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都提到嗓子眼了,某王这是想怎样
卿灼灼拧眉落呆,颤颤抿唇。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着他看。
却见他薄唇微翘,声声上扬,“听说,昨夜你帮本王喂的灵蛇”
“王爷您不会想要我,以后都替您喂蛇吧”这玩笑可开不得她真的怕了
某王总这般阴晴不定让她心里如何不慌
眸光于她脸上打了个转,瞪的人头皮发麻
忽而道音,说了句:“你想什么呢”
“诶”
“本王是念你昨夜立了功允你在此好好养伤”
卿灼灼抿唇,声颤:“我回沁雪院一样养”
他顿时撩眉一点,“回沁雪院,你能好好养吗指不定哪日就偷跑出来了”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她的确是在屋子里待不住。
可事情,不该这么论
“王爷这湛雅园就一间房我住您这,您住哪去”共处一室可不行她还没到那么随便即使他能坐一宿,她也躺不安生
啪的一下,额间觉痛。卿灼灼猛地后缩,就看他薄唇紧抿。
应声道:“小丫头别乱想本王是要去书房”言罢,挺了身子,可那双眼睛,却仍落在她的脸上,“记得锁好门”
摆袖离去,都不给她留下回话的机会
嘿卿灼灼心中生愤
别以为是个王爷就了不起她还就不服气了“到底谁想乱了我又哪里小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她小了“我”瞬时低头拧眉,小声自语,“该发育的都发育了好不好”
南风盏行步书房,于桌案前抖袖静坐。顺手翻开一本书册,放在面前却仅读了几行,眸光不由自控的瞥了去,方位确是通往内室的走廊。
顷刻蹙眉摇晃,这丫头当真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为让他头疼的一个
长夜漫漫,一个内室之中辗转反侧
一个外间书房掌灯夜读,托腮入眠。
次日,他睁开眼睛,见窗外已是晴空一片。瞬时起身行去,伸手推开了房门。
今儿,算是个好天虽还有冷风习习,但不至于让人那么难受。
孙婆婆如往常一样,盯紧时辰的为主子送饭。这会儿,恰于院外走近。抬脚一看,忽见王爷背手门前,不由得心内一惊。
每回她来的时候,可不见王爷起的那么早。
“王爷早饭给您端来了”
“给我吧”
还未上门前石阶,就见主子伸了手来。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心间虽有疑惑,但也不能乱在主子身上猜测故双手递过,而后退步离去。
孙婆婆走了以后,他便转身入了走廊经一拐弯,行到内室门前。伸手一推,才知里面锁了严实
昨个,他也只是道了声趣
然,这小丫头是真防他啊
南风盏心间旋气,可又对她没招。瞬时扬手敲了敲,“吃早饭了”若不因,她救了他三次这会儿必是一脚踹入
回自己的屋,还得叩门
若传出去岂不闹笑话
等了片刻,才听得她的脚步声。霎时,惊见她弯着个身子,推开了门。
“你怎么了”南风盏面色一紧,余气散尽,全将眸光盯在她的脸上,就看她落着难受的样。
卿灼灼拧眉抬头,轻声道话,“不知道我早晨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肚子好疼”
这样子,可不是什么好状况
南风盏赶紧踏步入了房内,一面前行,一面伸手攥了她的手臂。
“进来让我给你看看”临于木桌时,便把托盘放到了上面。而后扶她到了床边。两指轻搭手腕,仔细诊断。
卿灼灼疼的要命就觉浑身无力。
“我究竟是怎么了”
“寒气窜体”他自是清楚,那些灵蛇属阴,她被它们吸过血后,必定感染寒气“先把饭吃了汤水趁热喝可以稍稍缓一刻我这就去吩咐雪刃给你抓药”
“哎”她要说什么来着让个王爷如此照顾她这小命还要不要了
这会儿的感觉,就如遇了经期太痛太难受捂着肚子,几步到了桌前,开始一勺一勺的喝粥
最后,就直接端了大碗。
忽而落思,某王方才是怎么和她说的话“我”字是不是越发习惯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南风盏才端着药汤回来。卿灼灼闻了那味道,就觉浑身都在抗拒
憋着小嘴,抬眸扯扯,“我能不喝吗”
“你试试”绷着个脸,直接给了她三个字
卿灼灼见了他的蹙眉凶样,自是不敢再多说
低下头去,咕咚咕咚喝了个光
怎得见她瘪嘴,他站于一旁,很是想笑幸自己绷得紧,没有失态。
只是苦于自己演技不够
“王爷您绷的太紧都带皱纹了”
他不回声,瞬时端了药碗离开。
卿灼灼撩眉静看,觉他有时还挺可爱的
南风盏从内室出来,忽见雪刃已在外间书房等着他。缓去方才遗留的思绪,表情回归严肃。
几步走近,扬声问话,“何事”
雪刃即刻抱拳低头,“齐宫吏来了说是皇上”撩眉上抬,在此微顿,因他的心中也有疑惑,“请王爷参加明日的宫廷盛宴”
“皇兄让我去参加宫廷盛宴”定不是什么好事南风盏拧眉深思,不由得落了长叹,七年了这七年间,皇兄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就连每年的生辰宴都不让他参加
这会儿,说什么宫廷盛宴
必是知晓,西宫娘娘来了他的护国府
“王爷我们该做个准备”
“不论作何准备这一宴,必是要去”语调重重,眉间紧蹙。不由得晃起眸光,望去天边晴空,“但愿明日,如今日”
王爷的床虽然舒服可她,还是习惯自己的床
卿灼灼于榻上翻起,瞬时瞧了一眼窗外,此刻已入深夜半日,没有看到某王进来,是不是出府了
猛地跳下床,抻的伤处一阵撕痛
抬手抚了抚,不忘哄哄自己,“没事卿灼灼向来能忍”被几只小虫咬了而已过两日也就好了
推开门,侧面瞧瞧,没什么动静她踮脚行出,顺手带上。若是某王真的不在,她就借此时机,奔回沁雪院
等哪日她体力恢复,必要找那几只小虫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