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一幕,困了她好久。如今终能挣脱,便不愿再去想了自到季家的那一刻,她就算是重生
南风盏对她来说,仅是千秋国的护国皇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族贵子,自是与她没有半分牵扯。
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即使再见,也应为陌路
风畔闻声翘唇,转将药瓶捏至手中,轻晃把玩,“你以为直到这刻,你迎他的恩,迎的还少吗”
“你什么意思”
见她终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风畔不做吝啬,瞬将双手横搭桌角,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
“昨夜,你不是也看到了嘛那金碧琦是怎么做的南风盏又是如何做的”
“”闻他之声,自是拧眉回忆。
“金碧琦想请令,以她的青绫对你执行惩治可南风盏非但没理她,还继续叫护卫取了戒鞭为什么你以为他仅是因为用不惯金碧琦的青绫吗”
“”只见风畔说到最后一句时,就合不上嘴的笑出了声。故,更使卿灼灼凝眉不解,唯待他出言相告。
“因为金碧琦手中的青绫,属寒这要是打在你身上,怕是一鞭就能让你晕死过去体间疼痛更是剧烈”
“”
“小命都可能丢掉一半,你信不信到时,你躺在榻上半身不遂,谁来伺候你”
“”眸光晃晃,不知去处。这件事,她确是不清楚。
“既是明白了就把药吃了接着”抬声一喊,瞬将手中的药瓶甩了去。
“”卿灼灼唯垂眸盯视,指间颤颤,却没能即刻将其拾入掌心。
“反正大恩都受了也不在乎这点小恩了赶紧吃了吧还能睡个好觉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话音未落,已是撑着桌面起了身子,就瞧她总是喜欢这么跟自己较真。
凡间待的是久了些,什么事都容易自扰了愿所有的烦心都能立马解决,他也就不必这么劳神了
“既然你也来了凡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去寻人报仇,救出季槿纯”早完成任务,早归之冥府,便不会有更多的人情债“此次行动有你,我是不是就不用待在华阳宫学什么仙法了你传我些许我们直接去报仇,不是更快”
“那可不行我是来凡间督促你的其他事,做不了主任务还得你来办”
“”蹙眉将其盯紧,此刻心情无法言喻。
竟又被他拒了
“行了你就安心歇着吧我先走了”
一溜烟跑的倒是快,唯剩她坐在榻上独自纠结,这会儿也不觉后背疼了,思绪乱的,只感头痛
捏起药瓶,便在眸前转了好几圈,苦于心中想不明白,南风盏对她这么好,究竟是因为什么
也同北月溟一样,觉她可怜
还是又想找一个解闷的伴
三日过,迎晴空不变。
南风盏闭门不出,躲在灵陨阁内炼丹制药,就连教课都不去了。一切皆交给了鬼差风畔,自是特别的放心
“真不知王爷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让他来教我们”
邹广寒瞬时挑了她一眼,薄唇紧皱,“你不服气也没办法一切都是盏王的意思”只瞧前方高台之上,那个被叫做风畔的家伙很是神气,一瞬抬指蹭鼻,一瞬翘腿抖晃
直叫人看不顺眼
金碧琦咬着嘴角,依旧静不下来。她已经三天没看到王爷师父了,若以后都是他来教仙法,那她还学什么
“哎哎哎说你呢不好好练功,呆站着做什么”试问,有什么小动作,能逃过鬼差的眼睛,“你叫什么来着”故作抚额,闭目细想,而后再抬手指上,“金碧琦是吧名字可真绕”
“你”话未出,瞬被旁侧邹广寒横臂挡住。凝眉一瞥,示意她冷静。
对方既是盏王选中的人,必有他的特殊之处,不管怎么说,他能突然升成督卫,也定不是个普通人
“来来出列把我刚刚交的招数,当着众多谛伶的面,练一边”
金碧琦咬着内唇,几步走上前,唯挥起长鞭,使出招式瞬于心中劝说自己,不是要听他的全全是不想让一边的广寒哥哥担心。
风畔扬手遮唇,挡去笑意。就看其,挥着长鞭来来去去,如同耍猴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还能练功
劲儿都使不出来
良久,金碧琦终收手站直。
风畔随之起身,两手合之拍动,“耍的不错比那些街上卖艺的好看多了”
“你”
“我我什么我说的有问题吗”冷笑扯嘴,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解气
此间,邹广寒并没有开口,只是将一切看在了眼里,倒是另一边的厉敩扬听之难忍,即刻就替金碧琦说了话,“督卫大人这般讲,是不是太羞辱人了”
“我羞辱人”两腮鼓起,皮肉皆笑,“你觉得她练的很好吗”
“自是不错”
“行”风畔听声点头,转而抬手轻指,“那就找人比试一下”晃晃来去,虽有落在厉敩扬身上,但却笑说,“我不找你我找他”
谢航笙随之呆愣
“督卫大人”他不想啊他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就选上他了
“你出来跟她打一下”
“我,我啊”
“不是你,是谁啊”故作一副没有耐心的样子,甩甩手让他们自行开始
金碧琦一瞬扭过,快步走向谢航笙。因对手是他,自是没什么好惧怕的
“来吧别磨磨蹭蹭的”她要证明自己不是在耍花枪
灵陨阁外,俯身通禀,“王爷雪督卫回来了还带了人来见您”
南风盏闻声未停,只将手中的药草继续撒入炉中,“什么人”
门外等候已经很着急了此刻竟还问什么人他哪里稳的住,自是出声迎了一句,“是我”
“进来”虽是三年未见,但听这稚气的声音,还是能猜到是他。
雪刃在前,戴幕帽之人行后。直等护卫走远,才将薄纱掀起,“皇叔”
“怎么想到来我这了不是说,要继续留在季家嘛”薄唇微动,语声淡淡,转瞬又正去对了药炉。
“靖儿听说,您前几日打了谨烛”
“”瞬时瞥他一眼,瞧其脸色,确是生了急