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夜,为避免打扰居民休息,窗外的焰火燃放到十二点,就渐渐没了声息。
窗里倒一直未停。
言祈原本在abo论坛看见的帖子里,aha之间信息素适应的过程从极度排斥的剧痛、到完全消除排斥性的无痛就是终点。
但他和叶扬的情况似乎比较特殊。不知道是信息素强度都太高,还是叶扬信息素极端不稳定的原因,到后来,信息素产生了强烈的对冲,像两股喷泉相对碰撞,喷涌、交融,一簇簇微小的焰火在身体里炸开。
骨骼被龙舌兰的信息素浸泡得酥麻,言祈把脸抵在叶扬颈边,忽然勒住他狠狠咬了一口。
叶扬赶紧把人抱住,一直等到言祈松口,他才低下头,抵着额头望进言祈眼睛里“疼”
言祈没说话,叶扬看见他眼里一片潮湿的水雾。
比起无法忍受的疼痛,更像是另一种情况。
叶扬闭上眼吻他,试探地释放出一些信息素之前怕言祈因为排斥反应感觉到疼,他都极力控制着信息素,很少泄露出来。
就听言祈无法自抑地轻哼了声。
嗓音粘稠,不像是因为疼。
叶扬睁开眼,转而去亲言祈湿红的眼尾,哑声问他“舒服吗。”
言祈向后躺倒在飘窗的绒毯上,手臂垂落,黑发汗湿地铺散开,手指微蜷搭在一边。
叶扬跟过去,咬住言祈的耳垂细细吮吻。
他长睫低垂,轻轻咬着嘴唇,尾音微颤地“嗯”一声,不知道是对刚刚那个问题的答复,还是控制不住发出的声音。
叶扬扣住他五指,哑声问“要再多一点吗。”
言祈摇了摇头。
烈酒信息素浓度太高,就像饮酒,小酌怡情,如果摄入过多,他可能会渐渐变成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样子。
但叶扬想看。
正像他之前所说,希望自己的信息素和言祈是相互吸引,而非相互排斥他想看阿祈被他的信息素灌醉,因为他而失控的表情。
之前因为怕言祈疼而压抑的渴望,现在全在疯狂叫嚣。
言祈忽然察觉,叶扬增加了信息素的释放。
他知道这人想干嘛,蹙起眉,抬手掐住叶扬的喉咙,想叫他安分点。
叶扬却仿佛全然察觉不到,还在亲他咬他“阿祈。”
“阿祈。”
言祈的手指一点一点收拢,叶扬的嗓子也因为喉咙被卡住,变得更沙哑。
甚至被掐得太疼,开始有些隐隐地哽咽。
言祈红着眼睛瞪他一会儿,用力闭了闭眼,把手松开。
言祈感冒了。
因为酒精信息素摄入过量,他睡着以后浑身都在烧。
屋里空调开得又低,言祈无意识掀开被子,没吹一会儿就头昏脑涨。
以往十多年几乎不生病的言会长,在和某人谈恋爱以后,体质越来越奇怪,喝板蓝根竟然成了家常便饭。
他生病的时候本来脾气就不好,越想火越大。
把某人泡的板蓝根喝完,瓷杯“咚”一声重重砸在桌面,然后缩回被窝里,一睡一整个白天。
一直到傍晚,苏予玫炖了汤,叶扬给他端进来一碗放在床头柜,又把杯子拿出去洗。
回来时,叶扬看见言祈还一动不动躺在被窝,伸手去探他额头,被用力拍掉。
叶扬打开灯,才发现言祈已经醒了,面无表情地睁着眼躺在枕头上,连个余光也不给他。
显然是生气了。
“祈哥。”叶扬轻声哄“别生气了。我错了。”
言祈一声不吭,阖上眼帘。
叶扬束手无策,想到言祈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端起汤碗,想哄他多少喝一点。
这会儿听见叶扬哄人的低沉嗓音,言祈就想起自己被灌醉以后,失控地叫出声,又被这狗东西捂住嘴巴的场景因为理智失去控制,意识也混沌不轻,记忆都变得很模糊。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手背一扬,想把汤碗推开。
