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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似之处
    忆昨日长街重逢,南风盏见到失踪多年的侄儿,自是特别高兴。故问了他很多话,问他为何不回千都城

    或是来柳城寻他

    靖儿听言,只做垂眸抿唇,神情颇显无奈,瞧其面容,似也经历了不少

    “皇叔可知,西宫娘娘的为人”

    一句话,便使他愣在原地,唯将双手攥起,藏于袖中,一紧再紧。

    他确有猜测,是方染汐所为如今,亦是得了证实故,他会更为努力的寻她报仇。

    眉间蹙起,仅将身子侧过,静静地唯听侄儿把事情娓娓道来。

    良久,终是一拳袭上巷内石墙,心中百怒难出,不得平复。

    “事情就是这样我被追杀到了桃花岭幸得季家后人所救。”

    “之后呢怎么不见你来柳城寻我”转而回身,逢上侄儿的眸光,却见其仍为闪烁不定,“你该知道,我同你父皇请命,来柳城创建华阳宫你该来寻我的就不会在外一过两年”他自问,是诸多皇叔中最心疼他的

    他也应该清楚,十七皇叔对他的疼爱。

    然他却没有来找过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年黑衣人突袭季家大宅季家祖母因护我们而受重伤,至今昏迷不见苏醒”

    “什么人”

    “他们说,是皇叔派来的”

    “你信”

    “靖儿不信”回之迅速,却也将垂眸之举,做得迅速,“可那日,靖儿恰托季姑娘到南卿别苑送了一封信结果当晚,就来黑衣杀手”

    “什么信”

    “若是皇叔不曾看到说来也无意义了”

    南风盏唯蹙起双眉,百口莫辩。亦觉没有必要再问信中所写。为今,是要查清楚,究竟是谁故意陷害

    “你既不信是我所为,为何不来找我”

    “黑衣杀手突袭不断一次一次将我们逼入困境季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离开”

    “你可来找我帮忙啊”

    “可有人不信”

    “谁”问出这话时,心里似已想到答案,只是想得一个证实。

    “季家长姐”

    “季槿纯”

    “不是”

    “季谨烛”稳稳地一个抿唇道出,确是同他所想无差。“可她怎会是季家长姐”

    “我去季家时,就她最大我以为她是长姐”

    南风盏一瞬点头,随即背去一只手臂,“她不信我”恍然又想到,那日亲登季家的情形。

    她说,请他派人护住她的家

    可想,季谨烛还是很聪明的若他不为幕后主使,自当一言九鼎,派人保护好她的家人

    若他是也定不会明着灭了季家上下因他身为千秋国王爷,犯不着拿自己的尊位做赌

    “季谨烛似也经历了很多”

    “从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到一个满手沾血的武者,确是经历了很多”

    “”

    凝思回神,再看屏风那方的女孩。

    季家多年遭人追杀,她则撑起所有,故身种戾气,亦是因此。

    一个姑娘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不惜同杀手正面对抗。

    逼着自己变狠,逼着自己变强。

    所经过程,确是让人

    随即长叹一声,翻转掌力,于屏风一方,运行法术。

    然法术只可瞬行移物,却还做不到为她除去这般重地伤势。唯挥手将身下药盘移去,隔着薄纱屏风帮她慢慢涂抹。再运功传输她一些真气,应能够暂缓她的疼痛。

    长夜漫漫,唯他静坐,独看此间圆月。不知,冥府内,可否看得清楚

    清晨一早,暖阳照入。

    她微微睁开眼睛,瞬迎刺目之光。

    不由得凝眉冷哼,将讥笑挂上嘴边。

    自己竟又一次撑过来了

    这般残酷的人生历练,究竟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你醒了把药喝了”

    逢声不回,唯轻移目光些许。

    见周边轻纱摆动,原自己竟是身在他的风倾殿内。

    侧过半面身子,支起些许,眸光微晃,却不同他逢上,因心中生寒,自不想瞧见,“王爷既要罚我,为何还要救我”

    “只是受你师父之托”

    “我师父”回之淡淡,不因气息虚弱,而是不愿同他说话。

    南风盏自是听得明白。

    无妨救了便是救了

    “昨夜,你师父抱你来了我的风倾殿,在我的殿门前,赖着不走我没有办法”

    她不禁笑起,清冷的无丝毫情意。

    北月溟常说怕他这师弟,他又表现地很惧自己的师兄,这师兄弟二人可真是有意思。

    “那我该去好好谢谢我的师父”

    “把药喝了”

    “王爷是在命令我吗”

    “”这双眼睛,确瞪的他道不出话来。唯拧眉盯视着她,直至她伸手接过,慢慢喝下。

    转而放了瓷碗,歪斜着于他面前起了身子。

    “王爷我可以走了吗”

    “”似曾相识的话语,似曾相识的口气,确不似记忆中的那个人

    这张脸,这双眼睛,虽和她颇为相似,但终究不是她,不是他深深爱着的那个她

    不见他落声,自是迅速离开。因此地,毫无留恋。奈何身轻脚重,很是无力,只得慢慢前移。

    “站住”南风盏稍稍缓回思绪,瞬时朝她侧了身去,“昨夜你扯坏了我的一角大袖这笔账,从你下月俸禄里扣除”

    “无所谓王爷爱怎样就怎样您是主子,我只管听着便是。”

    “”不待他出声答复,已是迈步垮了门槛。

    即便落步踉跄,但还是快速地离开了,似极为不想,留在他的风倾殿内。

    南风盏瞬将身子转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卿灼灼缓缓出了风倾殿,刚一抬头,就遇了邹广寒。

    “谨烛昨天的事情,我真的是”

    “行了我知道了”垂眸不抬,不于其逢眸。任清风吹起她额角的碎发,衬出她的脸色苍白。

    她皆已不在乎还有比此刻更狼狈的时候么自己居然被人算计了这些年真的是白过了

    “谨烛”

    “我只当没事发生昨夜,我没有谢你今日,我也不会怨你”用力压去痛意,稳住气息,不落虚弱,“告诉金碧琦不要让我寻到机会若是被我逮到她的小尾巴,必然会比她昨日算计我的结果,还要重”

    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眼神,满心怨恨,虽不是对他,但也觉他们之间,终成不了朋友

    朋友,有几个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