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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阿姨没事吧”姚子义关心得问,“放学以后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看看阿姨。”

    “都是老毛病了。”舒之岩“无所谓”得笑笑,“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两天,我可能要请几天假,留在医院照顾她。”

    “那我放学以后过去看阿姨。”姚子义说。

    他知道阿岩家里就只有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住院了,就只能他照顾了。

    虽然他还小,可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护他们是请不起的,照顾人的活他们也能做。

    “好。”舒之岩也没有拒绝,两个人一起长大,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再说其他的就见外了,“那你放学的时候帮我去教室里拿一下作业,我在医院写,虽然不上课,但是课程内容不能落下。”

    “好。”姚子义拍了拍舒之岩的肩膀,“会没事的。”

    一切都会没事的。

    “嗯,会好起来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池恬芯正在看书,刚接的热水放在桌子边沿晾着,姚子义刚进教室,后面有两个同学风风火火得窜进来,姚子义往旁边躲了一下,衣角擦过杯子,杯身翻倒,水撒了一桌子。

    池恬芯叫了一声,赶紧站起来,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幸免,腿上被热水烫到,池恬芯捂着腿,泪眼汪汪。

    “”

    得了,舒之岩摆摆手,喝吧,反正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要不然也是受罪

    眼尾发红,眼角泪痣越发的勾人,眼神迷离,舒之岩知道,姚子义这是醉了。

    他无奈得叹了一口气,两只手捏着高脚杯,里面红酒荡漾,他端着摇了摇,然后享受得抿了一口。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为何人人都知道这个理,还是忍不住得飞蛾扑火,自取狼狈

    舒之岩仰头喝干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起身,坐在姚子义身边,胳膊捣了捣他的肩胛骨,“喂,还能走吗”

    姚子义身子没有动,头往另一边偏了偏,舒之岩知道,这是喝大了。

    舒之岩拿出手机叫车,然后手从姚子义的胳肢窝里面穿过去,让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恶声恶气得说,“走吧,哥们带你回家。”

    舒之岩一个人住,他把姚子义带到自己的住处。

    这种情况,他是万万不敢把人送回去的,奶奶一个人在家,要是看到阿义喝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坐在出租车上,舒之岩把姚子义的头往那边推了推,嫌弃道,“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也许是听到耳边嗡嗡嗡得响,让自己不得安生,姚子义倏得睁开眼睛,眼睛里面满是清明,没有一丝刚才的迷糊迷蒙。

    舒之岩冷了一瞬,嘴巴长得大大的,刚才打了个哈欠嘴都没有合上,似乎是没有想到姚子义突然间睁开眼睛。

    “阿义”姚子义试探着叫了一声,“你没醉”

    “我没有醉。”姚子义说得坚定。

    舒之岩这下子确定了,姚子义是真的醉了,要是他真的没有醉,刚才他问的时候他是不会回话的。

    舒之岩扶着姚子义下车,往小区里面走,这一片属于高档小区,安保很好,看到业主进来,立马有保安过来帮忙,舒之岩一面嫌弃姚子义一面拒绝保安,“不用,我扶着进去。”

    “阿义,你这是喝了多少”上阶梯的时候,姚子义的脚不会自己上台阶,舒之岩拖着他的身子往上走,五级台阶,舒之岩硬生生走出了百万天阶的疲累感。

    好不容易把人扶到电梯门口,舒之岩抽出一只手按了电梯,无可奈何得说,“我简直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没事干嘛要叫你喝酒,喝醉了还不是我来收拾烂摊子。”

    舒之岩靠着电梯碎碎念,顺便休息一下。

    下坠的感觉从脚底板传出来,舒之岩又认命得扶着姚子义出去,“你能不能先自己站一会儿。”舒之岩无奈得说,“我要开门。”

    “唔。”姚子义嘴里无声得发出一个单音节字眼,也不知道是听懂了没有,舒之岩手脚并用撑着姚子义,另一只手快速地输入密码。

    好不容易把人扔到沙发上,舒之岩感觉自己身上出了一层汗,姚子义虽然不胖,但是一米八五的身高也让他吃不消。

    舒之岩自己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一杯水见底,他看着沙发上斜躺着的姚子义,于心不忍,还是帮他也倒了一杯,放在他前面的茶几上,抬脚踹了踹姚子义的小腿,“姚子义,起来喝水。”

    可是现在姚子义没有丝毫动静,其实舒之岩也就仗着姚子义醉酒听不到,要不然的话,他是不敢在他面前如此得放肆。

    “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舒之岩如此劝诫自己,然后伸出胳膊打算扶起姚子义,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强撑了一路,隔壁酸软,被姚子义的身体冲力一带,差点儿栽倒在他的身上,舒之岩眼疾手快,忙不迭地撑在茶几上,站起来,后怕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要不是本手脚灵敏,就要毁了清白了。”

    经过舒之岩单方面的一闹,他也没有了做好人的心思,回房间拿了一块儿毛毯,随意地扔在姚子义的身上,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洗澡。

    半个小时以后,舒之岩腰间围着一块儿浴巾,恍若无人得走出来,在厨房倒了一杯水,本来想要端着回房间,但是看着姚子义还是狠不下心,舒之岩简直觉得自己就是犯贱,但是,谁让他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呢

    他认命得搬起姚子义的腿,三下五除二的脱掉鞋,本来打算脱衣服的,但是姚子义不配合,舒之岩也懒得跟一个醉鬼挣扎,索性算了,一个大男人,哪儿那么矫情。

    拿了一个靠背软枕,垫在姚子义的脖颈下面,舒之岩后退了一步,完成。

    半夜,姚子义睁开狭长的丹凤眼,眸子里有一瞬间的迷糊,然后慢慢变得清明,茶几上面放着一杯水,姚子义端起来喝了一口,另一只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脑袋里涌入之前的记忆。

    姚子义起身,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冬夜的风冰冷蚀骨,吹到人身上是透入骨髓的冷,姚子义仿若不觉,食指搭上窗沿,望着窗外的黑夜,瞳孔没有焦距。

    想起白天那些拒绝的话,姚子义就觉得心仿佛浸泡到了北极的寒冰里,抛到了烹饪的烈油里,剜心蚀骨得疼。

    嘴上说着祝她幸福,但是真的好想和她有以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