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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五渗风劫(二)
    她说这话时,确是道了趣意。也实在无法遮掩,因某个傻大个真的太逗了

    此刻,已是扬手摸头,在她面前又生了憨憨之相。卿灼灼唯将一双明眸闪动,直于他的脸上旋绕。

    “嗯”

    忽闻右方一声沉咳,她不知何因,便扭头瞧看,然薄唇还未张开,就听左边的航笙出音问了话。

    “怎么了邹兄是因这灼心殿内太冷,你有些不适应么”

    “”太冷卿灼灼当即撩眉,只因自己并未发觉。

    “不错是有点不适”言于此,竟还咳咳了两声。话毕,直将右手抬起捂在嘴边。

    卿灼灼唯拧眉,怎么回事若是凉寒,她该先一刻感觉到的

    “既然这样那邹兄就先过吧或许过去后便好了”言罢,伸手谦让。

    卿灼灼还不知是何情况,就见旁侧航笙转手拉了她的衣袖靠边。

    眸光晃上,只听谢航笙又言,“谨烛你让开点,别挡了邹兄的路”

    “”忽觉看不明白了傻大个这动作,似有别意。然她其实有想到一丝,但就是确定不了。

    此刻,静站一旁的邹广寒只好扯扯衣襟,朝前迈步。一跃跳上木桥,稍稍稳了下脚,目光回落,便要落一优雅的回眸之笑,却是见了谢航笙朝他抬手挥动,当即将他的大好心情,全全给摇晃没了。

    瞬间忘了要说的话,唯扭回身子继续向前。

    卿灼灼仅是挑了谢航笙一眼,觉他总是这般举止夸张,看把人家邹公子堵成什么样了

    怎么也得让人家说两句慷慨淋漓的话

    木桥走的甚是稳当,除了单脚站立,看上去没有多大的难度。

    难不成,某王又是做的兔子窝

    轰隆几声,也不知从哪里传来。只觉不止为一处,似多处齐发。其音清脆迅速,霎时便感周身阴冷。

    卿灼灼唯应呆愣,因自己的前方,正被一长袖遮挡,虽不似广袖宽大,但也为她掩下些许风力。

    “你们没事吧”邹广寒正于木桥之上回眸高喊。

    迎着风力声音颇小,卿灼灼未能听清,只是见了旁侧航笙仰头一喊,“放心走你的”

    “”唯抿唇,默不作声。两手拥紧怀间古琴,静看周边,以不变,应万变。

    “谨烛没事我们看邹兄走一遍,就明白了”

    看看看倒是给她看啊

    当即扬手,将他的长臂打落。却于此时应了一股强风猛袭,瞬时就将她甩去了大殿上方。

    卿灼灼唯用古琴横至眸前,为自己暂挡风力

    “哎谨烛”

    又闻谢航笙在那原处仰头唤她,卿灼灼转而拧眉,甚觉无法理解

    谢航笙是充了钱了么怎么就没事不,他同贾晟轩他们不一样

    那是开挂了

    再用力一顶,忽觉双臂发软。尤其,是应了肩上痛意之后,便更加生颤的无法支撑。

    昨日在幻境中,她的伤口已经裂开奈何与谢航笙同住,无法清理亦是因自己太过大意,总觉小伤没事今日午时,误撞南风盏,血浆之色已于宫服之上凝起,纵这布料有多好,多厚,依然被鲜红润染。

    “谨烛”这一声,并非出自呆站的谢航笙,而为木桥之上摇摆躲闪的邹广寒。他正要侧身奔回,奈何风力迅猛,他自己也无法自救。

    卿灼灼唯咬紧牙关,再次猛推琴身,拼力抵抗。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不论遇上多大的困难,她都要自己度过

    古琴身前旋动,随掌心翻转迅速。下一刻,逆风而行,直冲细窄小道之内,抚琴落下蜻蜓点水,瞬降对面平地间。

    顷刻,前方灯盏皆亮,嗡的一声,亦燃几处火光,随她回眸一瞬,缕缕映照,惊如七彩灵光,旋于她的周身不离。

    邹广寒当即看傻,身子微摇,幸自己及时缓过,才不至于坠身水中显露狼狈。

    “哎谨烛你这怎么过去的”

    她也不清楚许是凭了自己的一股冲劲

    邹广寒也离桥头不远,瞬时起跳一跃,便到了她的身边。

    此间之景,可真是鲜明对比方才,谢航笙还站在季谨烛身边憨笑瞧他,这会儿他站在这方,也顺势回他一个扬唇。

    然却使卿灼灼应了一头雾水。

    “季兄啊这风劫真是不好过啊怕是对不会武功的谢兄弟来说,有点难”

    “”卿灼灼默不作声,只将邹广寒这瞬的神情看了个清楚

    在请神塔内初次相识那会儿,觉邹广寒这人挺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的可这瞬瞧来,确有些「深藏不露」了

    如此时刻,竟还打起了趣意

    还是这种,不留面子的

    是被傻大个带坏了

    还是他本来就这样熟悉了,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谁说不好过我这就就也过去了”

    航笙确是不会武功此间若再行风力原是想上前助他,却被邹广寒横臂拦住。

    “让他自己过吧凡事不能总依赖别人谢航笙不会武功能过三脉皆算运气然好运不会总围着他转今后,在华阳宫还会遇上很多事若他此时回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待他做了谛伶,那就生死不由他自己了”邹广寒侧倾脸颊,贴她耳畔,小声落语。

    卿灼灼瞬将脚下跨步,拉开些许距离,眸光高仰,旋至他的脸上,“邹兄说的在理可我却觉航笙定能通过重重难关他来华阳宫也不是一时脑热”

    “脑热”

    “哎”

    “航笙”这没风起,怎么也走的不稳当

    就瞧他侧歪倒去,然未掉入水中。

    卿灼灼唯抿唇,缓去惊慌。

    “这怎么可能呢”

    瞬听邹广寒在旁轻声自语,她也仅是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去,又看水面之上,拍身站起的傻大个

    “航笙你没事吧”

    “没事儿就有些疼”

    摔得确不是个地儿卿灼灼抿唇一刻,掩去笑意,只为给他留面,“你快上来吧”水面上,似结了一层隐形的薄冰,不清楚,是不是幻象总之很奇怪

    就见谢航笙大摇大摆的上了岸,抬头这瞬,还扬唇喊着,“哎邹兄过来扶我一把”

    邹广寒前迈两步,将他拉上,双唇自是抿的极紧,没再道声。

    只是瞧着谢航笙再次憨憨一翘唇,“对不住了我若早些上早些发现水面能走就不用让邹兄你方才那么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