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胸口一闷,像是烧了一把火,连呼吸都困难了几分,“夜君凌,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做的,我一定不会承认还有,如果真的是我,也没没有蠢到等你们去搜我的房间。”
她现在,已经对夜君凌彻底失望了,这个男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只会怀疑是她做的,这就是她跟希苒最大的区别。
夜君凌从来没正眼看过她,兴许,根本没瞧得起她。
一直严肃的夜老爷子,缓了缓脸色,难得对着希苒和颜悦色一次,“苒苒,这件事情,证据也不足,也不能说明就是清清做的,所以,就算了吧,况且你现在的情况,也正在好转。”
希苒咬了咬嘴唇,敛着眸子,没有吭声。夜君凌皱了皱眉头,“爷爷,为什么就这么算了苒苒她是侥幸捡了一条命,我联系了多少人,才从南非那里空运过来一支解毒剂,再晚一点儿,您今天看见的就是冉冉的尸体这件事情,一定要交给警察
处理”
夜老爷子瞪着眼,威严的面孔里,带着一丝威压,“怎么你要把你的妻子,送进警察局吗先不说事情未必是她做的,她现在还怀着夜家的血脉,在警察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希苒微微一颤,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夜君凌的衣角,“君凌哥哥,算了吧,清姐姐毕竟是你的妻子,我不能这么做”
“苒苒,你”
希苒抬起头,冲夜君凌勉强地扯出一个笑来,“我没关系的,君凌哥哥,我也不想你为难。”
夜君凌攥紧了拳头,过了许久,才道,“是我没用。”
林清清在心底苦笑,夜君凌怕不是巴不得自己被关起来吧,这样,他和希苒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想到这,林清清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厌恶和恶心。
她一直以为,当初夜君凌来招惹她,是对她有些感情的,如果当初知道他早已经有个放在心尖上的人,是说什么都不会动心的。
她可以忍受夜君凌一开始便不喜欢她,却不能忍受夜君凌用喜欢,戏弄了她。
她算什么她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夜君凌用来牵线搭桥,成全自己的工具。
林清清狠狠地吸了口气,心尖上像是被人剜了几刀,又疼又空。
过了许久,一直沉默的希苒,似乎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再次看向夜老爷子,“爷爷,我可以不追究这件事情,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出院以后,想去夜氏集团上班。”
夜老爷子几乎想也没想,直接应道,“好。”
出了医院,林清清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外面的天空一片晴朗,她抬头看了看,阳光依旧那么刺眼,让她想流泪。
夜老爷子叹了口气,“清清,爷爷知道你现在委屈,爷爷也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是,如果警方介入调查这件事情的话,你一定会被关起来,你现在不比以前,怀了孩子自然不能去受那个罪。”
林清清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爷爷,我知道。”
这其实根本无关清白不清白,林清清心里明白的很,如果夜君凌对她的态度,没有那么轻贱,她便不至于被逼到这个境地。
回到家,林清清有些累了,便回房间休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清便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
脑袋里有些沉,林清清看了眼显示,是裴司南打来的。
裴司南的手机号,是一开始便存上去的,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裴司南对她的态度,林清清心里有些打梗。
刚摁了接听键,手机里面,便传来了对方冷冽的声音,“麻烦您过来一趟,把夜家大小姐接走,她在我这边撒泼,真让人头疼。”
林清清微微一愣,在脑中迅速地搜索着夜家大小姐这个名号,反应了老半天,才想起是夜白。
她不敢耽搁,赶紧穿了衣服,叫了车,赶了过去。
裴司南住的是间两室一厅的小公寓,一间卧房,一间改成了书房,对于这个单身的年轻医生来讲,刚刚好。
房间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的感觉,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小资的文艺感。
夜白蛮横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裴司南,任对方怎么赶人,就是不肯走。
裴司南冷着脸,面上难得又被惹怒了,“你来这,究竟要干什么”
夜白冷哼一声,“我来质问你这个庸医,为什么要陷害小嫂嫂”
裴司南却有些不淡定了,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已经隐忍到了极点,“你说谁是庸医再说了,我怎么就陷害她了”
夜白听了他着语气,登时便炸了,倏得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还说没陷害你那什么狗屁检验,害得小嫂嫂被我哥误会,我小嫂嫂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裴司南也恼了,“你竟然怀疑我我的检查态度都是恨严谨的,你什么都不懂,在这边无理取闹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
夜白上前了几步,看这架势,似乎马上能打起来,“这一看就是那个女人在陷害小嫂嫂,你看不出来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一看见楚楚可怜的女人,恨不得能掏心掏肺,低俗,下流”
“你说我下流”
裴司南冷笑一声,凑近了几分,清淡的眸子里,此时尽然闪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下流”
说完,一把将夜白拉进了怀里,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气氛颇为暧昧。
“你你无耻”
夜白挣扎着,想要逃脱,可是对方用了十分的力气,根本不允许她反抗分毫。
“无耻”
裴司南哼了一声,一只手在夜白的后背上,有意无意地沿着脊梁骨往下滑,一直到尾部,还打了个圈。
夜白浑身一颤,竟然忍不住闷哼出了声。裴司南微微一愣,手指僵在了夜白的屁股上,他竟然起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