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已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一众宫女拽扯上来的低头轻咳了两声,直到有人将她浸湿的身子包裹好,她捂着薄唇抬了头,惊见南风靖正羞红脸的呆呆看着她。
古人可真是奇怪
她既没露腰,又没露胸干嘛这副样子瞧大殿下的年岁也应和她差不多,怎就如此青涩
近日在冬季,本就穿的厚实,她入了水池,衣裳不过是湿透了,贴近身子而已。
他于她面前打了个愣,“灼灼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尚还还能忍,“有暗门吗”
“有有在那边”
南风靖为她带她走了两步发觉自己支撑不住,“麻烦两位美女再扶我一会儿”
宫女闻声先是一愣,而后就笑着搀扶了她。
卿灼灼走到暗门前,视线越发不清,虚着眼睛看了里面好一阵,也没瞅见什么。
直待南风靖道了声,“有湿脚印诶那又是什么”
什么什么也看不见黑乎乎的盯着难受。就听旁侧落了跑,随之返回,于她面前竖了一根细短物。
放那么近,是想让她两眼变斜么
可放那么近,她亦是瞧不大清晰。
南风靖轻声又道。“这像是迷香之类的应是凶手丢下的”
忍不住轻咳,此瞬怪味已是冲进了她的鼻内。缓了片刻,转了大脑,她不觉是凶手随意丢下的,大概是走的时候太过匆忙,误于袖中掉落的
看样子,不是什么老练的惯犯。
“这就好了大殿下去找找这鞋印的主人找不到也就算了反正鞋印,迷香两物足可证明王爷的清白”只是如今惊动了老太后,怕是当初想的两全法子不太容易实现就看那有心之人如何处理了
“灼灼姑娘说的是有这两物十七皇叔必然可以出天牢了”
感觉耳朵嗡了一声
卿灼灼欲稳住身子,再坚持一会儿,“我想回护国府了麻烦大殿下送我回去”
“确是快天亮了,忙碌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我这就让宫吏给你备马车”
宫女帮着她换下了湿衣,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
“灼灼你真没事”南风靖凝眉盯着她看人是她带进国宫的若有什么,他真没法同十七皇叔交代。
“没事”坐在马车内,撩帘回话。亦宽慰的给了大殿下一个眼神。
“那便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十七皇叔那里,我会接他出天牢的”
“谢大殿下”
马车颠簸一,她非但没缓过来,还变的越发难受。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回的沁雪院
心里本是想着,要去告诉雪刃这个好消息奈何有心无力
清早南风盏坐着国宫的马车归了护国府,恰逢雪刃踏步出门。
“王爷,您回来了”他还正想着去国宫大门那等着呢这么快,卿灼灼就把案子给破了
可人呢怎么没见回来
南风盏抖抖衣袖,随即嗯了一声,“叫张厨子准备些饭菜,本王饿了”言罢行步入了府内。
雪刃呆站在原地,寻片刻,就跟主子跨了门去。
昨夜所遇之事真是晦气须沐浴更衣,除去一身凉寒。只是可惜了一条人命,待他找准时机,让某些人还回来
“王爷还需不需要加水”
“不用了下去吧”他将棉布铺于脸上,稍稍休息了一刻,而后起身穿衣。
近年身旁没个服侍的婢人,他都已渐习惯。然自己穿好衣裳从内室出来时,却瞧着雪刃端了饭菜上桌,不由得就转了几下眼珠。
“那丫头怎么没来不是说伤好了吗”
“”雪刃未答,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应
南风盏捋着袖口,几步走近。坐于桌前,仅晃了一眼,就觉了他心不在焉,“怎么了”
“没事”
“本王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有,有吗”似额间倒好,然他还不能伸手擦拭。“王爷您是怎么回来的大殿下”
“靖儿彻夜追查,还了本王清白”
“”雪刃扭扭双唇未敢应声,只得继续听主子讲下去。
南风盏先为自己盛了一碗热汤,放到嘴边,轻吹了两下,“居然是乾倾殿的护卫,尾随趣儿到了偏殿,意图对其不轨出了事,就想着嫁祸给本王”瞬时,撩眉逢了他那闪烁的目光,“这个故事,你可信”
“王,王爷”
“本王知道是谁在幕后策划”咬紧唇齿,怒意的摔了手中汤碗。此愤压制心头已是渡了一夜“不过本王,暂不会同他正面冲突只是可惜了趣儿丫头”眸光转转,稍缓绪,“应是昨夜,染汐惦记我,才让趣儿到的偏殿”
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王爷先息怒我们总会有机会还回去的”
“你替本王跑一趟方家旧宅就说本王已经安全回府了让她”言至此,微顿一刻,“让她莫要担心了”
“是”雪刃得了令,自是清楚要去做什么。随即转身踏出了书房。
南风盏再将汤盅端过,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晌午过后,他在湛雅园中捧书静坐。怎得一日未见卿灼灼过来服侍。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觉了不适。
放下书本,欲行去沁雪院看看。
到了沁雪院的门口,忽见孙婆婆正要进门。故顿了步子,待她过来道话。
“王爷”
“卿灼灼呢”
孙婆婆抬头看了一眼主子,就又垂了下去,“老奴也是来找她的”
声音未落,南风盏已是起步入了沁雪院。见里面甚是安静,他心中就开始旋火。
这是趁他不在护国府,又跳了墙头跑了
早知,他就该把那棵树砍了
怒意的迈过门槛,却见地上衣衫乱堆。
他顿时撩高了眼皮,从此边移去,惊瞧她睡在榻上,身上还仅穿了一件白色亵衣
“哎呦”孙婆婆尾随跟来,刚一进门,就瞥着嘴跑到了榻前,“这丫头,怎么这会还在睡睡个觉怎么也不关门”还把衣服脱了一地“怎么,怎么那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