也难出来,定然烧的灰烬都不剩。

    站在外头一言不发的薄氏,冷冷的看着烈火焚烧的院落。

    她下意识的嘴角上勾,身体也因即将迎来的喜悦而无比的亢奋。

    她讨厌的人都要随着这讨厌的禁地给烧的一点也不剩下。

    没有比这还要大快人心的事。

    然就在她处于亢奋的兴奋中时,忽而火光中窜出一个人影。

    他就那样穿过火光,抱着杨絮儿冲出了火光重围。

    薄氏因见到毫发无损的凤毓和杨絮儿时,流入出不可思议。

    怎么会

    常年病态药食无医的病秧子竟奇迹般的从火场里救出了人。

    他不是走几步就喘息不上的吗

    他不是多动几下就会咳嗽咳出血的吗

    无论是江湖游医还是药王谷都断定他是英年早逝的命。

    怎么会这样

    冯妈妈见薄氏愣住了,忙推了下她。

    木楞的薄氏反应过来,急忙掩饰道快送大少爷,少夫人回院。管家管家呢去请个大夫来。

    薄氏这一吩咐,在场的人都开始无厘头的忙乱起来。

    而凤毓却没因此而慌乱,他将怀中的杨絮儿放下,拉住她手,十指紧扣。

    他眼神冷凌,憋眼间已经将目光落在薄氏身上。

    那股子冷凛,就像黑夜里吐着蛇杏子,闪着幽绿色光的毒蛇。

    让人看着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

    他微勾了一个嘲弄的幅度,冷哼了一声,平静又淡然的说不用。

    话落下,他便拉着杨絮儿,穿过人群,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的脚步跨度并不大,似是在顾忌她跨度不大的脚步。

    穿过花草,走过长廊,鞋踏在青石板上的踏踏声是那样的稳健。

    让她的心非常宁静。

    她忽张嘴喃语道凤毓。

    她轻唤他的名字,他并未停驻,只是轻声说道快到了。

    两人回了院中,凤毓不慌不忙的将杨絮儿拉近了屋内,将她按坐在床榻边上。

    他平静的样子就好似今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今夜是如此的静谧美好的。

    凤毓蹲下身子,他轻柔的握住她的脚跟,替她脱去绣花鞋。

    然后似是一个体贴无比的丈夫,轻扶着她躺下,为她掩好被子。

    他微俯看着她,眼神温柔,言语轻声睡吧不用怕,我在。

    对于那场火,他只字不提,只是轻哄着她睡,让她忘掉那段不愉快的记忆。

    那轻慢安抚的声音就好似清泉洗涤心灵,又好似清风十里令人心生安稳。

    她看着他,他深情的样子深深刻在她的瞳孔里,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他挺立的身姿,轻哄她熟睡的模样,渐渐的在她瞳孔中变得模糊,然后形成一个光晕,再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凤相府起了大火,这件事传开了。

    第二日天还不曾亮,这事便传入了宫中。

    南胡帝已经昏沉睡了好些日,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

    凤庆年一直在南胡帝跟前侍候,太医已经言明时日不多,就等着咽气。

    宫外传来消息,皇后接到消息便来了南胡帝的寝宫。

    凤庆年在南胡帝身侧待了数日,数日不曾合眼,胡渣又长又密,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皇后看向凤庆年,沉声道凤相数日不合眼梳洗,早些回府去吧

    臣不累。

    宫外传来消息,你家中走了水,需你回去整顿家务。

    凤庆年知道皇后是想赶他走,他若是在留下来便是不识抬举。

    他道容臣同皇上告辞。

    皇后量凤庆年掀不起什么风浪,怎么说曾也是忠实盟友,她便转身出了门。

    待皇后走后,凤庆年便走到了床榻前,隔着金黄 色的落地床幔,他作揖见礼皇上,臣告退。

    这一退,怕是要换一个新帝了。

    落了话后,他又上前离的近了些,他撩起了金黄 色的幔子,探头看去。

    曾经的帝王已到了垂暮之时,静躺在龙床之上。

    凤庆年叹了一声,低低道皇上可曾知道你与她还有一子上在这人世间。

    话落下,他又是暗叹了一声,低浅的声喃咛说南胡要变天了。

    那是一国之相对南胡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

    朝中官员都知当今太子是扶不起的阿斗,国家落在太子手中,只会越发的糟糕。

    这南胡是历代帝王苦心治国才有如今的繁华昌盛。

    南胡需要一位明君更创辉煌,而不是带领着南胡走向衰败。

    凤庆年从宫中出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上回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