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看谢南没有说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听力这一块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弥补的,它需要一个过程,我们现在就想想怎么给他一个好的英语环境,光靠学校的训练肯定是不行的,我怕在同学们中一对比,粤尔心里会自卑。”
“他看着可不像是会自卑的孩子”谢南说,楚粤尔虽然看着话不多,比较内向,但绝对不是玻璃心的人,和他相处了快一年的谢南,这一点儿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楚意没有说话,仔细想着这个问题,口语和听力实在平时的训练中慢慢积累起来的,一时半会儿是成不了是的。
可是五年级的孩子,该怎么办才好
楚意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雨后的早晨空气格外得清新,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从头到尾神清气爽,谢南想着昨天晚上楚意说的事情,目光放在身旁的小孩身上。
楚粤尔身及谢南的咯吱湾,规规矩矩得背着书包,目光看着远方,稚嫩的脸上有一副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成熟。
“小孩儿”谢南的手按在楚粤尔的头上,“最近成绩怎么样”
楚粤尔的小脸紧绷,干巴巴得开口,“妈妈告诉你了”
谢南这么明显的吗
谢南尴尬了一秒钟,不过久经商场的他很快就恢复了平常色,谢南边下台阶边说,“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楚粤尔目光坚定,说出来的话是不符合实际年龄的老成,“爸爸,我可以赶得上。”
“我也觉得你能赶得上,毕竟是我的儿子。”谢南一副臭屁的语气,“不过”话语停顿了一瞬,“你妈妈担心了一晚上。”昨天晚上楚意思考了很久,谢南醒过来的时候,还看到她床头的灯亮着。
楚粤尔喉头堵塞,一时语塞,低着头时眼眶里有晶莹一闪而过,“我放学以后会跟妈妈谈谈的。”
老蒋已经候在外面了,楚粤尔惊讶谢南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去,但是嘴上没有说出来,“我今天晚上有个酒会要去。”谢南向他解释。
楚粤尔“”
谢南测了侧身,膝盖上的文件滑落,谢南伸手捡起来,放在一旁,转头问楚粤尔,“晚上想要去玩玩吗”
楚粤尔“爸爸,我还是个孩子。”
谢南“我知道啊。”他不解得看着楚粤尔,“我又没当你是大人,放松一下而已。”
“我还要写作业,妈妈知道一定不会同意的。”楚粤尔决绝道。
谢南给楚意发了个消息,说明了情况,抬头看着楚粤尔,“你妈妈同意了,出去转转,一晚上耽误不了太多的。”
“好的。”听到楚意同意了,楚粤尔也没有再拒绝。
他没有去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之前有几次谢南就说过要带他去,但是那时候楚粤尔内心封闭,不想出去,谢南也就罢了,今天又提起,楚粤尔想想也就答应了。
车停了下来,楚粤尔刚要下车,谢南叫住了他,“粤尔。”
楚粤尔转头看着谢南,谢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楚粤尔点了点头,开门下车,“爸爸再见。”
在路边,楚粤尔碰到了刚下车的池恬芯,“粤尔哥。”池恬芯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和楚粤尔打完招呼以后就没有话说了。
“甜甜,早上好。”楚粤尔也小大人般得打招呼。
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一句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在这种氛围中走到了教学楼,池恬芯先到,“粤尔哥,再见。”
“再见。”
突然,楚粤尔转身走过来,池恬芯水萌萌的大眼睛眨巴着,疑惑地看着楚粤尔,“甜甜,你周末有时间吗”
“唔。”池恬芯睫毛上翘,迷蒙得撞上楚粤尔,“粤尔哥,有事吗”
“想找你请教一下问题。”楚粤尔说得很流利,仿佛池恬芯才是那个求助的人。
“唔。”池恬芯的水眸氤氲着水汽,笑起来的时候两颊的酒窝沃了进去,让人甜到了心里,“这周末还没有安排。”
“好。”楚粤尔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递给池恬芯,“给你糖。”
“谢谢粤尔哥。”池恬芯伸出白嫩软软的手接过去,握在手心里。
分开以后,池恬芯捏着手里的糖走进教室,放下书包以后剥开了一颗喂到了嘴里,然后把另一颗妥帖得放到了口袋里,正好她今天忘带了。
池恬芯贫血,医生嘱咐她一定要随身带一些糖或者其他补充能量的,所以池恬芯的口袋里一直放着巧克力,糖之类的。
今天新换了校服,放在桌子上的糖池边野忘了给她装进去。
甜甜的,是淡淡的橘子味,池恬芯圆润的眸子享受得眯了眯,口腔里遍布清新的甜味,一整天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雨过天晴,昨天阴沉了一天的云彩慢慢地躲到幕布后面,太阳一寸一寸得挪出来,霞光遍布。
有人敲窗户,打断了池恬芯的享受过程,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带着甜甜的笑看过去,外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同学,你找谁啊”
舒之岩的手指指了指后面趴着睡觉的人,池恬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诧得鸦羽般的睫毛上下煽动,口型微动,嗫嚅了一下,最后,还是不忍心拒绝别人,起身,踟蹰得走到姚子义身边,微微得弯腰,小手戳了戳姚子义的肩膀。
姚子义抬头,刚睡醒的眼神还带着一丝迷蒙,眼睛里带着不耐烦,池恬刺惊了一下去,脚步往后挪,小手指着窗外,忙不迭得小声道,“外面有人找你。”那样子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这时候,舒之岩又敲了敲窗户,姚子义转头,舒之岩指了指外面,姚子义起身,出去。
池恬芯松了一口气,她是有点儿怵姚子义的,这个人话少,也不像这个年纪的男生一样多动闹腾,仿佛游离在集体之外。
可是别人找她帮忙,池恬芯又不忍心袖手旁观,就算自己心里天人交战,还是会帮别人。
“阿岩,干什么”姚子义出去,问舒之岩。
“阿义,我妈妈生病了,要住院,晚上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我过来跟你说一声。”舒之岩歉意得说,他们两家是邻居,姚子义和舒之岩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彼此关系很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