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几步就到了凤庆年的跟前,攥着他的衣领,厉声说道我是你的妻子,你竟这么卖我
凤庆年攥住她的手,用力扯开道这是你自找的
你混账你是忘了靠谁才有的今天。
凤庆年冷漠的将其甩开,他就是够宽仁,才会放任薄氏到这等丧心病狂的地步。
薄氏被甩在地上,仇视的目光敌对看他。
而他冷漠的离开,毫无波澜的说道够仁至义尽了
凤庆年离开后,管家便将薄氏院中的婢女都撤走了,唯独留了冯妈妈一人。
然后薄氏的院子被封锁了,派人看守在院口。
凤庆年离开后便回了自己的院,找新收房的春花姨娘来跟前伺候梳洗。
春花姨娘也听了些小道消息,知道凤庆年是气冲冲的去了薄氏屋里。
她看凤庆年脸色不好,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几日相爷都在宫中,怕是没吃好,也没睡好吧得好好洗洗,好好睡一觉。
说这话的时候,春花在为凤庆年宽衣。
这姨娘也是有眼力劲的,并没有八婆说三道四,只尽心伺候。
伺候梳洗后,凤庆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坐下,春花又递上一杯刚沏好的龙井茶。
半晌后,凤庆年道从今日起夫人不在主事,你与秋月也无需去她跟前伺候。
春花面露诧异,柔声问道夫人是病了吗
是病了病的不清,需静心养性。
春花听这意思就知道凤庆年是收回了薄氏掌家的权利,她心里是暗喜的。
凤庆年的女人不多,除了薄氏就剩下她和秋月。
等这府上的姑娘陆续出嫁,岂不是由着她和秋月说的算。
她心下爽歪歪,面上却面露愁容道这怎好府上的两个姑娘要出嫁,没夫人张罗,怕是不行。
凤庆年闻言淡淡道这事我会交于郡主,你与秋月一旁协助张罗便是。
其实这婚事能办不能办还是个问题,毕竟南胡帝
他身为人臣,对君主不诚,已是妄为臣子。
杨絮儿睡了一觉,睁开眼时天还没有亮。
外间的屋还亮着微弱的光,身边没有凤毓。
她脑海里闪过凤毓冲进了火场救她的画面,她猛然从床上起身。
她走出了内屋,到了外屋。
微弱的光下,他脱去了半天袖子,露出了半个背脊。
墨竹正在为他上药,在杨絮儿站着的角度下,她能触目惊心的看到伤口。
伤口是烫伤的,皮肉已经被烫的裂开,裂开的口子泛着黑,流着血水。
少爷,你伤成这样真的不需要找个大夫吗
不用。
凤毓知道这是皮外伤,他做杀手时可没少受伤,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
墨竹很是担忧,动作也稍许慢了点。
凤毓轻皱着眉,压低声线道动作快点少夫人那不许多嘴一句。
少爷你都为少夫人伤成这样了,为何不让少夫人知道。
凤毓并未言语,就在墨竹以为他不会作答时,他才缓缓道不想她为我担忧。
少爷,少夫人又不是傻子,会发现的。
兴许她不会发现。
这话说的很无奈,也极为惆怅。
杨絮儿听他与墨竹说的,撇了下嘴。
她还不至于神经大条到这等地步。
她迈了步子,步子很轻,走向两人。
殊不知凤毓早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也知她站在不远处偷听。
说这些话,也只是想拉回她的注意力。
他喜欢那个心里眼里都是他,满满都是他的絮儿。
墨竹将擦拭帕子丢入盆中,正巧看到杨絮儿身影。
他张嘴就要喊,杨絮儿极快的食指抵在嘴边,做禁声状。
墨竹了然便没出声,杨絮儿走近后,冲着墨竹挥了挥手。
墨竹便退了身,悄然杵在一旁。
凤毓是背对着杨絮儿的,也只身后的人就是杨絮儿。
他表现的很平静,只是下巴磕在椅边上,轻合着眼。
杨絮儿见桌边上有不少瓷瓶,便拿了一个闻了闻。
她确定是金疮药后,便往凤毓背脊的烫伤处倒粉末。
墨竹瞧见,正准备纠正杨絮儿拿错了瓷瓶。
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嘴,最后抿紧了唇。
杨絮儿将金疮药给洒在了凤毓的伤口上,她动作很轻,洒的也均匀。
事后还不忘吹一吹。
凤毓皱了皱眉,忽而转头道墨竹你
瞧见杨絮儿后,他故作诧异的看着她。
须臾之后,他轻唤道絮儿。
杨絮儿见他面露平静,不呼痛不装疼,看她的眼神含着笑意。
她忽而眼鼻一酸,她怕他取笑,故作认真的垂下眼,拿起纱布替他包扎伤口。
他见她一言不发,低叹了一声道吵醒你了抱歉。
没有。
杨絮儿低低的回了话,言语间有似哽咽。
凤毓察觉到后,转过身想面对面。
然杨絮儿却呵斥他道别动
凤毓便又转过去,僵硬着身子。
杨絮儿能感觉到他的僵硬,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他总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她。
她那么糟糕,他却对她百般呵护。
她还不懂事,他不喜的事她偏做。
总是让他容忍她,纵容她。
她又为他做了什么呢
凤毓见她不说话,言语磕盼的说絮儿,我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
我感觉你不高兴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杨絮儿吸了吸鼻子,低低的说我是不高兴了
为何
能不能不为我冒险我不值得你不要命。
杨絮儿的话让凤毓沉默良久,许久后他轻笑说这是由得自己的吗就算我的思想告诉我不可以,不能做,可我的身体会很诚实。它不我控制啊
这话在杨絮儿听来无奈中带着 宠 溺的味道,更让杨絮儿心生愧意。
可我不想你因为我丢了命。
我不会有事的。
凤毓坚定了回了话,他不会允许自己有事。那怕要死了,他也会替她做打算。
絮儿,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你和凩儿。我是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我还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