一个用力,汤汁就斜出来洒到地面上。
叶扬默了默,把碗放回床头柜,抽出几张纸巾来擦。
胡乱把地面的水迹擦干净,又默不吭声转身出去,没再吵他。
门打开时漏进一线光,随着门扇闭合,卧室重新陷入黑暗。
言祈在黑暗中睁着眼,放空一会儿,觉得困了,又不知不觉睡着。
再醒来,床头的时钟显示晚上九点半。
他感觉精神好一些,但仍没什么力气,腹中空空饿得难受。
言祈下床去客厅,看见言哲和苏予玫已经在洗漱准备睡觉,就转头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包速冻水饺。
等水烧开的空当,他随口问一句“叶扬呢。”
苏予玫脸上贴着面膜,抬手指了指客房的门。
言祈“哦”了声,没再说。
苏予玫走进厨房,看见他烧水准备煮饺子“一包够吃吗”
“够。”
“你们俩就吃这么点”
“我自己吃。”
“叶扬晚饭不是也没吃,你不煮他的啊”
言祈揭锅盖的手一顿,又继续把锅盖放到一边,拿筷子把饺子拨下去“他怎么也没吃。”
苏予玫瞧住儿子欲言又止,最后轻描淡写说“让你们别玩那么疯,昨晚我和你爸就出去过个七夕,回来俩孩子全折腾感冒。叶扬比你症状轻点,说没什么胃口,晚饭只扒拉两口就回屋睡了。”
听她一说,言祈才回想起,昨晚他是把整床被子都掀了,叶扬也没得盖。
下完这包,言祈又去多拿一包,全下进锅里。
然后把锅盖盖回去,洗净手擦干,就离开厨房。
客房里窗帘拉着,漆黑一片。
言祈在墙边摸索着按开了灯,看见叶扬背朝门躺在床上,腿微微蜷着,好像没开空调也觉得冷。
叶扬已经睡着,没发现言祈靠近。
凑近了看,他眼眶周围有些红,指腹摸过去,皮肤还在发烫。
言祈手指刚在厨房沾过水,还很凉。
被这么一碰,叶扬才醒过来。
他睁开只眼看见言祈,眉眼弯了弯,捉住贴在眼尾的手,沙着嗓子问他“消气了”
言祈盯着这人看了会儿,忽然一腿折在床边,手撑到旁边被单上,压下身去吻他。
吻得很深,叶扬呼吸都困难,抬起胳膊搂过言祈的脊背,一手胡乱在他黑发间揉搓,想找一个支点。
一直到喘息着分开,言祈又贴着他耳后、颈侧一路亲下去。
叶扬有些顶不住,才把言祈的脸掰过来,对上视线。
言祈眼梢一耷,淡声问“我脾气太坏,你是不是很委屈。”
叶扬看着他笑“没有,脾气坏也是我惯的。”
他想了想,补充“你对别人不这样。”
言祈不认为对亲近的人坏脾气是什么好品质,被叶扬说得倒像这是他们俩之间的小情趣一样。
这狗东西一天不打就跑他房顶上揭瓦,非把言祈惹发火了,又委委屈屈地害他心软。
言祈把脸闷进枕头,用只有叶扬能听见的声音喊他“狗东西。”
叶扬抬手揉他头发,出声问“狗东西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言祈默了一秒,有点想笑。
叶扬是真出息了,现在开始知道看他消气,就顺杆往上爬了。
叶扬听他没应声,又补充道“我怕你又掀被子。”
言祈冷淡道“你在不是一样掀。”
叶扬思考了一下“我抱着你,起码暖和一点。”
言祈弯了弯眼“滚吧。”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准备收尾了:3」51我自己看了一遍,变得跟流水账一样,麻了,还没看准备补的建议别买,本来就是想写俩鹅子的张力,搞得不伦不类反而很鸡肋,还是算了。感谢在2021060620:47:052021060721:00: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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