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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这是一种 宠溺呵护
    她感觉自己要废了

    围着园子绕了好大一圈,终回了屋内。长靴一甩,懒洋洋的跌在榻上,“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腰都直不起来了”

    某王就是存心的不就是睡了他的床,住了他的园嘛至于那么大洁癖嘛

    南风盏就是有病不喜欢奴婢伺候不允许女人靠近那也别来烦她呀

    这不是,跟她扛上劲儿了么

    “王爷您回来了”

    “嗯”瞬时思绪绷起,就听园外守着的俩大哥,唤了他的尊位。

    某王回来了

    可这一屋子四面狼藉还是赶紧出屋,把他堵了再说

    卿灼灼赶忙支起身子,顾不上寻她那两只花布鞋,就转了一圈,抖着裙衫,光着脚丫奔出了屋去。

    书房门口,落一阵呆样。提着裙角的两手渐渐松开,目光仍旧应在前方,不偏不移。

    今日的他,似与平日不同或是,平日也有这般,只是她从未瞧见过那身姿优雅,行步轻盈,眸光深邃,剑眉俊秀,全全是画中的模样。

    卿灼灼不禁深呼一口,发现自己居然有种缺了氧气的感觉。胸前砰砰乱跳,根本不顾她的难受。

    然身子猛地一颤,就被他环手拥进了怀中。

    做梦了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王爷”

    “别说话”

    这瞬不说话,能把她憋死

    “王爷不会是八王又跟您回来了吧”那可得让她好好酝酿一下

    “别动”

    她没动,两只手撑得好好的只是胸前自制的白围裙有些脏,怕是会沾染他一身。

    缓了一刻,静看园外,发现根本就没有八王的影子,故又张张嘴,于他耳畔落声,“王爷灼灼刚打扫湛雅园来着身上的围裙有些脏别把您的衣服也弄脏了”

    南风盏闻言拧眉,转瞬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薄唇扭动,眸处撩闪,忘了清晨时,是他让这丫头打扫的湛雅园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竟如此虐待她

    “别做了”

    “诶”耳朵没坏,她听的很清楚只是有些料想不到。

    某王伸手而来,于她肩处轻轻擦过,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抚了下她的脸。

    一口凉气窜至喉咙,瞬时觉了丝丝冰寒,低眸瞧去,便见自己身前的棉布围裙无声坠地

    这种感觉不好就像被人脱去了衣裳。惹其心间一阵慌颤。

    “让你打扫湛雅园,你便照做不知道偷懒吗”

    “”

    “平日的聪明劲儿都去哪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她不知变通吗

    卿灼灼顶着一脑门的疙瘩,就要出音吐字,第一个字,不是王爷的王,而是南风盏的南

    然他一个侧身,竟拽紧了她的手腕,“你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刚刚提起的怒火,就这么被他压回去了

    卿灼灼咬唇拧眉,脚下却不由自控的跟着他跨了门槛。

    这一阵,终觉步步刺疼。

    一进入内室,她便慌了。

    方才自己可没想身上的围裙有多脏,愣是在某王的榻上放松享受的不亦乐乎。

    以至一处床单垂下了角

    还有她甩掉的那两只花布靴刚刚还像俩跑没影的老鼠,此刻就明明白白的倒贴在桌子底下和右侧方的长案旁。

    “啊王爷”卿灼灼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连迈三步,瞬时横臂挡在他的前方,心慌慌,心颤颤心里多复杂,某王这刻定是想象不到的“我这屋还没给您收拾呢您要不然先去书房歇会儿,容灼灼给您收拾一下”

    他不出声,仅是扬臂轻轻推了她。眸光转转,看着屋内狼藉一片,顿时觉了一口气哽在了胸口。之前对她的歉意,顷刻消去了一半

    府里这是遭了贼嘛

    这还是他的寝殿吗

    拧眉再侧过,她那躲躲闪闪的样子就撞进他的眼里,呼吸滞了下,终是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里究竟隐藏了什么感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最后,便仅能抬手摸摸她的头。眸光不由得低下,就见她一会儿一倒脚的换动。

    他还是一句话都未说,只是伸手搂过了她的身子,轻轻推去床边,扶她稳稳的坐下。

    “冬日天凉,你这般光脚走,心落病”

    “我身体好着呢我能落什么病”眸光转去它处,自觉嘴偏硬。这大病刚好,可千万别再折磨她

    再晃回,已是见他俯身榻前,将长靴扔在了她的脚下。

    “王爷”她惊讶的收了脚,窝在裙中不敢露出,“您这可折煞奴婢了”

    “这还是头一回,听你在本王面前称自己为奴婢”不知怎的,胸口似堵了一块石头,感觉很不舒服。随即起身,就站在了她的旁侧。

    为她寻鞋,仅是心疼她一个孩子,大病初愈别再遇寒。

    卿灼灼后移身子,将垂放的两脚收到榻上,亦是想借着王爷的软床退些僵冷。

    “王爷说的哪里话纵使灼灼不喜欢做奴婢,可人在屋檐下,总要听之认之”

    “听之任之”

    “不是您想的那个词儿”卿灼灼瞬时摆手,翘唇解释,“我说的听之认之是指,王爷为主,我为奴,凡事只能听令行事王爷生来富贵,我生来无依无靠,这是命不认也得认”

    “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似掺了别的什么

    卿灼灼听得出,却琢磨不出

    “王爷您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我回答了,您也不信啊”

    “本王何时说过不信你”

    “”她撩眉眨眨,见某王此刻确是认真。

    “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本王就信你”

    “”卿灼灼呆逢一阵,赶忙晃晃别去,差点被他的暖眸融了心。“王爷不管灼灼来自哪反正现在灼灼是护国府的丫鬟”

    “说的也没错”相逢亦是有缘,何须追问来处

    “王爷您不是说有话问我吗”卿灼灼转之忆起,便抬眸看了他。

    南风盏撩眉一瞬,随即坐到了她的旁侧,“昨夜,本王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死去的趣儿她说,让本王待她好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